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武侠修真>网事悠悠> 第三章 痴心网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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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痴心网想(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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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的离去,一度使张旸的情绪跌落到了人生的谷底,他经常说服不了自己,这么美丽又美妙的女人,说走就走,说不见就不见了,直接没了一点踪影,连她的qq都没有了。手机,更是换了号码。就如天上的一朵美艳无比的彩云,忽然飘来,又忽然地飞去。让他在恍惚之中,看见了天际的彩虹,似乎曾经抓住了,又似乎只是触摸了一下,而睁开双眼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只有白里泛黄的天花板。

起初的时间段,张旸还能比较理智地告诉自己:事在人为,聚散天定,要尊重自己喜欢的人的选择,理解夏花的难处。但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这种离别的愁绪不但没有丝毫地减轻,得到些微的缓释,而且与日俱增,由开始的天天,再后来就是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灵魂。她找到再没有闪亮过的夏花的qq号,抱着侥幸的心里,试图联系上她,再续前缘。但发过去了无数条信息,全部石沉大海,未有一个字的回复。仍然心不甘,又试图直接打电话联系,得到的回答却一直是: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如此这般,张旸这位痴情的汉子,还是没有最后死心。他听夏花说过她住的小区的名字,连续几个周末,张旸推掉了同事相约的郊游和农家乐小聚,专程去夏花住的小区,就是想见她一面,那怕只是打个招呼,说两句话也好。这样地联系几次,也许夏花会心软下来,同意想办法俩人继续约会快活。可谁知,这难道也是天意,他专程连续蹲了几个周末,愣是一次都没有看见夏花的影子。是她在故意躲避?还是她搬了家,跟儿子住在了一起?还是……张旸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能绝望地打道回府。

人是回去了,但他还远远没有拽回自己的心思。白天里,他用拼命的工作,来填补自己的时空,到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睡,满脑子装的都是他跟夏花的过往,一幕幕一帧帧,想过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反复的播放,抹不去的音像。就是迷迷糊糊勉强进入了梦乡,更多的却是很多很多他很夏花的奇遇,而每次的奇遇,都是在俩人狂欢快活了一阵后,被铺天盖地的大雪瞬间隔断到不知多远的距离,然后就是慢慢的长夜,寂静,寒冷,寂天寞地,整个世界死了一般,盼不到天亮。

张旸,已经在他自己漫长的冬天里,经受着极地的寒冷和寂寞,半年多的时间,除了说服自己,强迫地认真工作外,他好像老了许多,对啥啥都没有了兴趣。

自然界在经历过冬天以后,当春天的气息徐徐走来的时候,绿了枝条,彩了大地,春风所到之处暖了空气,温了人体。这移着蹒跚步伐的春天,当它亲近人们的时候,张旸偶遇的人生冬天,也开始残雪消融,似乎也煎熬到了尽头。

春风,一个暖暖的名字,从qq窗口不期然跳进了他的眼帘。在这春回大地的季节,这样的名字,令人无法婉拒。聊过一阵子后,他对她的基本情况有所了解,总体感觉还好,彼此涉及的内容也比较宽泛,随和。进一步的交往,应该是没有啥障碍的,但是否能够发展到床笫到上那么亲密的关系,张旸似乎心里没底。尤其是在看见她的照片后,立即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自惭形秽的感觉。春风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她的身高176公分,比他高出很多,曾经是省垒球队的队员,高挑的身材绝对一流,特别是那分明的前凸后翘,没有那个男人,在看见她的靓照后,还能够坐怀不乱,无动于衷的,除非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呆子,弱智,当然,这世上也可能真有科教书里说的少数的圣人。这么美艳的女人,能够保持聊友的关系,也算不错的,他对她已经没有多少觊觎,因为俩人的条件相差甚远。从照片上看,脸庞酷似《新白娘子传奇》里的主演,在那部电视连续剧热播的那阵子,公司上上下下对她的称呼要么是“白娘子”,要么是雅芝姐。细论起来,那位香港大明星,当然是国际公认的绝对的大美人,但她的身高是165公分,与春风相比,整整低了10多公分。这样的大美人,张旸当然是歆羡的不得了。因此上,他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非分之想,能够接近和做一般朋友,也是一件大好的幸事。

一个多月的交流,俩人感觉已经是老朋友了。张旸不失时机地发出了邀请,约她有空一起吃个饭,春风很干脆的答应下来了。俩人先是定好了见面的时间,由春风在她方便的地方确定一个饭馆,告诉他。

第三天的下午,春风发过来了信息,说是定在她家附近的大庆路十字口西北角上,一家名叫缘来聚的小饭馆,川味菜,挺不错,问他能否接受川味的麻辣。张旸因为工作的关系,去过不少的地方,祖国东西南北的口味,都品尝过,除了上海那边过多的甜味不太适应外,其他都没问题的,他很快回复了她的信息。

春风说,后天是周五,那就确定在下午6点钟饭馆里见。张旸收到春风的信息,还是有点喜出望外,这么快的同意安排见面,莫非又是天上掉馅饼啊!逝去了一朵夏花,又吹来一款春风。

周五下午,张旸早早地打发完桌面上的事情,等着一秒一秒慢腾腾的时间,早去坐在饭馆里等人也不是一回事,还是按点过去了。这么正想着,却飞来一桩讨厌的差事,总公司一个紧急通知,下午5点要召开安全电视会议,要求安质部门人员全部参加,通报同行一个单位的事故情况。他是总厂安质处分管领导,人还没走,这会请假显然不合时宜,只有硬着头皮听下去了。他急忙在qq上给春风发去一条信息: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紧急通知,一会总公司要开电话会议,估计可能会晚半小时到,万请海涵,或者另约时间,请您确定。”

“是吧,那我就先到了等你。”春风刚好在线。

“那请先到后,找个小包间先喝茶点菜,稍等片刻。实在不好意思,第一次约会,老哥就大不敬了。”张旸有点无地自容的道歉。

“没事,工作要紧。”美女真是大度大气。

“万分感谢!一会见。”张旸再次致歉。

2

如坐针毡地听完会,张旸以最快的速度挡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目的地,因为他已经晚了40多分钟,生怕春风生气或者走人。还好的是,春风不但没有生气,一直在饭馆安心的等候,握手问候之后,俩人相互谦让了几次还是由春风来点菜。张旸坐在她的对面,两眼瞄去,坐在一米处的春风,比照片上的她更加风姿楚楚妩媚动人,窗外夕阳的余光已经散尽,在室内头顶霓虹灯的照射下,那圆圆鼓鼓的胸部,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极富诱惑;苗条的身材,亭亭玉立,温香艳玉;清秀的脸庞,艳若桃李,秀色可餐,整体上看千娇百媚,丰姿冶丽,出水芙蓉一般娇艳。

春风的口味,同样喜欢麻辣了,她点的四菜一汤,都是典型的川菜:水煮鱼,榨菜肉丝,鱼香茄子,麻婆豆腐,海带肘子汤。俩人边吃边聊,相见甚欢,在交谈中,张旸偶尔会流露出自惭形秽的言语,以及对春风无限歆羡的表情,她确实是这个世界上难得的大美人,从身高到线条,从肤色到仪态,风情韵致,至臻至美,简直就是天上下凡来的丰韵娉婷的仙女。这等尤物,能与自己这凡胎之人相遇,美到不可思议。

分手的时候,张旸趁机在她圆润的屁屁上,轻轻地捏了一下。春风回过头,尽量靠近他,悄声说:

“老流氓。”

“是你美的让男人神魂颠倒,无法抑制。”张旸赶紧给自己圆场。

“第一次见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你还以为我多水性杨花呢。”春风开诚布公,同时也给张旸了一个重要的信号。

“当然不会。你的美艳可以征服全世界所有的男人。”张旸是从心底发出的赞美。

俩人吃过饭,春风同意张旸把她送到楼下的提议,就边走边说话,一起慢悠悠地走了半个小时。

分手后,张旸心里美滋滋的,精神头十足,感觉脚下也生了风一样轻快,一闪念干脆步行回去得了,路程也不算太远,应该有七八站地的样子。

路过广场,人声鼎沸,彩色斑斓,唱歌的跳舞的,好不热闹。张旸顺路边人稀的地方朝前走,他向来不喜欢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凑热闹,一是本身不爱这种场合,二是可能还没到那个年龄段吧。就在他再走几步把这热闹嘈杂的氛围甩到身后的时候,一个有趣的镜头完全吸引住了他的脚步:在一处放着歌曲跳舞的人群里,有一位四十多岁比较瘦小的男人,就势坐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旁,手里攥着一个空的塑料瓶,随着悠扬的曲调和翩翩的脚步,摇晃着打着节拍,时而神情专注,时而满脸笑容。这意境,完全是他在指挥着眼前几十个人的舞步,以及背景音乐。全然不顾周围是否有人在关注着他,甚至可能取笑他,认为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忘记了自己姓啥为老几。也确实,此时此刻,他真的是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白天吃过几顿饱饭,忘记了晚上可能还要为睡觉的那张床发愁。但他在把空瓶子当做指挥棒打着节拍的时候,从表情到心灵,绝对是愉悦的,没有丝毫的做作和掩饰,不是阿q式的取乐。他对音乐的痴迷与留恋,是真情实意的,说不定还是有相当基础的,只是在人生的旅途岔路上,可能因为错勾了一道选择题,就误入到以拾捡破烂为生存手段的行列里了。也许是老天爷的不公,或者是命运的捉弄,让一个音乐天才,因为种种的不幸,落魄成凡人。

人行天桥上,两边摆满了地摊,多是些小饰品和手机贴膜的小商贩,还有玩杂耍的,也有夹杂在其中专门忽悠那些青睐蝇头小利的人。只要有人从这里路过,他们都会殷勤地打招呼,巴望每个人能够停下来,看看,挑挑,付过钱,选几样心仪的小东西,收在自己的口袋里。张旸本无心在这里逗留,怎奈人多路窄,径直过不去,只有彳亍而行。偶尔撇见一个地摊上的钥匙环,眼尖的小女孩就赶紧凑过来招呼说:“大哥,看看吧,物美价廉,保质包换。”“你简直就是火眼金睛啊。”张旸接着话,在看看那个小女孩,估摸是个大学生,夜间摆会地摊,躲个税,赚个零花钱,补贴伙食用的。他的钥匙环也确实有点陈旧了,该更新了。就接过小女孩递过来的几款式样,顺手捡了一个喜欢的样式,付了六块钱,走人。那个小女孩还在身后连连地说,“大哥,谢谢,您慢走。”

快到家属区的路边,到了晚上,更是小商贩的世界,被誉为美食一条街,以夜宵饮食为主,也兼有花草虫鱼、服饰把玩之类,差不多是应有尽有,油烟味随处都会飘进每个过路人的鼻孔里。

“刘处长,来来来,给兄弟个面子,一起喝几杯了,祝贺你仕途通达!”张旸想快速地穿过这条小街道,回家整理一下今天的艳遇,就有声音在路边的人堆里喊了他,没等他扭头,处里质检科科长郑志浩已经面对面站在他的眼前,这架势是挡住了他的去路,不由分说,只有服从了。

张旸被郑志浩拽着拉到了烧烤摊前,坐在一只空着的椅子上,看见一堆空了的啤酒瓶子,问,“啥喜事,你们这么喝,没高吧?”

“这不是周末啊,开完会哥几个遇到一起,就过来放松放松。刚才还在讨论下午会议的内容呢。热烈欢迎刘处长与大家共享烧烤摊的美味。”郑志浩一边解释一边调侃。

有同事给他面前放好了盘子、筷子、餐巾纸,倒了满杯的啤酒,张旸爽快的接过酒杯,说:“恭敬不如从命,都是熟透了的同事,就不言谢了。”围在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的同事有七八位,大家都一饮而尽,正是好爽。张旸把双手接过来的五六串羊肉串放在面前的盘子上,他的肚子已经吃的饱饱的了,胃里塞不进多少东西了,但盛情之下,还得让大家看着过得去,只好拾起一串慢慢地嚼着。斯文地吃完了一串,他举起酒杯,说:“借花献佛,我来敬大家一杯,但喝酒不醉最为高,各位随意。”“大家都干杯!”郑志浩及时附和又是在提议。在这里,张旸算是级别最高的了,其他几位都是科长和车间的几个干部,干杯就是讲政治。

郑志浩借着酒劲和资历,说:“张处,啥时间大家喝你的升旗酒啊。”

张旸只有正面回答这问题了,说:“这样吧,五一前,由你张罗,最好不要超过20个人,不要有领导,不要太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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