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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1 / 1)

廖秘书敲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宋支队正在桌前坐着,闻言抬眸看来,廖秘书道:“支队,我把小沈带来了。宋支队嗯了一声,道:“好,你先出去做你的事儿去吧。

廖秘书应了声好,转身离开。沈青叶提步进来,把门关上,站在办公桌前:“支队,你找我。

宋连锋放下手里的笔,抬眸看了她一眼,半晌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始终一言不发沈青叶眼睫半垂,脸色不变

良久之后,宋连锋才停下脚步,看着她,道:“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好。

沈青叶抬起眸子。

宋连锋双手背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走差,边道,“我在想,是不是我看错了,又或者,他们就是单纯送你回家?跟家子没关系?可我又想,我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没到老眼曾花的程度。听到这儿,沈青叶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昨天下午上车前,她听到有人在叫她果然不是错觉。

她唇瓣动了动,讷讷开口:“支队.....

宋连锋停下脚步,站定在她面前,问道:“小沈,你前天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心里有数,我信你,结果......你就是这么个有数法?沈青叶张了张嘴:“支队,我知道那个嫌疑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所以我才去的......宋连锋声音忍不住大了一点:“你也说了那是嫌疑人,你也说了应该!

“那万一那个不是凶手呢,万一真正的凶手还在那里守着呢?万一遇到了危险呢?"

沈青叶辩解道:“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凶手在外的几率很小一一

“但不是没有!”宋连锋打断她的话:“办案过程中,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出现,危险永远都是未知的,你要是能提前知道,那就不叫危险了!‘宋连锋深深吸了一口气:“小沈,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也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沈青叶眼睫颤了颤,想说知道,可只感觉唇瓣干涩,怎么都开不了口。

宋连锋语重心长道:“老高说你性格沉稳,不让人操心,我信了。可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跟老高交代?沈青叶轻声道:“育叔那边,我自己会说的。

宋连锋瞪大了眼睛:“听你这意思,还会有下次是吗?

沈青叶不说话了。

她没办法给出任何承诺

女孩身材高挑纤细,低着头的样子,也实在让人禁不住心软。

宋连锋沉默许久,终是不忍心再说什么,语气放缓了一些:“小沈啊,不是我们不同意你干这一行,只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知道目前这个形势。他上前两步,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妈妈、为你高叔想想。

”他们经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沈青叶唇瓣紧抿,脸色有些泛白。

审讯室。

蔡成勇一早就被提了出来,在暗不见光的屋子里待了良久,才终于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抬眸一看,三个高大的男人依次走了进来他扯了扯唇角:“警察同志,这是还想晾我一天呐?

岳凌川显然心情不错,坐下之后同他笑道:“没,我们这不来了吗。

蔡成勇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斜着脑袋:“这一大早把我带过来干嘛啊,能交代的,我不都交代了吗?警察同志,在我身上浪费口水,没什么意义吧?岳凌川反驳他:‘

"诶,怎么没意义?

他敲了敲桌面上那一沓厚厚的文件:“托你的福,我们全队的同事忙了两天,昨晚总算睡了个好觉了。蔡成勇眼皮子跳了跳,目光在那叠白色的文件上一闪而过,旋即道:“是嘛?我昨天晚上倒是没怎么睡好,你们拘留室的床,啧,太硬。韦正义在一旁忍不住道:“硬是硬了点,好歹还能睡人,别嫌弃啊。等以后,说不定连这种床你都睡不着了。蔡成勇嗤笑道:“警察同志,你也别吓我,没做过的事儿我是不会承认的,你们也别想从我嘴里撬出来什么。“这话说得,跟我们屈打成招似的。”岳凌川笑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也讲究依法办案,旧社会那一套,我们是万万不敢用的。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也别担心,既然你什么都没做过,那咱们就当聊聊天,你一个人待在那抱留室里,不闷吗?蔡成勇笑了:“我无所谓啊,我在哪儿都成,只要别耽误了各位警官的时间,你们的时间多宝贵啊,为民除害,是吧?‘韦正义点了点头:“的确是宝贵,但你放心,说会儿话的功夫还是有的。

蔡成勇带着手铐的双手瘫了瘫:“那就无所谓喽,各位警官想谈什么,我奉陪到底。

岳凌川状似困惑地想了想,道:“那咱们就.....谈谈感情相关的事儿吧。诶,你今年二十三了吧,还没结婚吗?蔡成勇愣了一下,显然没事没想他问的意然是这个问题,饶是他再聪明,此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道:“警官这适说的,二十三怎么了?国家法律有规定,不能不结婚吗?“没,哪儿能啊。”岳凌川道:“就是好奇,你不结婚,你爸不催啊?老人家不急着抱孙子?

蔡成勇皱起了眉头:“催不催关你什么事啊,警察同志,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行不行?

岳凌川摇了摇头:“瞧你这脾气大的,咱们不都说了嘛,随便聊聊。”他转而又道:“你爸不催是真的好,我家里不行,家人都催得厉害,尤其是我妈,过年还跟我说要是今年再不带个媳妇儿回去,就让我不要进家门了,烦呐,是真烦。蔡成勇简直有些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乱土八糟的。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岳凌川又道:“诶,没结婚的适,你谈过恋爱没啊?他一副八卦好奇的样子,蔡成勇实在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烦躁地开口:“没有没有,说了没有,不是你这个案子跟我谈没谈恋爱又有什么关系啊?岳凌川好像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只是间:“真没谈过啊?

蔡成勇砸了砸手铐:“你到底有完没一一

“那你跟张翠梅,就只是皮肉关系了?

蔡成勇张嘴正要说什么,脑子轰的一声震响,整个人瞬间冷静下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岳凌川,身体慢慢松垮了下来,整个人不复方才的暴躁不耐,咧嘴笑了笑:“警察同志,你说什么?张翠梅?谁啊?岳凌川挑了挑眉:“不认识?‘

蔡成勇耸了耸肩:“没听过。‘

“啧,那么绝情啊,好歹人家也陪过你那么长时间呢。”岳凌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蔡成勇眸光轻轻闪了闪,道:“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着急,可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那我就是不认识她啊。岳凌川轻笑道:“那为什么,有人看到你晚上进了张翠梅家的院子?又为什么,我们在张翠梅家卧室的床上,找到了男性的头发,并在里面提取到了你的DNA?岳凌川拿起一张报告单,对着他敲了敲:“要看看检测结果吗?瞧瞧我们是不是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蔡成勇下颌稍稍绷紧了一些,目光扫过那份报告,姜程起身,将它放到了审讯椅的桌面上:“好好看看。蔡成勇森森地盯着他,姜程毫不在意,转身又回到了位置上

蔡成勇这才垂下眸子,看着那白纸上的黑字。

片刻后,他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岳凌川十指交叉:“有什么话想说吗?

蔡成勇垂下脑袋,碎发掩盖住了五官,看不清他的神色。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表情一如往常:“行吧,我承认,我跟张翠梅是好过一段时间。他下巴微抬,再自然不过地道:“她死了男人,我没结婚,上个床怎么了?我又没嫖,警察同志,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们管不着吧?岳凌川:“现在承认了?刚刚不还说不认识吗?

蔡成勇理直气壮道:“这跟你们的案子又没什么关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说,不行吗?"岳凌川点点头:“行,怎么不行,嘴长在你身上,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不还是你说了算?”他又道:“不过谁跟你说的,这件事和我们的案子没关系?蔡成勇看着他,岳凌川笑意融融,又拿起另一份报告:“这是我们从张翠梅头发中提取出的DNA,并把它和第一具受害者尸体进行了匹配,结果显示,她们是一个人。“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张翠梅家的厨房墙面、地面上,发现了大量的血痕,经鉴定,这些血痕,属于那些受害者无误。岳凌川死死盯着他:“蔡成勇,事已至此,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

周启明沉着张脸,敲了敲桌面:”蔡立民,我劝你老实交代,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抵抗。

蔡立民眼皮子抬了抬,整个人比起刚进来的时候苍老了十几岁,他说:“我不知道。警察同志,该是我的,我认;可不该是我的,我不知道。‘罗开阳手指在文件上无声地点着:“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即便你不说,也能定蔡成勇的罪。你在这儿负隅顽抗,又有什么意义呢?蔡立民闭上眼睛:“我听不懂。

周启明看了他半晌,忽地笑了:“蔡立民,你这么维护你儿子,你猜要是他知道了是你杀了他妈,他会怎么样?蔡立民搭在桌上的手轻轻额了颤,到头来还是那句适:“是我做的,我认了。

周启明点点头,“好。你知道。那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一十年追诉期。听过吗?

蔡立民接起松垮的眼皮子看他

周启明解释道:“意思就是,如果你杀了人,但在二十年之内没人知道,那么二十年之后,即便再有人发现你杀人了,那么法律也不会追究你。蔡立民目光动了动

周启明道:“这是刑法规定的条目,可不是我胡编乱造啊。

蔡立民抬起眸子看着他

周启明笑得温和:“你猜猜,距离你杀吕秀琴,过了多少年了?‘

蔡立民呼吸微微重了重

周肩明脸上笑意越发灿烂:“十六年了。

他语带惋惜地开口:“只要再熬几年,你就再也不用怕这件事被暴出来了。你再辛苦工作几年,多攒点养老钱,育高兴兴地退休,以后就能过个舒心的日子,多快活。”他摇摇头,啧啧叹道:“可惜啊可惜,偏偏发生了蔡成勇这回事,偏偏因为蔡成勇,你的事儿也被扯出来了。“你说说,活半辈子,马上就要退休享福的人了,却被他连累,往后余生,就得在牢里待着了。

“你费尽心思为他遮掩着,他知道真相后,还会领你的情吗?

蔡立民的手隐隐在抖

办公室里。

宋连锋循循善诱:“你喜欢破案?是喜欢破案的过程?还是喜欢抓住罪犯时的满足感?

“但真实的刑警生活可能并不如你想那么美好,也不像电规上演的那么英姿飒爽。他们平常要面对的,可能只是无穷无尽枯燥乏味的走访,询问。调查,笔录,平时加班熬夜更是常态,有可能一连忙几个月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案件的线索。他道:“你要是不喜欢文职,也可以试试别的南位。像是法医啊痕检啊,也都是协助破案的,起到的作用也都不小。我们之前有好几次窦子,都是法医提供了关键线索,才让我们能尽快锁定凶手,一举抓获。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去试试啊。"沈青叶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宋叔,我明白您的想法,也知道您对我的关心,更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宋连锋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说什么,沈青叶率先道:“我不是任性,也不是胡闹,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看着宋连锋,逐字逐句地道:“昨天,周美华的案子,是我先注意到了有关凶手的线索,也是我先察觉到了空调外机上面的脚印,协助岳队将李大志一举抓获。"今天,也是我先留意到那几次连环杀人案的抛尸地点都在市南边,推断出凶手的作案现场可能是蔡成勇老家;也是我和岳队他们一起,在柿子树下发现了吕秀琴的尸体;还是我最先找到了地窖,在里面发现了蔡成勇藏起来的凶器,让这个案子有了最关键的证据。她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宋叔,我说这些,不是想要请功讨赏什么的,我只是想证明我是有这个能力的。”如果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么我不会去勉强。可现在证明,我是可以做到的,也可以做得很好。我有这个能力,去帮受害者讨回公道,将凶手绳之以法。“那么我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继续过那种安稳的、平淡的,普通人的生活。

宋连锋坐在沙发上,抬眸凝视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女孩身材纤细,但肩背挺得笔直,眼神坚毅,整个人更是散发着一种昂扬向上的气质,任谁看了,都不得不说这肯定是个好刑警苗子。宋连锋闭了闭眼,有些疲倦地开口道:“所以,你是坚持要干这一行是吗?

沈青叶咬了咬下唇:“宋叔,我会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想试试。

宋连锋看了她良久,终于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慢慢靠在沙发上,无奈道:“你有多优秀,我知道。老高跟我说过,你在警校的时候,在自己本专业的成绩名列前茅,在刑侦专业的能力,也能让无数教授铭记于心"他说你每天在格斗、枪械训练上付出的时间不比那些本专业的学生少;每次格斗课上,一群大男人里,能打得过你的也是寥寥无几,"他说你聪明,敏锐,性格丝毫不像这个年纪的稳重,有自己的主张。

"还说你性子野,让我多看看。”说到这儿,宋连锋笑了笑:“本来我还没当回事,一个姑娘家嘛,再野还能有我手底下那群小子过分?"“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

沈青叶张了张嘴:“宋叔.....

宋连锋抬了抬手,制止她的话,继续道:“昨天岳凌川也来找我,谈起你的时候,说你敏锐果决,细心谨慎,心有成算,是个刑警的好苗子。他摇了摇头,失笑道:“真是难为他了,在队里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他对一个人这么称赞。沈青叶眼眸微动心下地有些章外

宋连锋看着他,接着说:“这么一个人才,你说我心动吗?

他站起身来:“平江市发展得越来越好,各种犯罪事件也层出不突,刑警队伍也有待扩大。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嗅觉敏锐天赋过人的刑警苗子,我怎么会不心动。他站定在沈青叶面前:“如果这是我们队里任何一个人,我都能痛快地把人放了,让他到重察大队报到。可偏偏这个人是你,小沈啊!“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意外。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你爸就是优秀的刑警,是个当之无愧的英雄!你妈也是有胆识有谋略,白手起家的女企业家,身为他们的女儿,你又怎么会差?他语重心长:“可是有时候咱们做事不能只考虑天赋好不好、有没有能力,也得考虑到现实的因素啊!小沈,你这样,怎么让你爸妈,让那么多关心你的人放心啊?沈青叶嘴唇嫣动了一会儿,终究是红着眼。哑着嗓子道:“可是宋叔,您地说了,我爸是英雄,我妈也是出类拔萃的人,那么身为他们的女儿,我又怎么能甘于平凡呢?宋连锋看着她,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沈青叶再次抬眼,眸中已经有些湿润:“我小时候说长大后要当一个刑警,爸爸就告诉我刑警有多危险,有多忙碌,但是他说,如果我真的想走这条路,他会支持我,他说我是他的骄傲,他说他相信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现在我有了能力,如果真的为了安稳、平静去选择过所谓的普通人的生活,那爸爸知道了,会不会也会对我失望呢?曾经她也安于现状,可如果在拥有了那种能力后还选择在家人长辈的庇护下逃避风雨,岂不是辜负了爸爸的期望?沈青叶相信,父亲更愿意看到他的女儿是一个翱翔于天际的鹰,而不是一只待在笼中的雀

宋连锋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女孩,只觉得从她队里这几个月,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她。也算是明白了,老高之前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代,这个丫头性子野,主意大,脾气还倔,让他多多注意着点。他提步走到办公桌前,闭了闭眼,坐了良久,才喟叹了一声:“你要真的下定了决心,我也阻止不了你。沈青叶眸色微动。

宋连锋看着她道:“这桩案子,我不会再帮你遮掩什么,事情的经过、结果,我会让三组的人原原本本地写出来,递到局里,交到省厅。他说:”到时候,老高问起来,你自己想想该怎么说吧。

这话,就是妥协了的意思

沈青叶眼睫慢慢颤了颤,声音微涩:“我知道,育叔那边我会去说的。谢谢宋叔。

“不用谢我。”宋连锋拉长声音,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复杂:“你很优秀,我相信你能和你爸一样,成为一个好刑警。他顿了顿,又道:“我又不希望你像他。

沈青叶眼眶瞬间一热。

蔡成勇看着那一叠叠厚厚的文件,呼吸慢慢紊乱了起来,他的下颌绷得更紧,垂在桌面上的手指也弯了起来,手背上可见明显的青筋。片刻后,他嗤嗤地笑了,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姿态嚣张且轻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警察同志,我就是和张翠梅睡了几觉,醒了就走了,你说的那些,我又不知道。岳凌川又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张翠梅家地窖里发现了一把菜刀和一个砧板,并在上面提取到了受害者的血痕和你的指纹,这个你要怎么说?蔡成勇眼眸动了动,面上还是那副样子,道:“哦,菜刀啊,我是用过几次,有几天晚上饿了,不就做了几次饭嘛。至于那些血啊什么的,那我就不知道。姜程看着他,目光慢慢沉了下来,韦正义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们早就知道蔡成勇难搞,却没想到面对这些确凿的证据,他还能坦然说不岳凌川见状却笑了起来,道:“你和你爸真像

蔡成勇动作一顿,已经有些习惯这位警察莫名其妙的话,闻言也是顺着他的话道:“他是我老子,我肯定和他像。“不不不。”岳凌川摇摇头:“我是说,你们这咬死不认的态度,真的是一模一样。

蔡成勇看他,岳凌川继续道:“不过再怎么狡辩,到最后不还是招了?

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眯眯地看着蔡成勇:“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蔡立民,已经把事情都招了。

蔡成勇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阴鸷的眼睛盯了他半晌,才道:“招?他招什么了?人又不是他杀的,他有什么好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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