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女生耽美>深阁> 第9章 刘俭的心意与家族的终极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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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刘俭的心意与家族的终极决断(1 / 1)

刘雄感到奇怪:“什么意思?”

刘俭忽然有些扭捏地走到刘雄跟前:“阿哥,我打算,娶了这姑娘。”

“嗯?”刘雄吃惊地看着刘俭:“二郎,你喜欢她?”

刘俭道:“不瞒阿哥说道,我自从来了长安,一直就喜欢这个姑娘,我不管她成了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这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是方鑫翰的女儿。”刘俭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坚定,刘雄看着这个只有十六岁的二弟,对他的选择不知道该是否支持。

“如今方鑫翰已死,这个姑娘孑然一身,我若是不去帮她,她可就真的身若浮萍,死活无人顾了。”

刘俭道。刘雄不知道刘俭说的是否是真心话,说实话,从刘雄的角度来说,这个家刘俭其实更像父亲,但又心机更为深沉,有时候,刘雄甚至不知道刘俭的哪一句话是真的。

刘雄想了想,还是去见了父亲。

刘应听完了刘雄的汇报,沉吟了一会,说道:“二郎心意已决?”

刘雄道:“至少,他现在是这个意思。”

刘应不仅又想起了自己已经病逝了的妻子,自己的妻子当时也是一个平民女子,生的大手大脚,十分能干,在刘应从军期间操劳家事,还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可惜就在生第三个儿子的时候却力竭而亡,如今,第三个儿子也已经五岁了。

刘家二子刘俭的婚礼办的不算大,一方面是小两口的意思,另一方面方氏的身份特殊,刘应也就顺了他们的意。

只是刘雄并不知道,刘俭最开始并不认识这个姓方的小姑娘,他自从来到长安以来,最吸引他的是来自于这个大都市的各种人际关系,尤其是李世民继位之后,刘俭就对于当时的秦王府的各种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因为他发现,这些秦王府的将领与幕僚并非如战争时期的单一性格没有发生变化。就拿这个尉迟敬德来说,自从贞观年间以来,唐太宗李世民提拔了很多具有治国之才的人,尉迟将军本就对于很多类似的人看不惯,曾经有好几次都跟同僚发生了冲突,爹爹刘应因为知道自己的情况,故而历来没有跟人发生矛盾,也很少会在家里面去评价其他的人,但唯独在家里面说过这名尉迟将军的一些不是。

当然唐太宗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不止一次的和尉迟敬德谈话,但尉迟敬德大部分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时诚恳道歉,第二天又开始我行我素了。

因此,唐太宗将他放到了地方去做刺史。

刘俭对这种朝中发生的事情十分感兴趣,但也同时这种兴趣使他对于朝政之中发生的不少事情也逐渐变得敏感了起来。

这件事情就是李靖将军征突厥了。

当时的突厥佶利可汗仗着自己的兵力强盛,屡次进犯大唐的边界,贞观初期的时候因为国力不足,唐太宗李世民不得已和佶利可汗签订了城下盟约,但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之后,大唐的国力已经远超突厥,作为戎马成长的唐太宗,他的心也早已经奔到了这个令自己数次在梦中都要掐死的突厥。

但唐太宗作为皇帝,并且当时的大唐朝政正在处于逐步发展的阶段,自然是不好御驾亲征的,这项光荣而又带有艰巨性的任务就落到了李靖的身上,唐太宗李世民登台拜将,命李靖将军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李世勣为通漠道行军大总管,点击大军就向突厥杀奔而去。

同时在这一场战争当中,李靖部先峰正是苏定方,也正是他在大雾的笼罩之下一举杀尽突厥的牙幛,吓的佶利可汗撇下当时的唐朝特使唐检落荒而逃,最后被张公瑾所活捉。但是立下如此赫赫战功的主帅李靖,却被御史大夫萧瑀弹劾,被冷落了好久唐太宗才说道:“别人认为你有罪,但是朕却要给你大大的功劳封赏。”这一句话就让李靖热泪盈眶。但是明眼人就可以发现,不管是尉迟敬德还是李靖,你的功劳越大,皇帝就会有意识的先让你疏远一段时间,只要你在这个期间心悦诚服,没有惹下事端的话,日后一定会大行封赏。

只可惜尉迟将军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

也正因为如此,刘应在朝中历来谨慎小心,宁可自己吃亏,也很少与别人发生矛盾与冲突。

刘雄虽然说对于父亲的做法不置可否,但依然坚持着刘应的安排。已经长到招人嫌的年龄的三儿子刘飞却根本不会顾及父亲的难处,动不动就惹是生非,还私自通报自己家的名号,气地刘应差点一巴掌扇了过去。只有刘俭还有他的二姐刘颖对于父亲的做法报以理解,刘俭平日里和哥哥刘雄出门在外,也都尽量地与各种人交好关系。这其中就包括了苏定方的族弟苏进。

那时候苏进和苏定方刚到长安,人生地不熟,加之二人又不会说长安话,苏进有一段时间连门都不想出,恰巧一次被迫出门的时候,认识了刘俭。苏进对于这个年龄比自己要小得多但头脑清晰善于沟通的年轻小伙子十分喜欢,而且刘俭喜好剑术,和同样嗜好剑术的苏进十分谈得来,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居然成为了忘年之交。

这些事情,刘雄其实是不怎么清楚的,因为他现在面临着另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极有可能把刘家带入一个深渊。

这个问题要从一天刘应从侯君集的府邸出来的时候说起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贞观十七年,刘应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有段时间里他总能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窦建德的声音,这让刘应内心十分惶恐不安,于是找来刘雄,二人在深阁里谈论了这件事情。刘雄只是认为父亲这是年龄有点大总会想起一些老的事情,但刘应并不这样认为,他说:“老大王是被李家欺骗才死的,李渊李世民还有他们死去的隐太子和巢王,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老大王的魂这是在喊冤呐!”

刘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陪着自己的老父亲一碗一碗喝着渐凉了的米酒。

又过了三天,侯君集忽然邀请刘应去自己的家中做客。在侯君集的内房里,刘应还见到了在东宫任职的贺兰楚石,贺兰楚石带来了太子李承乾的一桩阴谋:起兵谋取帝位。

在刘应惊愕的目光之中,侯君集说道:“我知道你是原来窦建德的忠臣,找你来就是为了跟你谈一笔交易,如果你能够帮太子谋取皇位,太子说了,可以把原来窦建德的老家赐给你作为封地,就封你为夏王。”

刘应迟疑了很久才说:“你们不会出尔反尔吧?”

“哈哈哈哈哈哈。”侯君集笑道:“你也不要想多了,太子也只是可怜你一番忠心,让你回去可以好好祭奠窦建德而已。”

刘应这才反倒放下心来,他知道,在这种事情下往往封赏的越大,危险也就越会降临。“臣刘应愿意辅佐太子。”

只是在当天晚上,侯君集和刘应不约而同的突然惊醒,刘应不知道怎么的失魂落魄地爬到镜子面前,死死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总觉得自己脸上的肉再一点一点掉下去,一副烧黑了的骷髅显示在自己的眼前。

第二天,刘应将刘雄又一次叫到了深阁里,父子二人对面坐着。四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外面的鸟烦躁的叫着,没有一丝风,树叶静悄悄地挂在树枝上,似乎一切都被那沉闷的天气压得失去了活力。

刘应缓缓的将自己地事情告诉了刘雄,末了,他问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刘雄的目光炽热:“您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儿子怎么会有不跟随的道理?”

刘应却摇了摇头:“其实为父已经有点后悔了,这太子李承乾并没有多大势力,一招不慎那就是灭门之祸。”

刘雄给自己灌了一口米酒说道:“但是爹您得承认,这确实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从小到大我听您讲的最多的就是夏王窦建德的故事,我知道您一直不让把这些故事给别人讲是为什么,我是您的儿子,日后我也会接替您一代一代的去祭祀这名英雄。”

刘应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刘雄一直以来令他引以为傲,这是一个忠诚、结实,且很少违背自己意愿的儿子,但又在很多事情上有着自己的主见,但在大体上又并不会去违背了自己的方向。只是,当看到刘雄是这样的愿意跟随自己的时候,刘应心里面突然放出了一股酸楚,一旦起事失败,自己就要拉着这名优秀的儿子一起陪葬了。

“那,我们把二郎叫上吗?”刘雄已经开始谋划对于家族的安排以及之后的处理。

刘应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子:“二郎也不小了,应该和我们一起。”

刘雄应道:“那我去通知二郎。”

刘应最终还是将心一横,去他老子的,自己原本就是窦建德一手提拔上来,这都这样窝窝囊囊的过了大半辈子了,给自己的老主公申冤有什么错?就算是造反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这天下还是姓李里的,自己只不过是加速了一下皇位的更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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