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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1 / 1)

第三十八章

信国公谢忱与第一任夫人是和离的,和离后没多久谢忱就娶了现在的夫人韩氏

韩氏的母亲曾是国公府里的女先生,颇有才学,专门教授国公府的小姐,老国公夫人爱才,又怜惜当时还是小姑娘的韩氏一个人在家无人教导,便准许韩氏跟随在她母亲身边,可以说韩氏就是在国公府长大的,跟上一辈国公府的公子小姐们都很相熟。比如如今的国公爷谢忱和如今的太后谢兰。

“韩氏这人颇有心机,才干也就那样,但在哄人方面很有一手,偏偏国公爷就吃她那套,连带对谢婉都更为疼爱些。说着话的是二公主祁淑,语气透着对韩氏的不喜,目光同情的看向谢瑜

金梧秋见状立马明白二公主的意思,祁珂却咋呼出来:“也是,那韩氏若是个好的,谢瑜也不会蹉跎至今。谢瑜见大家的目光看向自己。赶忙摆手否认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嫁。

然而在事实面前,谢瑜的这个否认显得有些单薄。

”你是不像嫁,还是心有所属?

三层的雅间中,如今都是自己人,祁淑便有话直说

"你父兄绝对不会同意你与那人结缘的。所以我今目才带你出来走动。

谢瑜张口欲言,过了好半晌才小声的反驳一句:

“我对他只是崇敬,欣常他的才华,并不是想与他......如何的。

祁淑不信:“那么多饱学之士,你怎么就得单单欣常他的才华?

“我......”谢瑜被问得哑口无言,却也不怕祁淑恼怒,直言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也决计不会按照你们的安排去做的,嫂子今后就别为我操心了。谢瑜说完,便拎起随身手袋,乐观的对众人说道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现在要去那边找找感觉,就不奉陪了,诸位请便吧。

金梧秋没听懂,找感觉?什么感觉

正疑惑着,金梧秋看见谢瑜从她的随身手袋中取出一只罗盘....对,她没看错,确实是罗盘!

只见谢瑜拿着罗盘开始在三层的雅间里走动,边走边寻找着方位,最终选定东南角,对着角落的花瓶思考片刻后,唤来婢女,对其中一个吩附道”把这花瓶拿走,给我另外搬一套桌椅放在此处。

说完又看了一眼罗盘,对另一个婢女说

“把对着这个角落吹的那扇窗户关上,西北角那扇,关严实了!

婢女们不敢质疑,立刻按照她吩咐的去做,很快在东南角布置了一套矮桌椅,请谢瑜入座

谢瑜坐下之后,将罗盘放回手袋中,另外掏出几样东西,竟是笔墨纸砚,她从随身水壶中的水滴了一滴在小巧的砚台上,拿出先前她与金梧秋说的翰墨坊的油烟墨条,在砚台上研磨起来,磨得十分专注磨好墨后,谢瑜摊纸蘸墨,对着空白的纸张深吸一口气后,才优雅的落下第一笔,那之后,她便仿佛沉浸到了自己的那方世界,再不受外界干扰。”是不是很奇怪?

祁珂凑到金梧秋的耳旁轻声说:“谢瑜就是个书痴,爱看书,爱写文章,她用罗盘找的那个位置,不用说,肯定是文昌位!““不仅如此,她房间里供奉的都是文昌帝君,若是不出门,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六个时辰都在写,走火入魔了一般。金梧秋大为震惊,每天拜着文昌帝君,追着文昌位写文章,这是什么天生码字圣体?也太虔诚了

现在金梧秋相信,谢瑜说自己不想嫁人这件事是真的,这么有事业心的女子,男人只会影响她码字的速度啊“你们不是说她有中意之人吗?”金梧秋贴耳祁珂问

祁珂贴耳回她

“什么中意之人,就是个在瓦子里唱戏的,唱的也就那样,关键他会写唱词,谢瑜喜欢他的词,只要出门就必定去捧场。金梧秋懂了,谢输还是个追星少女,不是追爱豆,追的是创作型歌手

祁淑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谢瑜看去,无奈的一声叹息。

就在这时,两位年轻的夫人走进三层雅间,来到祁淑身旁轻声说了几句,祁淑就起身走到窗边,顺着她们指的方向看去。祁珂与金梧秋对视一眼,也跟着起身来到窗边

只见江面波光粼《粼,两岸烟柳摇曳生姿,在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一艘小渔船,小渔船上年轻男女对面而坐,各自手中都拿着桨,偶尔才划一下,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祁珂用手遮着光,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看清,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

她果断闭嘴,瞪大双眼往祁淑看去,祁淑一言不发站在窗边,目光幽沉的看着小渔船上幽会的男女。她们在三楼观看,二楼和甲板上的夫人小姐们也在看,人一多,就总会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直接将小渔船上两人的身份说破“那不是信国公府的谢世子吗?

“是他!跟他一起游湖的是進?看穿着,不像是大家闺秀。

“哎哟,莫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吧?

信国公世子光天化日之下,与一名青楼女子相携游湖,如此重磅大戏,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八卦之魂好好的一场春目游湖,就这样被打断了。

事情的结果怎么样,金梧秋不得而知,因为在有人认出谢恒的那一刻,祁淑就命人掉头,把船原路返回,送客人离开了。金梧秋和祁珂、谢瑜一并下船,谢瑜把纸笔卷好放进随身手袋中,问祁珂和金梧秋:

”扰了二位游湖的兴致,我替哥哥嫂嫂向二位致歉。我难得出门,一会儿想去轩华门附近逛逛,二位呢?祁珂见她情绪这么稳定,不禁问她

”你不回去啊?你哥他......

谢瑜果断摇头:

“我哥不是嫂嫂的对手,我若回去,嫂嫂可能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不开手教训我哥的。

金梧秋感慨这姑娘思维方式很奇特。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谢瑜说:“我都习惯了,我哥隔一阵子就得作上一作,没机会他就创造机会,反正他不被收拾就不舒服。贱得慌!‘金梧秋笑问:

“二姑娘觉得世子今目所为是故意的?

谢瑜点头:

“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挑嫂嫂游湖这日,故意带女子划一条连乌篷都没有的破船到江上晃悠?又有哪个青楼女子愿意大白天的出来,跟他坐在破船上晒太阳?分析得有理有据,金梧秋被这姑娘考虑问题的逻辑说服了。

这么看,确实像是信国公世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他图什么?

“那,咱们就此告辞?”谢瑜挎着她的文化小包包,提出告别。

祁珂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马车,她都在府里憋好多天了,今日难得出来还没尽兴,现在回去也太无聊了。干脆问谢瑜:

“你是要去瓦子吧?大白天的,人家开嗓吗?

谢瑜被人看穿也不生气,回道:

"不开嗓也没事,我就是去......看看他,顺便给他买些东西送去。

祁珂不解:

”你还给他买东西?

谢瑜想了想,回道:“这有什么,晏大家是个马虎之人,完全不会生活,所以我就定时给他送东西。“送些什么?”祁珂问

”什么都有。四季衣裳、笔墨纸砚、有时候他比较拮据,我就送银票,反正他要什么,我便送他什么。去年冬天他生辰时,我还特地打造了他的生肖送他呢,他可高兴了。谢瑜说话时,下意识做出金猴挂月的造型。

金梧秋和祁珂都听出了不对劲,偏偏刚才还很聪明的姑娘,此刻却像被蒙住了双眼,完全感觉不出自己的行为有问题她的聪慧逻辑也会灯下黑吗?对别人的惠超级清醒,轮到自己就糊涂到底,

金梧秋:“你这样给他送了多久?

谢瑜,“差不多两三年吧。

全梧秋:“那他给过你什么承诺没有?

谢瑜:“他承诺写了新词第一个让我看。他好懂我。

全梧秋“

他懂你,旁人却不懂你了。

这不明显把你当提款机了嘛妹妹

“不是,那你图他什么?”祁珂问

谢瑜不解:“我图他的.....文采!想多吸收他的文气,这样总有一日我也能写出好文章。

她这自我洗脑的样子让祁珂害怕,觉得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谢瑜被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纠缠,绞尽脑汁的想要劝她清醒可怎么劝却是个大问题,于是祁珂向一旁的金梧秋求助,金梧秋想了想,对谢瑜说道:

“谢二姑娘,要不你改目再去找他,今目难得有机会,便与我们一同去道观,拜一拜文昌帝君吧。

谢瑜原本不想去道观,但听说能拜文昌帝君,瞬间改了主意。

祁珂不懂,怎么她让梧秋劝人,梧秋倒要把人往道观里带?

趁着谢瑜上马车的时候,祁珂轻声对金梧秋问:

“她这事儿拜文昌帝君能解决?

金梧秋但笑不语,将祁珂推上马车,然后她自己也跟上去,三人坐着同一辆马车,往位于城中的小白云观去,小白云观是一座不算大的道观,只因位于城中,四通八达,地理位置绝佳,因此香火还算旺盛。

观主青云子得知是金梧秋来访,竟带着两名小童,甩着拂尘亲自到观外迎接

金梧秋率先下车与他耳语几句后,青云子念了一声‘无量天尊’,便高深莫测的邀请众人入观

金梧秋拉着祁珂去了财神殿,谢瑜则由两名道童领着去了文昌帝君处。

“咱们不陪她一起吗?”祁珂疑惑问道。

“拜神要专心,咱们会让她分心的。”金梧秋淡定答

祁珂觉得有点道理,便随金梧秋而去

谢瑜独宜来到文昌帝君殿中,正举着三柱清香诚信叩拜时,文昌帝君像前的香火炉突然裂开了,吓得谢瑜慌张起身,对闻声赶来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致歉”道长,不是我弄坏的。

老道士没有说话,却是围着谢瑜转了两圈,然后面露迟疑,捻须要走时,被心头发毛的谢瑜唤住:

”道长留步。您是否有话要说?

老道长仙风道骨,一看就像是世外高人,他沉沉一叹:

"罢了!相逢即是缘,既然帝君显灵了,施主便这边请吧。

帝君显灵

谢瑜往碎裂的香炉看去一眼,心中七上八下,随老道长坐到门边的算卦桌椅旁,老道长问了谢瑜的生辰八字,手指捏得飞快,边算还边发出感叹之声,谢瑜紧张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终于在等了足足有一刻钟后,老道长终于算好,睁开了精光内敛的双眸,沉声说道

“姑娘身负滔天文运,本该是震惊文坛。举世皆颂的命格

谢瑜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意识到不对:

”本该?

老道长颔首:“是,姑娘的文运破了。

谢瑜猛然窜起:“什么?

老道长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自然不把谢瑜的一惊一乍放在眼里,从容抬手让她坐下说话,谢瑜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文运破了四个字。“怎么会破呢?”她懊恼的问。

老道长又为她起了一卦,掐了半天,得出结论:

“姑娘息边可有一为于电猴年出生之人2此人该当是位略有小才却展试不第之人他命中带劫。破了你的文运谢瑜整个人陷入了沉思,把身边人都想了一遍,最后精進的落在一人身上,他可不就是属猴,并目屡次科举不中,自觉怀才不遇,自暴自弃堕入凡俗。最关键是,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过晏大家的生辰,也没人知道他的属相,但老道长的赴象中居然现了个分明,可见此事不假。“道长可否再说得明确一些?‘

谢输试图做最后的抵抗,直到老道长一句话后,才彻底死心。

老道长说:“他克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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