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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疯得出人想象(1 / 1)

虞白溪一夜未归,戚葭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隔日他又去了趟不度山,亲自将戚绍胥等几位师兄,连同五薯都接上了天界。

因天帝寿辰在即,且四象大会也不日便要在天界举行。

此两项都是千年难遇的盛会,这次不仅撞在了一起,还都在天界举办,属实难得,届时四

界各大宗门组织都会派人出席。

戚葭得知此事后,便想着接不度山上的众生灵也来共赴盛会。

一是为了让不度上的生灵们凑个热闹,二也是为了履行当日会回报戚绍胥他们的承诺。

不度山终年与世隔绝,戚葭记得戚绍胥这只白色大狗曾同他说过,白色的狗子自打出

起便一直呆在不度山,此前老祖不许他们离开,戚绍胥早就好奇外面的世界

这次却是个好的由头。

对此,天帝并没有任何意见。

甚至那日他们从太古秘境中回来、顺道回不度山的时候,虞白溪单独拜会老祖时便提了此事。

"老祖原本并不

“据说是天帝力劝,老祖才同意的!

打算放我们离山。”难得离开不度山的五著都兴奋地围着戚葭叽叽喳喳

戚绍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也同样对天帝赞不绝口:“这样看天帝待你真心不错。

五薯齐齐点头:“就是!若不是为了哄葭葭开心,天帝怎么会管我们离不离山!”

“还是葭葭最好,富贵了,也不忘想着咱们!

便是一贯不太能看得上戚葭的二师兄胡朗都说:“戚葭,这次真是托你的福了。”

众生灵乘坐天界特制的灵舟,此时刚刚离开不度山,底下便是趟蜿蜒曲折的血河。

血河如红绸丝带一般盘踞在山巅之间,绵延千里,一望无际。

这种壮观奇景,便是身为大师兄的戚绍胥也是第一次得见。

一看见这条血河,戚葭便想起昨日虞白溪对他说的种种,这条血河其实是一位放弃永生的神君鲜血所汇。感慨那位神君的无私大义之时,戚葭又有些好奇老祖与那位神君间的关系,且不管怎么说,“不度山遗世独立,平安稳健,都是老祖的庇佑。此前他不放你们出来,是担心你们的安全。“这咱们都知道。”五薯叽叽喳喳地点头:“老祖待我们向来极好!”

戚葭点点头,又道:“那么在天界这段时间,你们可都要听我指挥,不要乱跑,谁少了一根毛毛本啾都不好对老祖交代的,知道么?”不度山众生并没有意见。

这般说着的时候,一起跟上灵舟的朔灵仙子已经款款从舱中走出

她身后跟着几位仙娥,身形婀娜,款款而至,手中皆端着盛满食物的托盘。

朔灵仙子表示她是按照君上指示,来给君上的朋友们送吃食的。

食物放下,五薯当先围上,叽叽喳喳地对着那些美味糕点狂啾。

朔灵笑着表示:“列位先用着,君上早在天界准备了盛宴,都是按照诸位喜好来的。”

戚葭也笑着说:“这几日便好好带你们在天界玩玩。”

“戚葭,那四象大会究竟是什么?”戚绍胥问。

他对吃食倒是不大在意,见识外头景致风光的同时,耿直的白色狗狗更

得既然老祖此次是放他们出来参加大会的,他便更看重那大会。

戚葭知他性情,便解释道:“据说是上古时便流传下来四界盛会,每千年才举办一次,位的便是促进四界交流。”因昨日方才听虞白溪说过万万年来神界的阴谋,戚葭说到这里,便不免要开始考虑,这种大会是否与神界的阴谋有关。不过人心思变,越到这种危机的时候,像四象大会这种四界翘首期盼的盛会便越要如期举办。

而按照虞白溪的说法,既要举办,便还是安排在天界中办,最为妥帖。

戚葭:“一般这种大会都是三界各派代表比试切磋、点到为止,胜者可拿走彩头。而对于凡

代表来说,这便是瞻仰高灵界者难得的机会。

“那咱们不度山属于哪一界的?”

一只麻薯团子难得从食物中抬头:“咱们不度山地处凡界,与妖界接壤,习的却是魔界功法。....而如今,葭葭你又是天界的鸟了。"...."

麻薯团子一样的北长尾山雀们“咕”地一下齐齐歪头:“所以,咱们是代表哪一界来参加盛会的?”同样保持啾态的戚葭用小翅膀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不过我邀请你们来,也不是为了比赛,主要是想带你们玩一玩。”“....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咱们还的确是,极为特殊。

“那可不行。”胡朗却有不同的看法:“咱们不度山虽然没有明确开宗立派,可像四象大会这样千年一次的四界盛会,可遇不可求,总是要参加的,不然岂不是落了老祖威名。胡朗说着,又看向戚绍胥,还冲他一笑:“更何况大师兄一直都很想跟山门外的人比试切磋,是吧?”“....嗯。”戚绍胥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闷。

戚葭听了也看向戚绍胥:“大师兄似有心事?”

“何以见得?”戚绍胥瞬间回神。

戚葭托腮腮分析:“只是觉得几日不见,大师兄都不似前几日活泼......

被自己一向照顾疼宠的师弟评价为“活泼”的戚绍胥:.....我倒没事,只是最近修炼得有些累。”一只麻薯团子说:“大师兄近日来极为勤勉,若不是戚葭你

来接我们,

大师兄这会儿应当还在后山血潭边闭关呢!”

胡朗说:“大师兄近来法术又精进了不少。”

其他的麻薯团子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夸。

戚绍胥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了,将大狗狗头埋在两爪间,表示:“没有,我只是日常修炼罢了!”戚葭盯了他半晌,也没再发现异样,便道:“这也简单,大师兄若也想参赛,回头我让韩将军安排就是。“只是从前我在不度山时大师兄便是最勤勉的,但那会儿偶尔还是会偷懒,如今看来大师兄是越发开了窍。戚绍胥不服气地说:“我偷懒还不是为了给你捉鱼!.....会儿,戚葭,你叫我什么??

“大师兄啊。”戚葭笑着出声。

戚绍胥重新抬起狗头,一脸吃惊:

"你以前都只叫我名字的!"

“哦,那还是叫戚绍胥。”小圆啾点点头,表示自己从善如流,怎么都行。

戚绍胥:"....."

将不度山一众安排在了天界,带着他们参观玩耍了一番后,傍晚时分,戚葭回到了天帝书房。

紧接着,帝后双双来到演武场。

大约一炷香后,戚葭收了剑,随意在手中挽个剑花,笑得得意:“所以陛下,我现在恢复得如何?”虞白溪站定,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道:“不错。”

戚葭:“那些下还不许我去参加四象大会么?”

天帝稍稍沉默。

自从得知有四象大会后,戚葭便也摩拳擦掌地想要参加了。

因着这是他有记忆以来遇见的第一场盛会,难得热闹,小胖啾从未想过自己会错过。

但虞白溪却不准他去,甚至都不打算让他露面!

理由是届时天界会人多眼杂,且戚葭还未恢复记忆灵力,到时候恐怕会被人所伤。

对于天帝对自己的过度保护,小胖啾有时候也很无奈。

不过考虑到自己弱的时候,虞白溪倒很是纵着自己,也真的在保护自己,戚葭便没有闹腾起来。

只是这几日他灵力恢复迅速,便是韩将军都不是他对手了,戚葭便顺理成章地觉得一一

“我已经接连破解陛下十招了,这次我总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了吧?”

虞白溪烟蓝色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没有回答。

戚葭收了长剑:“按照咱们先前的约定,我能破你十招,就可以出席四象大会了!”

若不是这会儿他不是圆啾形态,恐怕小胖啾早就急得直挥小翅膀了。

“再说,你不能总是把我藏起来不见人的吧,四象大会结束后,紧接着便是你的寿辰了啊.....不会寿宴也不让我参加?天帝眼皮重重向下一阖,再抬眼时道:“出席四象大会可以,但只可观看,不可下场参赛,且仍要韩默带人护你左右。”戚葭:“好。”

“届时人多眼杂,难保有人能认出你来,尽量少与他族人交谈。”

"好。"

虞白溪:“你今日可想起什么来了?”

....啊。””

戚葭一顿,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最近怎么总是问我这问题?”

“无事。”

即使化成人形,戚葭身上也带着一种淡淡的白玉兰花混合阳光的味道,稍微与之凑近,便觉温暖又清新虞白溪转开眼:“只是你今日灵力比昨日又大有长进,空虚的灵府也就快要填满,按理来.....

“那陛下是想我想起来,还是不想我想起来?”

虞白溪:“这不是本座该左右的。”

见天帝仍旧瞥眼望向旁处,并不看他,戚葭撑剑站在原地,怔了怔后,又无所谓地点点头,将手中之剑扔还给虞白溪。他又摇身变回嫩黄色小鹦鹉:“我还是不大习惯用剑,不过既然只是在一旁看着,想必也不需要我用剑。”抬手接住长剑的天帝,沉默地点头。

“什么,你说你很快就不是天后了,这是什么意思?”

次日,通往花园的小径上,不度山众精怪们都围着戚葭

戚葭走在五著他们中间,美目诧异地上扬:

".....我何时说我很快就不是天后了?我只是说,虞白溪他可能不喜欢我。

“那不是一个意思?”五著齐齐歪头。

"是啊,有啥子分别?

戚葭:......?"

昨日来了以后便好吃好睡、几乎各个都圆了一圈儿的肥啾们都在上蹿下跳。

有麻薯团子已经开始担心了:“咱们在这里好吃好喝都是托了戚葭的福,若葭葭失宠、不是天后了.....未等他说完,其他的著立即围攻了这只吃得最圆的肥啾:“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戚葭:“.

是啊,他自己都老早便不再担心干饭的问题!

而且最近在装乖一

戚葭也只是失落于质白溪并不钟情于自己,却从不认为对方会赶走自己。

上做得很有成效,帝后相处仍旧和谐。

戚绍胥作为大师兄,却难免担忧地问:“缘何忽然说陛下不喜欢你?你们之间闹矛盾了?”

戚葭看着不再作为白色大狗狗精、而是化形成为高大强壮、但仍旧一脸憨厚的戚绍胥,不禁被他严肃担心的表情逗笑了:“倒也没闹矛盾。嗯,相反,我们相处得还不错。

说着说着,戚葭又笑不出来了,勉强扯了扯唇角:“只是,我感觉虞白溪收留我,并不是出.....怎么说呢,并不是出于私人情感?”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五薯哗然

"葭葭你确定吗?”

“是啊,确定吗,怎么看出来的?”

一旁的胡朗倒并不对“天帝不喜欢戚葭的说法”表现出很惊奇,他说着还看看戚葭的肚子,“更何况,戚葭根本就没有.....“天帝冷心冷情,四界皆知。

“天帝本就知道没有。

戚绍胥却有不同观点,他看向戚葭,表情一脸的担心。

如今早已经不是只穿一件薄红色外衫的青年,出落得越发清俊,贵气逼人。

他穿着金线丝质的云绸长衫,将身型衬得愈加高挑俊直。细腰高束,脚下也踩了一双雪白的云底玉靴。明明是被这样细致照顾了的人,却竟然是不得天帝喜欢的么?...

戚绍胥:“戚葭,是天帝亲口说他不喜欢你的吗?”

“那倒没有。”戚葭苦笑:“我也未曾问过。”

“哦?葭葭,这可不像你。”一只圆润的山雀凑过来说。

戚葭:“什么不像我?”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呦!”

“对哒,葭葭你,从不是坐以待毙的啾!”

另一只圆山雀嘴里还叼着从寝殿顺出的灵果果,说话时便含混不清:“按你以前的脾气,早就去问了!”“就是,何止是要问清楚?就算天帝不喜欢你,你也会让他喜欢你!”

戚葭:"...."

不是,他以前,这么霸道的么?

近来头时不时便会有些发晕,戚葭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没叫人发现,只是道:“可能我以前是有点作。听他竟然承认了,五著又叽叽喳喳:“唔,也不是很作,只是有一点点作....啾!”

戚葭抬指点了点其中一只说他作的小胖啾,露出灿烂的、但又夹杂着几许邪恶的笑:“但我没说,以后我不打算继续作"...."

五薯齐齐安静。

并互相晃着圆脑袋看了看彼此。

....遥想当初戚葭刚来不度山时,第一个被收拾了的就是他们几个....

好吧,他们是怎么敢当面说葭葭作的!

“我只是....."

戚葭低声说:“需要等我彻底恢复记忆了再说。”

戚绍胥:“你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么?”

戚葭摇了摇头,态度变得正经了一些:“偶尔会有些模糊的片段,但并不连贯,不熟悉,也并不清晰。”那些浮现在他脑中的片段都不是什么好的画面。

甚至感觉陌生又遥远,没头没尾,以至于他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而且,里面统统没有虞白溪。

“他总说我们以前不....戚葭沉吟:“看来可能是真的不熟。”

他又无端有些伤感:“而且最大问题是,他可能既不喜欢以前的我,也不喜欢现在的我。”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等着自己全部都想起来以后再作定夺。

如果直接跑去向虞白溪表白,对方大概也不会理会。

甚至可能是相处得久了,不用仔细思考,戚葭都能猜到届时天帝也定然是一脸冷漠,操着低哑清冽的嗓音,严正自持地说-‘你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也自然不懂情爱,有什么事等你恢复记忆以后再说。

戚葭又闭了闭眼睛。

他今日收拾得极为整落,乌发用莹白的玉冠束起,若树临风。

“最关键的是他又不欠我什么。

面如冠玉的青年表情露出少许无奈:“若他真是渣了我的渣龙,那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可如今这情.....记忆都不全的他,就算再作,也做不到跑去表白、并要求对方也喜欢自己的事儿了啊。

戚葭倒真希望自己就是那种,可是什么都不管、只凭自己喜好的小作精。

又或者,他希望虞白溪不要那么正经。

...但凡是此前两个多月的日夜相处中,有一刻天帝待自己不是那样的清正和尊重。

戚葭今日都不会这般谨慎。

“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

戚葭摆摆手:“我只是把你们当朋友,将自己的烦恼说与你们听,情况其实并没有那般严重。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我的灵力已经恢复大半。”戚葭又说。

“恢复大半会怎样?”如今还未化形、也从未见过什么真正世面的五著其实并不太知道这些。

戚葭倒不嫌弃,反而更细致地给五著解释:“无论我去哪儿,怎么着都能做个长

“恢复大半,就足够去一应宗门中任职了。”

老吧,

就算虞白溪最后不要我了,到时候依然可以带你们吃香喝辣

他语气轻松地说着,还伸手撸了其中的一只麻薯团子一把。

.....从前都是虞白溪撸他。

但戚葭一直觉得啾啾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圆团子,一试之下手感果然不错。

“许久不见,天帝果然越发疯魔了,疯得更出人想象!竟找了一个身形如此相似之人做替身。

一道邪魅声音猛地传来,尾音上挑的极为严重,语气间充满讽刺

不度山等生灵不得不驻足回眸。

却见不远处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一身黑衣一头红发,另一个穿着黑红拼接颜色的衣服,头发也是火红色的。前一个还好,梳着时下流行的郎君发型。

只是后一个,火红色的发型形如火焰,即使陷在人群中这造型也是分外醒目的。

见他们回头,那火焰头发的人更是打了个哨胡,打开手中的这扇摇了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戚葭的方向,语气上挑:“呦,长得竟然还不错。他视线像毒蛇,乍看起来有些阴鸷,说话也猥琐。

这让身为大师兄的戚绍胥下意识对其呲了呲牙,将戚葭保护在了身后。

一见到这两个人,原本故意远远坠在后面、方便君上与不度山精怪们说体己话的朔灵仙子连忙带人上前,挡在了戚葭和那二人之间。“司陆将军,遥冀君。”朔灵仙子福了一福,算是给这二人打招呼了。

随即她回身,自动对戚葭介绍起这二人:

“穿黑衣的是现任魔王,遥冀君。发型比较张狂的是妖界破岳族的宋司陆,都叫他司陆将军。

戚葭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不动声色。

遥冀君他已经听说过了,上任魔王的弟弟。

因虞白溪曾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亲兄长而被直接“吓傻”了,这么多年一直庸庸碌碌,据说很是昏庸无能,对天界的态度似是敬畏,倒也不是很明确。如今,这位遥冀君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原本还以为吓像了只是个形容词,但现在戚霞略微怀疑,也可能是真像。

至于旁边那位.......

宋司陆一收手中折扇,已经对朔灵说道:“这位可是朔灵仙子?算起来小可与仙子也

有一千年没见了

,仙子出落得越发水灵,落落大方。”

“司陆将军客气了。”朔灵没什么表情,甚至就差把厌恶写在脸上了,她不喜欢轻浮之人。

但轻浮之人并不会因为旁人冷漠就罢休。

朔灵仙子一心只想引君上离开,不想宋司陆又一摇折扇,直接对戚葭开口道:“这位便是天界的准天后了吧,小可宋司陆,乃是破岳族先锋将领。“宋将军多礼了。”戚葭稍稍抬眼,又倏地展颜笑了笑:

“本君刚来天界不久,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才知原来妖族

先锋将领竟可

以与魔王关系如此亲密。

他一笑,那一直盯着他看的遥冀君竟然下意识转开了眼,还低下了头。

戚葭:?

此类表情他熟。

戚绍胥和韩默有时候面对自己时,就是这样的。

遥冀君眼神都不知该放在何处,干咳了一声,解释:“本王为四象大会和天帝寿辰而来,方才只是无聊出来走走,碰巧与司陆将军在这花园里相遇,随意说了两句话而已。”戚葭不置可否,继续微笑:“魔王与妖族将领走得如此之近,说明四界太平,你二族相处和谐,这正是陛下所愿啊!本君也甚是欣慰。”遥冀君:“咳咳咳!....."

等等,他怎么敢跟妖族走得近?

天帝最忌讳的便是有人与妖族勾联!他是不想活了吗!

遥冀君赶紧向旁边挪了挪,毫不犹豫地远离宋司陆。

宋司陆倒还站在原地,嘲笑魔王胆小的同时,仍好整以暇地看着戚葭。

他五官生得都算标准,只是双目细长,那双眼睛还很好眯眼看人,便叫人看着很不舒服。

尤其此刻他仍旧打量着戚葭,姿态放肆又轻慢,缓缓摇扇缓缓道:“天后娘娘好生伶牙俐齿,这倒是小可未曾想到的。”戚葭不由又看向他,脸上的笑容不减,仍旧得体从容,只是目光愈发凌厉:“司陆将军看上去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是本君未曾想到的。宋司陆说:“天后娘娘,您若这样能说会道的话,就不像他了。

朔灵早就忍受不了他的态度了:“这是我们君上,什么娘娘!”

“放肆!你在说什么!?

宋司陆却无视了朔灵的呵斥,只对戚葭道:“君上还不知道吧?昔年妖神朝归便出自我们破岳族,那可是位丰神俊朗的人物,而您....“破岳族?妖神不是芙蓉山么?”戚葭猝然打断他,嗓音清朗,模样好奇地问向自己身后的朔灵。

宋司陆却忽然也不说话了,第一次愣住,目光更为灼热仔细地打量着戚葭。

朔灵仙子已经低声对戚葭解释

“妖神同时出自破岳族和芙蓉山。

....破岳族是妖神的父族,但其父亲是入赘进芙蓉山的,且,当年天妖大战,妖神主要率领的便是芙蓉山,所以后世多半只说妖神出自芙蓉山。“哦。”戚葭稍微拉长了声音。

其实他不大关心这个。

他只是觉得那位宋将军声音刺耳,便想要打断而已。

宋司陆也反应过来了,他鲜少被人这样戏弄,狞笑一声后却也不露明显恼怒痕迹,只是道:“想来有一件事,天后娘娘也同样不知道吧,天帝虞白溪,素来是暗恋我们妖神大人的。”“你!”朔灵怒道:“在说什么鬼话!我们陛下怎么可能....."

“天帝万年不娶,不会真有人觉得他是忙于四界事务,没有感情吧?....许他是真的不行.....但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他总不至于身边一个人都不要吧?”宋司陆笑得肆意,声音变态。

他看向戚葭的眼眸更像毒蛇吐信,黏腻恶心:“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个.....却是身型与妖神如此相似的。”他又倏地看向旁边的遥冀君:“魔王也是见过当年妖神风姿的,不如就说说眼前这位天后君上,比当年妖神如何?”遥冀君:....."

魔王再度抬眼看了看天后,又骤然低头,声音更是充满回避:“我,当年我还......

他这副怂样让宋司陆直接嗤笑一声。

遥冀君表示不满:“是真的,我当年才十几岁!”

宋司陆的笑声更大更猖狂了:“天帝当年明显就是倾慕妖神殿下的!不想他却可以为了权利将殿下无情斩....呵,好一个四界第一!好一个....不义小人。”“.....陆将军,大白天的你别是喝多了吧?!”遥冀君赶紧拉了拉他:“快住口罢!””

他不想掺和进来,但却不能不出声,主要是这颠妖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万一真的把那位给招惹来......

“我之前也不全信!”

宋司陆却一把甩开遥冀君,看向戚葭的双目通红染血,满脸狰狞:“我宁愿天帝与我家殿下没有私交!听说他终于找了一位天后,我也以为是我误会了,可今日瞧见....你瞧他的身影!方才你瞧见这位天后娘娘的背影了么?简直与我家殿下一模一样“司陆将军当真是喝多了吧!”

韩默提剑赶来,挡在司陆将军前面。

与他一起赶到的还有一身火红的凰羽将军。

凰羽将军虽然外形英姿飒爽,但一身气质凛冽,不怒而威。

寻常人、包括遥冀君都不敢再说话,可那位妖族的司陆将军却好似疯了,他还大骂天帝是疯子。

“天帝这是终于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找了个替身?哈哈....年若不是他勾引妖神,凭我们殿下的实力,又怎会死于他之手!凰羽将军,你也参加了当年的妖天大战,你说是不是?”“我说,司陆将军是钻习幻术过于魔怔,失心疯了。”韩凰羽声音冷厉地说。

同时她眼神示意韩默,叫他赶紧将这位妖族将领带走。

宋司陆这会儿情绪又忽然稳定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重新死死盯着戚葭,对他说

“你生得不错,小可

是疼惜美人心切,也不希望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嫁给天帝,香消玉殒。”

被韩默架着从君上面前消失前,他还扬着嗓音说:“若你不信,可以去问天帝,问他当年一剑贯穿殿下的时候,可曾痛心!问他是否还珍藏着当年殿下的武器!对了,被天帝用了多年的三清剑,还是我们殿下.....宋司陆消失了,花园里直接一静。

韩凰羽回身,声音平和地对戚葭说:“宋司陆修习的是幻术,最擅长蛊惑人心,君上不要被他迷惑。提到幻术便让人想到了近来频繁出现的掩日族,以及他们还没被捉到的长老。

戚葭望了望宋司陆被带走消失的方向:“他模样好生癫狂。”

凰羽将军:“此次四象大会虽然盛大,但为不出乱子,天界对于往来宾客的限制极为严格,尤其是妖族。破岳族只给了一个名额....破岳族没落多年,宋司陆虽为将军,实则却是破岳族如今的大首领了。”C....他.这样的能当领袖?”戚葭讶异。

凰羽将军斟酌用词:

“司陆将军的幻术,堪称天下第一。”

为了让人安心,她又补充:“不过君上放心,陛下当年立下十二铁律,之首便是不可随意施展幻术,尤其不可在玉京当中。”当初掩日族通过血祭己身的方式施展幻术,污染同族,致使玉京大乱

于是天帝立下铁律,凡无故在玉京施展幻术者,都会被天帝亲自处决,格杀勿论。

这一点戚葭也知道。

但一提到处决,他便想到了虞白溪常年不离身的三清剑。

方才三清剑如何,宋司陆并没有说完。

想起宋司陆癫狂的模样,戚葭不禁问:“司陆将军的身份,确定没问题?”

他都怀疑他是不是掩日族的长老了!

凰羽将军却摇头表示不会:“司陆将军的幻术已入登峰造极之境,如今,已无人能出其右,且并不需要依靠血祭。陛下亲自查过,没有问题。”“哦?”戚葭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可他看上去倒不像是如此厉害之人,凰羽将军方才说‘如今’?是什么意思?”.....是。

凰羽将军稍微停顿,重新开口时意有所指:“上一位极擅长幻术之人,还是妖神。

“哦。”戚葭应了一声,表情不置可否,客观总结:“所以破岳族擅长妖术?”

“也不是。”凰羽将军稍稍一顿,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负责讲如此八卦:“只是妖神一直擅长、且喜好研习此等法术,他又天赋异票、学什么像什么因此十分精益。而那宋司陆,传闻是妖神的堂弟。”戚葭:“懂了。”

“总之,臣的意思是

。”韩凰羽再度开口:“他刚才的那些话,想来也只是为了迷惑君上,君上不要往心里去。”

“迷惑本君?”

凰羽将军说话极为严谨,娓娓道来:“他看似癫狂,但今日说的这番话,却难保不是为了迷感君上。他不能在天界明目张胆地施展幻术,可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日后便可能落根发芽。”“是。臣虽不善幻术,但也知高级幻术只为影响左右人的心智。

“哦。”戚葭:“又是蛊惑人心的法术。”

“是。”凰羽将军略微低眉。

她还是不善言辞,幸好一旁的朔灵听懂了,有些担心地道:“君上可不要因此与陛下心生嫌隙才好。”“能生什么嫌隙,因为陛下可能在拿我当替身?”戚葭不甚在意地再度一笑,回眸间想到的却是:那虞白溪也太收敛了。但凡是自己到天界的这些时日,对方曾对他露出过贪恋爱慕等情愫,他

才与不度山众精怪倒苦水时都不至于会那般苦恼!

可戚葭不过随口一说,倒弄得朔灵更加紧张了。

万年前的事她并不知道,不敢乱说,只能实际讲述自己的真实见闻:“可小仙从未听说过陛下与那位妖神之间有什么。”说着,她看了看历来严肃的凰羽将军,又看了看远处的遥冀君。

两厢比较后,朔灵仙子更宁愿去遥冀君那里打探当年的事...十几岁就十几岁吧,虽然在动辄上万的寿数间十几岁的确不够看,可也该记事了!不想遥冀君又被天后的笑容晃了眼,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竟打算直接逃之夭夭了。

朔灵只好重新看向凰羽将军。

韩凰羽说:“因为的确不曾有过什么。”

她倒没有深说,只又对君上说了一句:“当年妖神所用的武器‘美人骨’乃是一柄神器,妖神殒身后,神器的确被陛下所收管。”....这样说来,被珍藏也是正常的,毕竟是神器嘛!”方才一直不敢出声的不度山五著终于再度叽叽喳喳起来。他们不知道神器具体是干嘛的,但也知道神器珍贵,世间只有几件。

于是气氛一下便缓和了:“这样看来,方才那妖族将军就是在迷惑葭葭!”

“是呀,谁会把神器随意丢掉呀,天帝可不就得好好收着么!竟被他说成是收藏妖神遗物那般了.....真是,断章取义!其心可诛!”“葭葭你再见到那个人可要小心点,当心别被他给蛊惑了!”

圆啾们越说越气,同仇敌忾,都愤恨得直扑小翅膀。

戚葭则在这片纷乱中,最后问出一个问题:“那位妖神的身形,当真与我很像么?”

“.....”韩凰羽正思索着该如何同君上说,视线却骤然向旁边一转。

白云如织、仙雾袅袅的花园里蓦地泛起一丝寒气,凰羽将军恭敬地对凭空出现的高大身影行礼: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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