他挑了挑眉：“没去休息？”
“我倒是想休息，可是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陆兄在痛呼，我也睡不下去了啊！”
楚戈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来不来一口？”
“来！”凤栖净了手后缓步朝她走来：“什么酒？”
楚戈抬手一抛，凤栖灵巧地接下，还凑在鼻尖嗅了嗅：“还挺香的！”
“婺酒，尝尝，有滋味儿得很！”
楚戈又从乾坤袋里拎出来一坛，拍开封泥仰头灌了一口。
凤栖也学着她的样子大口灌，只是他这人讲究惯了，一向小口小口的品滋味，还是头一回这么喝，结果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呛着了！
楚戈十分不客气地嘲笑他：“瞅你那个熊样，喝个酒还能呛着！”
凤栖顶着一张呛红了的脸猛咳：“咳咳咳，你当谁都像你那么粗鲁？”
“跟个北境胡蛮一样！”
楚戈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酒坛子在她的指尖跟个蹴鞠一样滴溜溜的转圈，却没有半丝酒水逸洒！
“你懂个什么！”
“这酒呀，就得大口的喝才过瘾！”
“你今日不妨试试看，保管你从今以后再也不想着拿小酒杯品滋味儿！”
“成！”凤栖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去了桌子的另一边：“那我今日就跟你学着过过瘾！”
“合该如此！”楚戈朝着他提了提酒坛，又仰头干了一大口，末了拿袖子擦了擦嘴边洒出来的些许酒水。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凤栖偏过头来看着楚戈，清丽脱俗的侧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摄人心魄，凤栖的脸十分没出息地开始发烫，其实楚戈一直都不知道，他是喜欢她的！
一直都喜欢！
不过他也清楚他们没可能，楚戈的心里一直有个人，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总归还是遗憾的！
“我能有什么打算？”
“如果可以，我想去把我的伙伴们都找回来，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报仇呢？”
楚戈勾唇：“仇自然是要报的，不过报仇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看，如今我不就已经迈出了一大步了吗？”
“也对！”凤栖也笑了！
“不过说实在的，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情可是真的？”
楚戈也看向他：“你觉得呢？”
凤栖哂然：“我觉得？”
他摩挲着自己的下颌：“要是让我来说，我觉得你肯定有你的苦衷！”
“昨日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顺便给自己澄清一下？”
楚戈笑了，是那种十分开怀真切的笑容。
看吧！
有的人哪怕什么都不清楚也会选择相信你！
其实这就够了！
“澄清什么？”楚戈仰头看天，晚风微湿，打在脸上润润的，还带着几许泥土的芬芳。
“澄清自己不是女魔头，而是一个好人？”
“没这个必要！”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有没有苦衷都是事实，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也确实没做过什么值得人称赞的好事，所以澄清与否也那么重要！”
“信我的无需我澄清自会信我，不信我的澄清了也不过是平添谈资依旧不信，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