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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出货筹钱(1 / 1)

结合这位摊位老板的话,捋一捋,事情脉络很清晰。

那个小年轻,带着黄釉蒜头瓶来鬼市出货,结果自己不小心淬了,卖不出去,最后选择一头撞在周典身上,周典一个背摔,让这个瓶子二度损坏,碰瓷成功。

难怪断口如此簇新?难怪那个小年轻表情有些奇怪?难怪价值不低于二十万的瓶子赔偿五万他就跑了?合着,他自己心虚呢。

李承摇摇头,自己也算江湖老鸟,被这么个小麻雀啄了一下。

这事,赔钱是小,多少有些影响淘宝心情。

陪着这位摊主聊聊,他的摊位上倒是有一件东西不错,珠山八友之一的刘雨岑先生作品,《问春归》瓷板插屏。

题为《问春归》,画的内容自然是冬天。

瓷板画面构思相当精巧,一只麻雀落在红梅枝头,另一只则在地上觅食;一簇红梅,正侧疏密有变化,色彩丰富,勾勒挺劲;秀石以扁笔斧劈皴表现,敷染淡青,讲究冷暖。

两只孤零雀鸟,三四片怪石,五六根衰草,让人有一种不见严寒但觉寒意的孤寂感,偏偏一簇红梅,与这种孤寂形成骤然冲突,让画面色调变得多重复杂。

插屏不大,但绝对算得上刘雨岑先生中年的精品之作。

“老板,这插屏,请个价。”李承的手,搭在这座高五十公分的插屏上,镜框和底座为大红酸枝浅浮雕石榴纹。

“诚心要?你给五万。”那摊主捋捋下巴,他费心巴拉的告诉李承真相,不就是为这么?

还真把自己当傻子?这价格,放在十年后茶不错,现在嘛,肯定贵。

李承照例,按照十分之一的价格砍,“五千,我带走。”

“别逗了,这可是珠山八友刘雨岑先生的作品。你看看,这里是刘先生的留印。”摊主拿着手电,照照左下角朱红色“觉庵”小印,愤愤然,“珠山八友刘雨岑,第一批国家级工美大师,斋号觉庵。这可是名家之作,可不是不知名小角色的东西,你五千就想买走?”

“这是瓷板画,不是象牙或者和田插屏。”李承回了一句。

额,似乎没料到李承懂行——这年头,瓷板画还没卖上

价,珠山八友更多的是行内人在炒,还没有影响到市场,插屏还是玉石插屏最为顶级。

那摊主愣了愣后,犟着反驳道,“瓷板插屏才是正宗的文人插屏,你别不懂装懂。”

“说个实际点的价吧,争论这些没用。”李承摆摆手,不想争论下去。

对方说的不是没道理,可现在的市场环境就是如此——瓷板插屏干不过象牙、玉石插屏。

几轮砍价,最终一万六千元成交。

东西有点多,吴伟不在,没人往回送,看看时间,凌晨五点,李承和周典两人索性往回走,回酒店还能眯会,张苏陵和秦禹到京城,怎么也要九点吧。

回昆仑酒店,李承简单整理今天的收获:曹云祥自制书签一套;汉代鸠车鸠杖首一对;北洋造反龙龙洋一枚外加十五枚清末银元;明黄釉蒜头瓶瓷器碎片一套;严分宜紫檀砚台盒一套;刘雨岑瓷板插屏一件。

最可惜的是那件明黄釉蒜头瓶,皇家供器啊。

上午保商利会过来鉴定组,让赵哥找个瓷器修复名家,将这件瓷器焗一下,还能有些价值。

最值钱的反而最不起眼,就是那枚北洋造反龙龙洋。

李承搓搓表面的灰垢,岁月积年,让这枚银元有些“失色”,偏灰。

这玩意,李承不好估价,因为没有拍卖纪录。粤省造七钱三分反龙龙洋倒是有拍卖纪录,五万到十五万之间,看品相。自己这枚,怎么也要比粤省造,值钱吧。

周典出门去找吴伟,这家伙今天气坏了,估计两人琢磨怎么“报复”回来。

李承从他们房间中,将中海打劫的那批东西所盛皮箱,拎到自己房间卧室,打开重新梳理一遍,自感没什么隐患——这些玉器青铜器都不算大件,没有特别显眼的东西。

至于有故宫标号的坛城和鎏金铜佛,今天也会现身,这是李承送给回流办公室的礼物。

现在的文物回流办公室,与保商利还算一体两面,也许,等保商利博物馆建成,两家就会分道扬镳。具体原因不清楚,但李承知道结果,能倒推出部分原因。

无论是保商利还是文物回流办公室,两者都以文物回流

为第一目的,但是,保商利毕竟是企业,它需要对股东负责,有盈利目标和任务。

这就决定它做不到回流办公室那样大公无私——回流文物全部支援给各家博物馆。

保商利肯定需要截留很大一部分,算在公司固定资产中,否则企业管理层也就别想再进步。

显然,这在郭老、楚老、马老等人的眼中,是“过于看中自己利益”的表现,是难以接受的。

额,矛盾出现,两者分流也就成为必然。

结果呢?文物回流办公室的干将一分为二。

保商利成立自己的博物馆,组建自己的鉴定团队、养护团队,和线人渠道以及出货渠道,以商业形式,切入丝国文物赎回工作。

另一部分以郭老楚老为代表的,则成立“丝国收藏家协会文物研究院”,加大自身培育体系,也就是贾郑廷所经历的一切——用自己培育出来的人才,继续找回遗失在国外的文物。

孰对孰错,不好说。李承更偏向于保商利的做法,但对郭老和楚老等一帮老人所表现及提倡的“奉献”精神,还是非常敬佩的。

简单洗漱,看看时间还未到六点,李承躺在沙发上迷瞪会。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吴伟和周典应该刚回来,在外间小声嘀咕。

“什么情况?”李承扭扭脖子,伸个懒腰,推门而出。

“李少。”吴伟瞅了周典一眼,示意他别多话,自己说道,“情况有点……有点……”

吴伟挠挠头,不知该怎么说。李承瞟了他一眼,应该有隐情,搓搓脸问道,“如实说。”

“那个小伙子姓白,叫白国生。从市场离开后,没人接应,他应该不是惯犯,最基本的摆脱追踪都不会。”

“我跟着那小伙子去他们住的地儿,垂杨柳,潘家园不远,家里情况不是很好,楼道中一股子中药味,应该有病人。”说到这,他看了眼李承。

李承抬抬手,示意他继续。

“白国生回家后,屋子里有人谈话,我站在门口听了会。”

“那个老一些的人问,卖了多少钱,白国生回答五万,被老头子骂一通,说最少值十五万,即便是鬼市,也能卖出十

二三万。”

“白国生最后自己吐口,说过潘家园路时摔了一跤,最后有好心人花五万收走。”

李承眼睛眨眨,气乐了,自己成好心人?

这倒是和当时情况能扣上,小伙子不是惯犯,只是,你缺钱找我碰瓷?我招谁惹谁了?

能听出来,吴伟有点同情这位小伙子,可周典心底郁闷着呢,难怪两人在小声争执。

吴伟还没说完,“天亮后,我问过周围邻居,和白国生住一起的是爷爷奶奶,他奶奶生病,爷爷白敬宇,以前是崇文仿古工艺厂技师,早五年退休在家。”

难怪有这么好的瓷器,合着还是“作伪”行当的前辈。

仿古工艺厂是什么?

那可是七八十年代,国家公开支持的仿制各色文物古董的“赝品工厂”。当时没有太强烈的“防伪”意识,很少留暗记,有些地区的仿古工厂,甚至要求越逼真越好。

后世好多精仿、高仿,全都是那时候做出来的,出口国外创汇。

等两千年后,这些物件再回流,坑了无数国内买家。

“他父母呢?”李承插一句。

“他父亲小儿麻痹症,母亲十年前跟人跑了。”

奶奶病重,爷爷老朽,父亲小儿麻痹,母亲跑了,啧啧,这家庭,难怪吴伟动了恻隐之心。

确实让李承无话可说,起身,看看手表,已经八点半了,“阿伟,你记得他们家在哪儿吧,下午我们抽时间去一趟吴家。现在去吃早饭,稍后有客人到。”

早餐过程中,吴伟几次想开口,估计是要帮白国生说情。另一边周典,脸色不是很好看,显然,被坑一把,他还没转过弯来。

李承装作没看见,白国生家肯定要走一趟。

倒不是为了那五万块钱,他怀疑白敬宇手中,应该还有好货。要知道,仿古工艺厂嘛,自然要拿着真品对照才能仿古,既然他家有白地明黄釉蒜头瓶,也许就有其它物件。

至于怎么来的……那就不好猜测。

白国生碰瓷一事可以不追究,但白家的老货,不能便宜别人,也算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

回到房间,张苏陵和秦禹还未到,郭老和魏老,还有一位金老,在赵

帆和另一位中年人的陪同下,已经站在门口。

这位金老,名叫金枫,同样教授过贾郑廷,主授玉器鉴定,贾郑廷的玉雕手艺……

“郭老、魏老,还有金老先生,怠慢怠慢!”李承连忙快走几步,弯腰和这三位老先生握手,又回头嗔怪赵帆一句,“赵哥也真是,三位老爷子来也不给我电话说一声?该下楼迎接的。”

赵帆白了他一眼,扬扬手中电话,“正准备给你打呢,你回来了。”

“没事,我们刚到。”魏老和李承接触最多,身份也最高,很自然站出来与李承对话,又笑着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站一会没事的。只要稍后阿承你拿出来的东西,让我们满意就成。”

“东西嘛,我自己觉得还不错,就不知道能不能入您三位法眼。”李承一边开门一边笑道。

“你眼光高的很,能上眼的肯定错不了。”魏老哈哈一笑,郭老爷子陪着呵呵笑了两声。

至于金枫,一直在打量李承,他和李承没见过面,可对方的名字,熟悉的很呐,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年轻!

“三位,请!”李承不啰嗦,直接将赵帆一行,请到房间内室,桌面上一件件古玩古董,包括今天早晨到手的几件,昨天的哥窑花盆,都陈列在小茶几上。

三老不需要邀请,自动围拢过去,再也不理会其他人。

我去!这么多?赵帆愣了愣,这家伙,这么能折腾?回头看看李承,只见他撇撇嘴,耸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忽然,旁边有人轻轻咳嗽一声,是陪同赵帆一道来的那位中年人。

哦,人太多,李承还没来得及和他招呼呢。

“还没介绍,这位是我们集团的财务部副总金松同志。”

“您好您好!”李承连忙伸手过去。这位,李承也从贾郑廷记忆中翻出来,未来,不仅是保商利的五大董事之一,还是南航股东,恒运能源股东,绝对的水下大鳄一只。

两人同样是第一次见面,金松笑赞,“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李先生真是年轻有为。”

“哪里哪里,我就是这么点喜好,顺便筹点钱买四合院。”李承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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