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闵又说：“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跟在曹夫人身边的那个律师长得真好看，听小道消息说，那还是北城季家的小驰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都说了是小道消息，万一是假的呢。”许致无奈地挑了挑眉。
一天下来，许致没有再看见季驰，她放心地回住所。
没想到，刚走进电梯，就瞧见一双黑亮的皮鞋，接着就听见季驰好听的声音：“这么晚回来，是加班吗？”
许致下意识抬起了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走进去后，她想了想，淡淡地回答：“约了人。”
“约了异性朋友？”季驰开玩笑。
许致不喜欢这个玩笑，她有点莫名地想要生气，所以没有回答。
电梯一到，她就出去了，住宿公寓是公司租的，只是没成想会在这里碰见季驰。
“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好，”季驰跟着她，停在她的公寓门前，是在关心她，“是曹总为难你，还是遇到其他事了？又或者……”
“季律师，”许致打断他的话，转身靠在门上，抬眸望着他，从他清俊的外表，试着窥探他的内心。
忽然，她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带，把他往跟前一拉：“你这张脸，走到哪儿都改不了妖孽的本性。”
季驰顺势贴上来，坏笑着低语：“嗯，承蒙有幸，有人就曾评价说我是妖孽。”
面对这样的他，许致似乎也没有了抵御能力，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走廊上的灯忽明忽暗。
黑暗时，季驰搂上了她的腰，轻声问：“要不要请我进去？”
“你堂堂一个律师，问出这样的话，不会脸红吗？”许致笑了，把手放在他的腰上。
“如果是你，脸红也要问。”
灯光亮起的时候，季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从她手中拿过钥匙，搂着她进了门。
许致被他扣在怀里，她抬头故意问：“我们这样算什么？”
季驰看了看她，笑着回答：“我来道歉。”
“道歉？”许致闻言，心里忽然不高兴，猛地推开他，声音冷冷的下了一道逐客令，“季驰，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我还有工作要忙，恕不远送。”
季驰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出门等电梯的时候，许致又碰到了季驰，她避开视线没有看向他。
季驰感到她的变化，站在一旁，低头看着手机。
许致看一眼电梯显示的楼层，疑惑季驰不会也住在这一层吧？
这时同层的邻居陆陆续续地走过来。
“早。”
“早。”
许致不认识他们，站在一旁对他们笑了笑，接着听见他们的小声八卦。
“听说曹总和曹夫人昨天在公司吵得很凶。”
“可不是吗？好多加班的员工都看到了。”
“总之弄的大家都挺尴尬的，彼此的私事被当众说出来，光是听着就不好意思。”
“曹夫人这种女人，长得漂亮且有能力。向来就容易招来流言蜚语……”
许致听了，脸色有点下沉，她不是八卦的人，听着这些只觉得耳朵难受，索性低头捏着眉心闭上了眼睛。
“电梯到了。”季驰俯过来小声提醒她。
她迟疑地走进去，站在电梯角落里，感觉有点怪异。
电梯里面的人，越来越多。
季驰忽然来到她身边，他应该是被挤过来的，正巧望着她，她今天穿了高跟鞋，两人被迫面对面，季驰的嘴唇高度在她耳朵上方。
声音很低，她也能听见。
“今天还去见曹夫人吗？”
“嗯。”她很随意地回答，不想让邻居们听见。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一起？”
“我打车就好。”许致的回答很干脆。
站在前面的男人，听见他们说话，回头看了一眼。
许致和他对视了一眼，他好像也是16楼的，还礼貌地对她点了一下头。
这一天许致有点心不在焉，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把当天的任务完成。
曹总公司的人早就下班了，同事也只剩一个。
“许致，太晚了，要不要我送你？”
同事小孟和她一起加班，两人下楼时，他就笑着问，试试看能不能送美女领导一程。
许致轻声笑笑：“不用了，我打车很方便。”
她刚说完，门外清脆的“嘀嘀”声响了几下，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是熟悉的黑色宾利。
车里人，似乎也有点熟悉，好像是季驰。
“你男朋友？”小孟好像有点失望。
许致没有解释，和他道了别。
她站在路边看了看季驰，没打算上车，然后就转身走了。
“许致。”季驰跟上来，低着头喊她。
她装作没听见，大步往前走，他一直跟着，也没再开口叫她。
无奈之下，许致停下脚步，站在路牙旁，望着车里的季驰。
季驰抿唇笑了，暖心地打开车门，等着她上车。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她一上车就用生冷的语气跟他说话。
季驰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这么晚估计很难打车，待会儿你要走回去的话，距离可不算近。”
“季律师考虑的很周到。”许致会心地笑了，侧头望着他，“是不是经常用这种手段欺骗女人？”
季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目前这种手段，我只对你一个人用过，不过感觉效果还不错，以后可以经常使用。”
许致没有理他。
“许致，”季驰放慢了车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嗯。”她的声音很低。
“所以才不接我电话？”季驰追问。
许致打了个哈欠，没回答。
“看来小宋说的没错，女孩子生气是要哄的。”季驰笑出了声。
“谁要你哄？”许致看他一眼。
季驰点了点头，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我自己要哄的，我跟大老板说要来宁城的兄弟律所交流工作，他同意了。”
许致不想说话了，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季驰放缓了车速，关上车窗。
到了公寓地下车库，他没有立刻叫醒她，只是让她安静地睡着。
望着她安静睡着的模样，他想起早上见她时她别扭的样子。
忽然，许致睁开了眼，季驰的手正在她的腰旁，她没有动，直接开口问：“你想干什么？”
他轻声说：“我想替你解开安全带，你忽然就醒了。”
这种话，许致不太信，她盯着他的眼睛问：“身为一个律师，说这种话你都不会脸红吗？”
说完，她紧接着又问：“你真接了曹夫人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