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越听越心动。
她连忙和裴夫人要了联系方式，迫不及待拨过去。
那边接电话的速度倒是很快，“您好。”
郑夫人愣了愣，道，“我要预订你们那个蛋白皮肤逆颜抗老……”
“好的，姓名，我登记一下。”
“……崔婉华。”
郑夫人不习惯对方冷淡的态度。以往在美容院做项目时，她都是被小心翼翼供起来的。
“崔婉华？”对方重复了一遍，然后直截了当道，“你不行。”
郑夫人愣住。
裴夫人也愣住了。
还没想清楚原因，电话就被挂断。
郑夫人脸色难看，气得浑身发抖，“她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裴夫人却是默默拉开和郑夫人的距离，“婉华啊，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得罪人？
郑夫人冷笑，“我能得罪谁？”
除了姜杳那个野丫头！
姜杳……
郑夫人怔了片刻，那野丫头就是国科院的……
不！
不可能！
她一个野丫头，在国科院哪来那么大的话语权！
崔挽还在举报黑姜杳的弹幕，一丝不苟，态度认真严肃。
就像打地鼠似的，一抓一个准。
黄素素粉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炸了！
重新注册小号，发弹幕。
【呵呵，姜杳是不是玩不起了，开始雇水军删评了？】
【我的号也被炸了！姜杳这是请了多少水军举报评论？】
【越删评越心虚。】
【我就等着姜杳高考，要是她能考上大学我直播倒立吃屎！】
【楼上已截屏。】
勤劳的崔挽目光一凝，怎么又冒出这么多小垃圾？
再举报，再删。
夏芝芝怼完黄素素之后，黄素素安分了不少。
毕竟夏芝芝是影后，咖位大，她惹不起。
在三公表演之前，导演组为了收视率，还对导师安排了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环节。
每个导师桌上都有一个骰子。
抛骰子，谁抛的点数大，谁就可以任意提问在场的导师或者助演嘉宾一个问题。
助演嘉宾黄素素也是包含在内的。
不少网友都期待这一环节。
毕竟上一期的时候，这一环节就八卦出了夏芝芝的圈外男友。
当时热搜直接炸了。
姜杳捻起骰子，她可以控制骰子的点数，这不算难。
但玩个游戏而已，没必要动手脚。
随意把骰子从指尖抛出去。
转了两圈。
摄像机对准骰子，骰子正落在五的点数。
除非有人抛到六的点数，否则这一轮姜杳就可以随意提问在座的任意一位。
夏芝芝是四。
陆嘉年是一，他无奈摊手，“我的手气很臭的。”
网友捧腹大笑。
郁辞漫不经心抛掷骰子，旋转几圈后，定在了两个点数的那面，是二。
只剩下黄素素。
她抛到了六。点数全场最高。
【我女鹅不愧是老天爷的亲孙女哈哈哈哈——】
【素素运气一向杠杠的！】
【哎，素素这个小笨蛋就会心软，想想也问不出什么炸裂的问题来……】
【素素太善良了！】
黄素素软萌地对摄像机眨了眨眼，“看来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运气。”
她似乎思索了几秒钟，然后缓缓道，“我要问杳杳导师。”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
郁辞淡淡瞥了眼她。
然后又毫不在意地低垂下眉眼。
黄素素掐紧指尖，眼底划过一抹妒意，面上笑得更加无辜可爱，“杳杳最近除了参加《偶像101》都在忙什么呢？”
【哎，素素还是太善良了，问的问题也太简单了。】
【真是便宜姜杳了！】
【我要朝哪磕头才能生出素素这么软萌可爱又善良的小天使？郁辞别给脸不要脸！】
【郁辞绝对喜欢素素，刚刚我看见，郁辞偷看素素了。】
CP粉们眼里都是粉红泡泡，恨不得当场让郁辞和黄素素两人按头亲。
其他网友默默吃瓜:
【我能说其实这个问题也挺歹毒的吗？】
【姜杳回答什么都是错吧，要是回答得轻了，肯定有人喷她不尊重游戏规则，糊弄了事，要是回答得重了又是泄露自己的私事……】
【还好吧，楼上是不是太阴谋论了？】
【那我说我最近在忙吃饭，你们觉得劲爆吗？不劲爆的话，没有节目效果，一样被喷！】
姜杳慢条斯理捻起骰子，低阖的茶棕色猫瞳微掀，微光明灭，“最近在——”
“研究R-G病毒特效药。”
“……关注三期临床试验以及投放市场使用的情况。”
少女懒倦的声音从麦克风，清晰地传到现场每个角落。
然后又像一阵风似的，刮过网友的耳边。
然而众人全都愣住。
好长一段时间陷入怔愣之中，没反应过来。
【啥？姜杳说啥？】
【什么病毒，什么特效药……三期试验，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懂？】
【虽然我听懂了，但是姜杳啧啧啧，说谎也不打草稿的么？】
【原本还挺喜欢姜杳的，没想到为了吹牛，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脱粉了……】
【R-G病毒可是目前国际上最难攻克的病毒，无数专家都没有解决办法，她一个普通女高中生，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在研发R-G病毒的特效药？？】
发布这个评论的，就是病毒研究所的小梁。
R-G病毒根本就是无解的，怎么可能会有特效药研发出来。
还投入市场使用？
这更是天方夜谭了！
小梁摇摇头，现在的戏子还真是为了话题度和曝光率，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连带着小梁也对姜杳喜欢不起来。
关掉直播，开始专心解析R-G病毒的结构。
这时候手机响了。
实验室只有小梁一个人，导师打来的电话。
“喂，导师，有什么事吗？”
“国科院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IDAO的审批同意书已经下来了。”导师声音兴奋。
小梁一愣，“什么审批同意书？”而且居然还要IDAO出面……
导师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兴奋，“国科院那边的R-G病毒特效药啊！国科院瞒得可真紧，我们到现在才知道，听说总负责人是一个叫姜杳的小姑娘……”
“还真是后生可畏——”
“喂？”
“嘭！”
小梁顿时脑子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