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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盗马秋山(1 / 1)

马文涛怔怔的,筷子不知何时掉在餐桌上。

威尔斯欢欢的,筷子不知何时掉在餐桌上。

全球最繁忙的机场、行驶距离不过三公里的机场摆渡车上、传奇般的偷天换日大戏、价值连城的丝国古画、书画主人却是西金人……所有这一切,无不是爆裂的娱乐因子。

素来善于抢新闻的nbc,行动极快。

在马家晚宴还没结束时,就请来一位刑侦老手,还有一位纽来东方文化研究者,由一位主持人串场,组织一场谈话栏目,并做起直播。

这件失窃案,不仅对北羡洲、对西金,甚至对整个中华文博圈,都是一件大事。

马家三代、陶庵,还有威尔斯等几人,索性放下碗筷,围拢到电视机前。

主持人嘚啵嘚啵介绍一通来宾,终于开始提问,“米勒教授,作为一名东方文化研究学教授,还请你为我们观众,介绍一下这幅失窃的名画,它珍贵之处在哪儿?”

这位米勒教授应该经常上电视,气场不错,很会抓氛围,他竖起三根手指,“这幅画作珍贵之处有三处可以体现。”

“其一,作者!这位仝关的作者,去世日期在公元960年,也就是说,他是一千多年前的绘画大师。怎么评价他呢?大家可以这么理解,他对于丝国传统绘画,就如同夕羡油画领域中的米勒或者梵高。唔,就可以这么理解。”

尽管比喻有些不伦不类,但大体差不多。

“其二,这幅画的艺术。可能大多数观众对东方美术没有太多的感觉,大家只要知道,仝关创作的山水画,是古代山水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流派,就像夕羡的印象派、野兽派,抽象派一样。唔,也就是说,这幅画作本身就是一个流派的代表作。”

这家伙纯粹以娱乐的方式,来解读艺术,虽然不精准,倒也很通俗易懂。

“第三,就是这幅画作

本身。”米勒对着主持人反问,“你想想,那可是一千多年去的画作。一千年!纸张是会腐烂或者风化的,哦,这幅画是绢帛的,绢帛也会老化、粉化。真是神奇,它是经过多么精心的保管,才能存留到今天。”

主持人明显感觉这家伙开始胡诌,迅速打断他的话语,“米勒教授,你能为我们评估一下,这幅画作大概的价位吗?”

为没见过的古画估价?他还真没谱,不过想想来之前节目编导说的,米勒搓搓手掌,直接来一句,“我给这幅画的估价,不低于一千万羡元!”

这个估价高吗?

按照现有市场价位来评估,绝对高,高出太多!美秀美术馆为这幅画投保,保额也不过三百万币。

但如果按照艺术的独有性来评估,一千万,真不高!

具体情况,见仁见智。

“哇哦!”主持人挥动双手夸张的惊叹,怎么看都是表演,这是电视台追求的效果。

他旋即又转向镜头,“丢掉一幅价值千万的名画,真心为那位失主悲伤。现在,让我们征询艾伦探长对这起案件的看法。”

“艾伦探长,如果你主持侦破此案,请问,你会如何切入?”主持人做个刀割的手势。

满脸络腮胡子的艾伦探长,双手合拳,不停地相互撮动手指。

“我很认同那个……那个西金人的观点,”电视画面切到小潘有司激动的画面。

“对!就是他提到的。”

“肯尼迪机场的工作人员有重大嫌疑。这会是我侦破的一个重要环节。”

“第二点,这个西金人没有提到,其实只要认真想想,盗窃者能精准布局,对画作保护者的行动了如指掌,那么那位西金画作保护者身边,一定有内间,这几乎是肯定。这会是我的第二个侦破点。”

“你认为西金人的嫌疑更大?”主持人的问话,有挑事的意味。

“这是毫

无疑问的。”羡国探长,可不在乎,自顾自说道。

“第三,大家都忽略另一个因素。”说到这,艾伦探长似乎为自己的想法得意,稍作停顿。

果然,主持人捧哏很棒,好奇状,“什么因素?”

“丝国人!”艾伦探长加强语调,“别忘了,这幅画作是丝国人的,而丝国人与西金人的不对付,这是人所共知的,所以,不排除丝国人作案的可能性。如果我负责侦破,我会安排人手,将纽来周边的丝国人社团排查一遍,说不定会有收获。”

威尔斯李听的一身冷汗。

这个络腮胡子看起来莽撞,分析案情鞭辟入里啊。

忽然,他有些替小潘有司担心,这家伙今天的表演能拿影帝,可是破绽也不少,譬如表现有些急切……

小潘有司被抓,他不关心,可是那幅画呢?若是被收回去,自己又找谁要去?

想到这,他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拿起电话打给小潘。

刚想起身,不对!他又坐下来。连这个艾伦探长都能想到一二三,纽来市警局不可能想不到,这会儿说不准小潘有司的电话都已经被监控。

万万不能联系他!

小潘有司想要得到赤城山宝藏的秘密,一定会主动并安全的找到自己。

还是耐心等消息为上。

威尔斯坐卧不宁,他对面的马文涛则郁闷地想吐血!

他整整耗费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完成《秋山图》的仿制。

按照他的计划,下一步安排人接触并交好横山冠一,再下一步就看情况设局,以假换真。

整个计划,他预计一年达成。

现在《秋山图》被盗,意味着所有计划泡汤,他一个月的心血,白白浪费!

真正的出师未捷啊!

“我怎么感觉,艾伦探长的最后一条猜测,还挺有道理的呢?”马伯瑞捏着下巴,眼光瞟瞟自己儿子。马文涛过去的一个多月在西金干什么

,马伯瑞再清楚不过。

他这是用话,试试儿子,如果真是他干的,那赶紧把尾巴清扫干净。

马朱明同样明白,看看自家孙子,眉头微皱,“阿涛,你去西金看过展览,给我们说说那幅画呗。”

马文涛苦着脸,还没从郁闷中警醒,自顾自地摆摆手,很直接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这事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嗯?马伯瑞眉心一皱,眼角迅速从威尔斯和玛丽安娜身上掠过,见他们似乎没注意到这句话,眉头稍展,咳嗽一声,“是问你对这幅画有什么看法。”

马文涛下午被威尔斯压得死死的,这会又得知精心准备一个月的精仿成为无用功,突然变得有点“自暴自弃”的那种感觉,又像那种“我很有才华却不得不掩藏,现在终于可以显露”的彻底放松。

他对父亲再次摆摆手,“我确实临摹了一幅《秋山图》,自认还不错。您和爷爷想要看真品,怕是悬了,但我临摹的那幅,不敢称七八分相似,三四分还是有的。”

第一句话,威尔斯可以装作没听见,这句话,马文涛说得如此明确,自己这捧哏该上场了。他抬头,装着好奇(马文涛精于仿制,他其实知情),笑着问道,“那一定要欣赏欣赏!上次在横山冠一那里见过真品,这会再欣赏文涛兄的精仿,我还是有发言权的。”

马伯瑞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看了眼老爷子,马朱明的眼神示意顺其自然。他随即挥挥手,有点恼怒,“行,你拿来让小李给指点指点。”

马文涛去取自己的作品,马伯瑞对威尔斯笑笑,“阿涛从小就喜欢字画,在这方面有点天赋。”

“嗯,我知道,任伯年的字画,可不是一般人能临的。”威尔斯李见马朱明和马伯瑞俩人谨慎的模样,索性把窗户纸戳破。

“哈哈!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小子的

眼睛。”马老哈哈一笑,继而放低声调,“小李子,你可别说破,阿涛还以为我们没看出来呢。”

啧啧!马家人对马文涛,还真是‘宠’得很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捧一下不会死,装傻又不会真傻。威尔斯点点头。

原本,威尔斯李不明白马文涛为何看到这则新闻时发愣?又为何看完新闻后情绪变化这么大?看到他送来的这幅“临摹”之作后,终于有了答案!

这个马文涛,绝对打着小潘有司一模一样的算盘!

这幅马版《秋山图》,绝不是他口中轻描淡写的临摹!而是一幅十足十的高仿、精仿!

见过临摹连画作丝绢都仿的八成相似吗?见过临摹连印章题跋序文名人字款都临摹地九成相似吗?见过临摹连画作装裱都模仿地十成十吗?

“怎么样?我做的这幅。”这一刻的马文涛,很像“炫耀玩具”的孩子。

这种感觉才是真实的,让人觉得他有性格,不做作,威尔斯更喜欢这种马文涛。

“那……我就评点几句?”威尔斯扬扬眉。

一句话让马文涛的弦绷紧,“多给提意见。”

威尔斯李将马版《秋山图》拎起来,抖抖,哗哗作响。

“第一,装裱有差,《秋山图》苏裱不假,但清装苏裱涂层用海胶(海中生物油脂)和木胶粘合,与现代工业胶水粘合,手感不同。你这幅裱边按上去,没有那种细密的弹性。”

“装裱胶水的不一样,带来的效果也不同。你听……”威尔斯将画作再次抖动,依旧哗啦啦作响。威尔斯对马朱明笑笑,“老爷子见多识广,一定很清楚,老式苏装,抖动时发出的是‘噗噗’声,和布匹很像。”

无需老爷子点头,马文涛的基础很扎实,稍稍一点破,他就明白过来。

这是真知识!

“有第一必有第二,您继续!”这一刻,马文涛的态度非常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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