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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1 / 1)

且说丁兆兰和丁兆惠看了韩彰寄来的信以后,知道丁月华一时半会是不会回家了,不免有些担心。

他们和丁老太太都挂念丁月华,可是丁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了舟车劳顿,丁兆兰要管理江中事,抽不开身,所以能来看望丁月华的就只剩下了丁兆惠一人,他不想去也得去。

不过其实丁兆蕙是想去的,毕竟自家妹妹第一次出远门就被卷进这么大的事里,不去看一眼他也放不下心。

去是一定要去的,但丁兆蕙不喜欢出远门,再加上担心丁月华,所以他出发的时候心情不佳,想着当初丁月华和韩彰去开封找白玉堂的时候,他那时候若是跟他们一起去了,也不至于现在他只能一个人赶路。

三个人一起走,他能轻松很多,像是住客栈啊、问路啊这种需要跟人打交道的事,他可以躲在丁月华和韩彰后面做甩手掌柜。

但一个人赶路就不行了,这些事都得他自己来,所以这一路上他感觉格外累。

好不容易终于骑马来到了开封城外,走着走着,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对丁兆蕙这种不喜欢凑热闹的人来说,路上的人简直太多了,他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给他让路,所以只好下了马,牵着马的缰绳,跟着人群慢慢走。

越往开封城走,路上的人就越多,丁兆蕙的心情也越来越差,只能安慰自己即将见到妹妹,这才打消了立刻骑上马逃回家里、离这么多人远远的念头。

又走了一段路后,路上的人多得根本就走不动了,丁兆蕙挤在人堆里觉得难受,就又上了马,往前方看去,想看看是不是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聚集这么多人。

正巧比武招亲的台子搭得很高,丁兆蕙又是坐在马上,视野很好,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台子旁边挂着的“比武招亲”的幡子,目光再一转,就恰好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苏清。

这一看可不得了,丁兆蕙的心里顿时像开了一园子的鲜花,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正所谓“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丁兆蕙感觉自己的春天到了。

他在追求姑娘的时候,就会性情大变,也不嫌弃出远门了,也不嫌弃人多太吵了,反而恨不能更热闹些、更吵些,为了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他甚至愿意徒步从松江府到开封。

所以现在丁兆蕙正站在高台上跃跃欲试,想和苏清打一架。

苏清并不情愿,她根本就不想搞什么比武招亲,看丁兆蕙这么激动,她更烦躁了,说:“那就打吧。”

苏清的武功不差,刚才上去了几个挑战她的小伙子,都被她给打败了。

丁月华知道自己二哥几斤几两,他绝对不是苏清的对手。即使苏清已经跟许多人打了一架,现在也许有些累了,但想要赢丁兆蕙,估计不成问题。

白玉堂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抱起胳膊,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半是无奈半是幸灾乐祸地说道:“丁兆蕙又要自讨没趣了。”

丁月华没言语,因为她知道白玉堂是对的,但台子上的人毕竟是她二哥,她总不能点头称是。

所以她只能沉默地看着苏清与丁兆蕙在台上拉开架势,沉默地看着他们两个拔剑,然后沉默地看着苏清在十个回合之内就把丁兆惠的剑到了半空。

输了。

当然会输。

丁兆蕙输了,但他一点儿都不气馁,虽苏清说:“姑娘武艺高强,是在下输了。打了这么久,我们不如休息一会儿,去喝杯茶怎么样?”

苏清皱了皱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不必了。”

“那姑娘什么时候有空,我们——”

“既然已经打输了,就快点下去吧,还有别人要比呢。”苏旭一脸不满地走了过来,说道。

丁兆蕙道:“您是?”

苏旭没说话,好像多跟丁兆蕙说一句话都是浪费他时间一样。

苏清道:“他是我爹。”

丁兆蕙道:“原来是伯父,不知伯父贵姓?”

兴许是因为他的话里带了个“贵”字,正中苏旭下怀,苏旭便答道:“我姓苏,名旭,这是我女儿苏清。”

“原来是苏伯父与苏姑娘,”丁兆蕙道,“苏姑娘的武功如此精妙,想必是她伯父您的高徒吧?”

苏旭是个很务实的人,他因为一个“贵”字与丁兆蕙多说了一句,就不想再说了,所以他不接丁兆蕙的马屁,说:“行了,你输了就赶紧下去吧,这里又不是茶馆,你跑这儿聊天来了?”

丁兆蕙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丁月华已经看不下去了,只好开口喊道:“二哥!我有急事找你,你快下来!”

丁兆蕙循着声音扭头一看:“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苏清道:“你是丁姑娘的哥哥?”

丁兆蕙更惊喜了:“是啊,苏姑娘认识我妹妹?”

台下的丁月华捂住了脑袋。

在问明白了苏清为什么会认识丁月华之后,丁兆蕙终于下了高台来找自家妹妹。

“妹妹,找哥哥我有什么急事啊?”

白玉堂道:“能有什么急事需要找你?只是看你在那儿自取其辱,所以好心帮你一把,让你快点下来而已。”

丁兆蕙道:“白玉堂,平日里我看在你与我妹妹交好的份上,不同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玉堂故意招惹他,说:“明明是月华妹妹叫你下来的,你冲我撒什么气啊?”

“我妹妹可不是你能叫的!”

“我已经叫了。”

“你!”

“好啦,二哥,我们大家都是来帮忙的,就别吵了。”丁月华歉意地对展昭笑了笑,又说:“展大人,这是我二哥丁兆蕙。二哥,这位是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人。”

丁兆蕙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说:“展大人……这么说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南侠了?久仰久仰。”

展昭道:“双侠的名号在下也早有耳闻。”

丁兆蕙笑了笑,说:“我大哥丁兆兰要管理江上事务,走不开,所以只派我一人前来。韩大哥已经将之前的事写信告诉我们了,不知这几日可有什么新线索?”

展昭道:“此事说来也巧,那比武招亲的苏姑娘,她爹就有一把欧冶子铸造的纯钧剑。”

丁兆蕙大喜,说道:“真的?苏姑娘也有?巧了,我们家有湛卢,他们家有纯钧,看来我与苏姑娘的确有缘。”

白玉堂道:“照这么说,展大人还有巨阙呢,而且是展大人先与苏姑娘相识,应该是展大人与苏姑娘更有缘。”

丁兆蕙气得嘴都歪了,就要拔剑与白玉堂打,白玉堂无意与他比试,懒洋洋地说:“这儿人太多了,我不与你打。”

言外之意就是给丁兆蕙留面子,否则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输给自己,未免太残忍了。

丁兆蕙手握着剑柄冷静了一会儿,还是把剑给松开了,道:“在这里打难免会给苏姑娘添麻烦,好,那就不在这里打,我们私下再打。”

白玉堂道:“私下我也不跟你打,没意思。”

丁月华觉得自己二哥讨厌白玉堂这事,白玉堂自己也有责任。她不想再看他们两个斗嘴,就说:“行了二哥,展大人还在呢。”

丁兆蕙这才收敛了一点,笑了笑,说:“我知道了。苏姑娘这比武招亲若是已经输了一次,还能再比第二次吗?”

他问的这个问题,丁月华还真不知道,估计是不行,而且就丁兆蕙的水平,他就算上去比多少次也不会赢。

“今天应该是不行了,等明天再来试试吧。”她尽可能委婉地说道。

丁兆蕙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停留的时间有点过长了,白玉堂张嘴又要说什么,丁月华清了清嗓子,他就闭上了嘴。

“走吧。”丁兆蕙回过头来说。

展昭留下来保护苏旭,丁月华、白玉堂和丁兆蕙三人则一起回了开封府,见了包大人,包大人照例是让丁兆蕙先休息一日,寻剑之事不必着急。

丁兆蕙听说苏清是住在客栈,所以他也要住客栈,当即就告别了包大人,和丁月华、白玉堂一起去了客栈,见了韩彰,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便没什么话可说了。

在松江府的时候,丁兆蕙不怎么与卢方他们几人见面,所以不是很熟悉,丁月华、白玉堂和韩彰这几天都住在客栈,有事随时就能说,现在一时也没什么需要说的。

他们四人默默坐了一会儿,丁兆蕙起身说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出去找找线索吧。”

众人都同意,他们四个便两两一组,丁月华与丁兆蕙一起,白玉堂与韩彰一起,四个人出了开封城后就分头行动。

走了没多久,丁兆蕙就问道:“妹妹啊,你这几天与苏姑娘朝夕相处,你知不知道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人?”

丁月华说:“不知道。”

“苏姑娘就没跟你提起过?”

丁月华想了想,说:“没有。哦,我想起来了。”

丁兆蕙以为她是想起苏清同她说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充满希望地看着丁月华:“苏姑娘是怎么说的?”

丁月华道:“苏姑娘说她不想成亲,不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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