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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险(1 / 1)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白玉堂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丁月华也很惊讶,她一直以为白玉堂的哥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可是不会武的读书人怎么会有一把宝剑呢?

包拯说:“此事是欧阳义士告诉我们的,十年前白义士带剑躲避歹人追杀之时,就是欧阳义士救了他。”

白玉堂道:“什么躲避追杀?大人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展昭说:“大人,就让我来说吧。”

包拯道:“也好。”

展昭就把北侠告诉他的事都告诉了白玉堂他们三人。

十年前,白锦堂与白玉堂的父母双双过世,白锦堂带着白玉堂去陷空岛投奔韩彰。

某天忽然天下大雨,他们二人便躲进一座破庙中躲雨。

白玉堂当时年纪小,因为长途跋涉,又淋了雨,所以到了破庙里后就病倒了 。白锦堂忙着安置白玉堂的时候,忽然瞥见破庙角落里的稻草在动,他走过去一看,见稻草里躺了个人,这人身受重伤,就快不行了。

白锦堂发现这人之后想救他,但他受伤太重,流血太多,不要白锦堂救他,只是在死前将一柄宝剑托付给白锦堂,说这是由欧冶子所铸的龙泉剑,要他好生保管,不要让它落入歹人之手。

白锦堂答应他之后,他就咽了气。

雨停之后,白锦堂收起龙泉剑,背起高烧不醒的白玉堂进了城。

他们住进了一家客栈,当天晚上就有人来夺剑。

白锦堂一介书生,虽然不会武功,但因为他答应了要把剑保管好,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敢睡熟,到了后半夜,他半睡半醒之际忽然听到屋顶上有动静,他担心白玉堂被他牵连,就急忙找出剑,带着剑出了客栈。

歹人一路追他,他也加快脚步跑起来。

若不是那晚欧阳春在附近有事要办,白锦堂早就遭了歹人的毒手了。

且说北侠欧阳春那晚刚教训完一个当地的恶霸,正要回客栈休息,就看见白锦堂沿着大路跑过,他见白锦堂年纪轻轻,样貌文弱,追他的人都身穿黑衣、蒙着面,北侠便动了侠义心肠,上前拦住歹人,让白锦堂先走。

白锦堂因为受人所托,只好抛下北侠自己先走。

他抱着剑想往城外跑,结果忽然遇到一个姑娘,他因为担心北侠的安危,着急回去,就把剑托付给了这姑娘,让她把剑给毁掉。

白锦堂不习武,所以不知道兵器对习武之人有多重要。

把剑托付给他的人就是因为不想把剑交出去,所以宁愿身受重伤也努力逃跑。这人把剑托付给白锦堂,也不是想让他把剑毁了,只是让他把剑保护好,但白锦堂觉得,既然这剑有可能落入歹人手中,还不如把它毁掉,如此一来,歹人就拿不到剑了。

姑娘听了他的话,答应得很干脆,接了剑就走,白锦堂便折回去寻找北侠。

北侠已经解决了歹人,但也受了伤,他也来寻白锦堂,二人半路相遇,回到客栈,白锦堂就把怎样天降大雨、怎样受人所托、怎样被歹人追杀、把剑再托给别人明明白白地告知了北侠。

欧阳春听后一拍大腿,道:“不好,这深更半夜怎么会有年轻女子在街上行走?那女子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与追你的歹人是一伙的!”

白锦堂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从未卷入过这种事,自然想不到这么多,他听了欧阳春的话后才反应过来,两人忙回到街上找那女子,但又如何找得到?

“自那以后,那个女子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出现过。”展昭说。

白玉堂听后,眉头紧锁,嘴唇紧闭,没有说话。

丁月华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看白玉堂的反应,白锦堂应该也从来没跟他提起过。

展昭又道:“赵泰阿遇害以后,北侠四处调查,查到了庞吉头上,但苦于没有证据,又不想打草惊蛇,正在犯愁之时,在下恰好与北侠偶遇。我们之前也有过几面之缘,这次相遇也是相谈甚欢。”

他与欧阳春聊了多时,天色渐暗,北侠看着天色,不禁悲从中来。

展昭见他难过,便问缘由,欧阳春就把赵泰阿被杀、他调查庞吉的事告诉了展昭。

展昭本就是侠义之士,赵泰阿被杀,他也想帮忙调查真相,而且此事事关重大,很可能惊动圣上,他便回到开封府将此事禀告给了包拯。

包拯得知此事之后,就让展昭调查庞吉,同时让欧阳春前往松江府,把这事告诉丁家,让他们多加小心。

欧阳春本以为白锦堂的剑早在十年前就被歹人带走,歹人应该不会再去找他的麻烦,但安全起见,他打算也顺路去拜访白锦堂,把此事告知白锦堂,让他也多加留神。

展昭道:“没想到几位见到北侠之后,竟直接到了京城,想来是北侠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才让你们来京城,我们当面解释给你们听。只是我们一直没有收到北侠的消息,他可否告知几位他接下来要去哪里寻找其他剑的主人?”

此话一出,丁月华、白玉堂和韩彰都是一惊,丁月华说:“北侠没去找我们啊,我们来京城,是因为白玉堂这家伙要找展大人你比试。”

这下轮到包拯和展昭诧异,展昭道:“竟是这样?我还以为刚才白公子说的是玩笑话呢。”

白玉堂面露尴尬,咧了咧嘴,说:“这事暂且不提,不过北侠的确没有找过我,也没找过丁月华他们家。”

展昭皱了皱眉,道:“兴许是北侠在路上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包拯说:“是啊,我也以为诸位是见过欧阳义士之后才来京城的。”

他又对白玉堂说:“我还想令兄是个读书人,不会武功,所以没有亲自前来,而是让白义士你与丁姑娘一起来。”

提起白锦堂,白玉堂移开视线,看着摆在桌上的茶盏,没有言语。丁月华看他难过,就替他说道:“大人,白大哥他……已经过世了。”

包拯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韩彰道:“回大人,锦堂他是十年前过世的。他带着五弟到了陷空岛以后,心情就不好,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后来生了场大病,病总也不见好,就……”

丁月华猜测白锦堂大概是觉得自己受人所托,要把剑保护好,可是他却把剑直接送给了歹人。他因为这事积郁成疾,身体一直不好,最终离世。

白玉堂又悲又怒,道:“竟然有这种事,兄长竟然不告诉我!”

韩彰说:“你那时只有九岁,还是个孩子,今天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只是此事他连我都没告诉,若是他不一个人守着这件事,我也能帮着排解排解,说不定……唉,怪我没能多关心他。”

白玉堂叹了口气,说:“二哥,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该怪我哥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我哥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什么都自己担着,也不管他到底担不担得动。他不告诉你,也是不想把你卷进这些事里。”

韩彰只是摇着头长叹。

众人沉默片刻,包拯开口说道:“事已至此,庞吉应该已经拿到了两把剑,其中一把是赵泰阿的泰阿剑,另一把是白义士交出去的那把是龙泉剑,展护卫手中的是巨阙,丁姑娘家的是湛卢,所以还剩四把剑下落不明。”

“大人,”丁月华道,“其实……我家的湛卢剑,前些天被人偷走了。”

“偷走了?!”

丁月华点点头,把芦花荡上有生人闯入、之后湛卢剑就不见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拯和展昭听后,眉头紧皱,包拯道:“没想到情况已经如此严峻,恐怕庞吉他们已经拿到了三把剑。”

丁月华道:“可是龙泉剑被抢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湛卢剑在我们家,这事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为什么十年前不偷,直到现在才来偷呢?”

展昭想了想,说:“说不定他们是不想惊动你们,这十年来一直在等待时机,如今时机成熟,就下手了。大人,庞吉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其他几把剑的下落,我们也得尽快行动了。”

包拯道:“展护卫说得有理,可是欧阳义士如果不知去向,若是他也糟了歹人毒手,那可如何是好?”

丁月华说:“大人,我们可以帮忙找北侠。我们虽然不是衙门的人,但此事牵连甚广,我们也想出一份力。”

韩彰道:“是啊,大人,就让我们留下帮忙吧。”

白玉堂也点了点头。

包拯道:“如此就多谢三位义士了。展护卫,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展昭说:“是,大人。”

包拯又吩咐王朝、马汉给他们几人收拾住处,丁月华觉得住在衙门里会受拘束,不想住在这里。

她看了白玉堂一眼,对方恰好也转头看她。

他们两个都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默契地一点头,丁月华便道:“大人,开封府外有家客栈,我们住在那里即可,就不麻烦您为我们安排住处了。”

韩彰知道他们不愿意住在这里,也跟着说:“是啊,大人,那客栈离此地近,平时人来人往,我们住在那里,也能顺便打听消息。”

包拯思索片刻,道:“也好。三位初来乍到,今日就先回客栈好生休息,寻找北侠之事等明日再说。”

丁月华他们出了开封府,到开封府旁边的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展昭一路相陪,帮他们把行李搬进了客栈。

住处安排妥当了,丁月华问道:“展大人,北侠与你是朋友,北侠如今下落不明,大人你觉得他会是去了哪里?”

展昭道:“北侠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他,我想就先从开封城内找起,然后逐步扩大范围。”

丁月华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去找。”

虽然刚才包大人让他们今天休息,有事等明天再说,但丁月华等不及了,北侠失踪,他们家的祖传宝剑也不见了,这可叫她如何在客栈待得下去,尽管没有线索,但出去找找总比闷在这里强得多。

展昭道:“你们今日刚到开封,还是听包大人的话好好休息,等明日再——”

“无妨,”白玉堂说,“我不累,我也跟你们一起出去找。”他又对韩彰说:“二哥,你就在客栈里休息,等我们回来。”

韩彰道:“我虽然不比你们年轻,但也没老到那种地步,我也去。”

展昭见他们态度坚决,劝也劝不动了,便道:“如此,就多谢三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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