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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1 / 1)

于清溏不知道“学长”或“哥哥”对徐柏樟意味着什么,却能勾起他的部分记忆。

他不愿细想,事实上,也没心思细想。

领带被人用力扯开,于清溏无法控制徐柏樟的行动。说好的温柔,到最后全变成空话

他拦不住,也没想拦。

浴室里,于清溏站在镜子前,全身上下,只有右侧肩膀落着处咬痕,总体来说,也算进步了。

他家徐医生忍得不容易。

门外传来敲门声,“清溏,我不能进去吗?”

“不能。”于清溏说:“你去洗澡,我很快出来。”

不让徐柏樟进来、也不用他帮忙洗,所有的问题都源于自己。

今晚只有一次,他明天要去外地,再不舍也得叫停。

情.爱重要,工作也不是次要。

让徐柏樟帮他洗,必然会碰那里。

于清溏压压鼻梁,不行,不能想了。

他洗完澡出来,卧室的战况荡然无存,床单被罩干净崭新。只有徐柏樟是“脏”的,他上半身赤着,小腹还有唇边,都黏着些青液。下半身裹

了条白色浴巾,松散着肩膀,懒懒的眼神要把人迷疯。

“怎么没去洗澡?”于清溏不再看,从柜子里帮他拿干净的睡衣和内.裤。

徐柏樟从后面抱他,“看不到你,不想走。

彼此间只有薄软的棉质睡衣,徐柏樟的手从腰腹收紧,嘴不光会说话,还会在他耳边吐气。

被水冲掉的火又旺起来,每次亲密过后,徐柏樟都像狐狸精,又像3M胶条,勾人魂魄,还粘得要命。更烦的是,自己很吃这套。

“别闹了,快去洗。”于清溏从他怀里脱出,哄了半天才推进浴室。

他下意识摸了后腰,黏黏的。

于清溏:....."

果然粘上去了。

于清溏拿了新睡衣换上,捏着弄脏的布料,他凑到鼻尖,通过味道能分别出来,这里不光有他,也有徐柏樟应该是从他里面流出来的,想到这里,于清溏简直要烧着。

他把空调温度调低,徐柏樟的手机在床头震。

来电显示是[钟严]。

这么晚打电话,应该是急事。

于清溏敲敲门,把手机递给他,

“钟医生的电话。”

徐柏樟没伸手,只将门开展,“我手湿,帮我举着吧。

于清溏:....."

有够坏的。

浴室灯光白亮,于清溏划开手机,站进浴室里。徐柏樟全身赤着,又沾了水。

像存在博物馆里的传世画作,流畅的肌肉、黄金的比例,是件完美无暇的艺术品。

这种感觉挺涩情的。

徐柏樟一.丝.不挂,对着电话说专业术语。

于清溏低头,几十分钟前,贯穿他的东西就在眼皮底下。

身体恢复到正常情况,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惊人,但仍是优于普通人的尺寸。

亲近历历在目,他的温柔他的粗鲁,他的霸道他的体贴,他的方方面面都像上瘾,磨得人难受。

浴室热火朝天,各种意义上的燥热。

于清溏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看自己先生的身体也会害羞或者脸红。

他把头偏向另一侧,听徐柏樟和钟严的聊天内容。

他不能完全听懂,但确定聊的不是中医,而是与心脏相关。

于清溏想起旅游时,在KTV,那张关于心脏外科的真假纸条

“清溏、清溏?”

于清酒抬头,“怎么了?”

徐柏樟:“说完了。”

“哦好。”他挂掉电话。

手机屏幕沾着少许水渍,于清溏用手擦,温度好像烫到了他。

抬头和徐柏樟对视,那一刻他意识到,有人的眼睛比某些庞然大物还勾人。

于清溏脑袋装了火药包,倒计时要炸,“你洗吧,我出去了。”

手腕被人拽住,险些撞进徐柏樟怀里,“一起洗吗?”

"不用,我都洗过了。”

“你衣服不是脏了,身上是不是也脏了?”

于清溏:....."

他果然是故意的。

男狐狸精。

“不用,我换了....于清撞进湿热的胸膛,“柏樟,我明天要出差。”

“不做别的,只帮你洗。”

于清溏半推半就,“柏樟,你真的坏透了。”

“衣服全湿了,我帮你脱。”于清溏被他拉进淋浴下,“我看看,里面洗干净没有。

"徐柏樟,你...嗯!"

正人君子徒有其表,要起无赖分外在行。

何况他本就意志不坚,头顶的淋浴滴落的不是水,是火和油,连引燃都不用。

一个人的主动成就两个人的冲动,亲吻和抚摸不够解渴,又担心影响明天的外派工作,只好相互帮忙,多少缓解些寂寞。于清溏换了今晚的第三套衣服,扒拉着从床脚捡到的领带,“一千多一条,怎么就不能注意点?”“下次你换个便宜的绑。”

于清溏:”....这是便宜贵的问题吗?

怎么又扯上下次了?

一次没玩够?

徐柏樟拿走领带,把人放倒,往怀里抱,“先睡觉,改天多买几条,随便你绑。”

于清溏:“......"

藏着明白装糊涂。

算了,谁叫自己喜欢。

于清溏贴着他胸口,手贴在皮肤上,“晚安。”

即将分离的夜晚,于清溏挤在他怀里,获得了想要的安眠

第二天下午,于清溏平安到达川城。

他们参观了当地电视台,并与接待者共进晚餐。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于清溏洗完澡,靠在床边打电话。

耳边是徐柏樟的声音,“累不累?”

于清溏是工作狂,不喜欢应酬,但工作相关在所难免,说话做事,也总尽善尽美。

工作时有多尽责,松闲以后就会凸显疲惫。

好在徐柏樟的声音能放松心情。

于清溏:“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累了。

徐柏樟:“哪里累?身体还是精神。”

”都有,今天说了好多官方话,大型吹捧现场,身心疲惫。

“行李箱内层隔兜里,有个灰色小包,你去找找。”

“是什么?”于清溏去翻,是个巴掌大的袋子,类似荷包,有很淡的草味

徐柏樟:“放到枕边,安眠。"

于清溏把小荷包靠近鼻子,味道让人心情舒畅,“还是我家先生了解我。

徐柏樟:“今天有什么有趣经历吗?”

“有趣算不上,但有收获。虽是地方电台,在人员管理还有节目设置方面,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这次没白来。徐柏樟说:“明天呢?”

“明天参观直播,从七点的晨间新闻开始。”于清溏躺回床上,把药包拢进怀里,“前期准备也要参观,不到六点就要起。徐柏樟说:“今晚早点睡。”

于清溏翻了个身,“我还想再聊会儿。”

“不困吗?"

于清溏闭上眼,“困,可我满脑子都是你,助眠草药又不治相思。”

徐柏樟:“相思什么?”

于清溏说:“明知故问,过分。”

“我想听你说。”

“想你抱我的感觉,想你嘴唇的温度,想你舌头划过我的皮肤,还有...."于清溏蜷缩身体,“还有,想你进到我身体里的体验。”“清溏,你自己在酒店吗?”

于清溏闷在被子里,“嗯。

“关灯没有?”

"关了。

"今天穿的哪件睡衣?"

“深蓝色,我们一起买的。”

徐柏樟的声音,在他心里长出软刺,“真巧,我穿的也是这件。”

于清溏闭着眼,脑海里是徐柏樟的脸,“我很喜欢这件睡衣,领口大,有弹性,帮你脱的时候很方便。徐柏樟:“我喜欢一点一点脱,喜欢看你的胸膛慢慢展露,还喜欢看你的脸被我吻成粉红。”

于清溏呼吸加速,胸前好像真的有一双手。帮他解纽扣,又来亲吻他的胸口。

“清溏,你脱了吗?”

于清溏的手捏住塑料纽扣,“嗯。

“几颗了?”

“三颗。”

徐柏樟:“继续。"

于清溏像被人操控的木偶,“柏樟,好了。”

"裤子呢?”

"还没。”

徐柏樟:"继续。"

于清溏蜷缩在被子里,“柏樟,我想.....

徐柏樟压低语气,“清溏,叫我学长。"

“轰”的一声,思维被炸开。

于清溏呼吸不稳,从床上坐起。

熟悉的感觉、特别的称呼刺激神经。于清溏瞬间清醒,坐起来收拢解散的衣扣。

“清溏,怎么了?”

于清溏大口喘气,“没事。’

徐柏樟:“不来了?”

于清溏躺回去,裹紧在被子里,“不了吧。”

“怎么了,你不喜欢?”

于清溏心虚,但如实说,“没不喜欢,但自己的感觉不好,我想你来。”

徐柏樟:“嗯,我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于清溏才注意到柳思妍几十条的微信语音申请,还有七八条未读短信。

他回电话,“怎么了,这么着急?”

“十分钟前,法制生活的公共邮箱,收到了一份曝光信。”柳思妍缓了三秒才说:“和徐医生有关。”于清溏:“说什么的?”

“清溏你先别着急,千万别急。”劝他不急,显然着急的是柳思妍,“邮件我看了,基本是胡扯,字里行间全是心脏手术。”“感觉像是和徐医生有过节,胡编滥造黑他的。”柳思妍把自己说乐了,“他一个中医的,做哪门子心脏手术。”于清溏:“他以前就是心外。”

“啊?什么?”

于清溏很镇定,

“他在做中医之前,似乎在心脏外科。

“啊?不是,这、这俩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能扯一起?”

于清溏无法解释,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邮件转给我。”

“行,马上发。”柳思妍赶紧说:“剩下的你不用操心,我来搞定,你先弄明白情况。“

挂电话告别,于清溏登录邮箱。

具体他没点进去,只看到了主题。

[省医院徐柏樟德不配位,还我妻子的命。]

外派原本安排了三天,第一天参观电视台,第二天在新闻部交流学习,最后一天去周边转转,下午坐高铁返回,晚饭前能到家。第二天的工作结束,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于清溏推掉最后一天的游玩安排,他打算当晚回去,被徐柏樟阻止,连轴转的工作,再继续赶路,身体会吃不消。徐柏樟帮他改签到第二天上午十点,亲自去火车站接他。

于清溏辗转反侧到十一点,毫无困意。

他脑子一热,打车赶到火车站,改签了最近的高铁,无座,站了不到两小时。

车到达阳城是凌晨近一点,于清溏轻手轻脚推开门,只有家能让他舒服放松。

于清溏放下行李,缓慢来到卧室门口

薄被在床上堆着,并没有徐柏樟。

不在家么。

不会猜到他要提前回来,去接他了吧。

于清溏正要打电话,身体被拥抱围满,徐柏樟的气息灌进来。

昏暗的房间,无人开口,说话的嘴唇被亲吻取代。

徐柏樟的吻是冰凉夜里的灼热澎湃,是烧在心尖上的火。于清溏撕拽他的领口,体会到了那句话的真谛。小别胜新婚。

满到装不下的空虚和想念,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只有两天而已,于清溏想不通,为什么如此狼狈。

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但婚姻能把他狠狠套牢。有人在他心里藏了上千年的种,一个拥抱或亲吻,就能枝繁叶茂,狠狠扎根。徐柏樟剥掉纽扣,咬他胸口的皮肤,“清溏,你不听话。”

说好明天的火车,却一声不吭回来。

于清溏软进他怀里,舔湿他的脖颈动脉,“没有你,我睡不着。太想你,半天都等不了。”

“我也想你。”徐柏樟的声音从他皮肤绽开,压进他的身体里,“想你到发疯。”

于清溏嵌在沙发,感受着徐柏樟的温柔,家里的空气都有发甜的气味。

释放过后,徐柏樟试图把人抱起,“带你去洗澡。

刚才徐柏樟只帮了他。

“我回来之前洗过的。”于清溏勾了他的脖子,“结束再洗吧。”

“今天不了。”徐柏樟继续往浴室送,“你太累,身体会吃不消。”

于清溏五点半起床,到最后一档节目录完,是晚上九点。连轴转了十五个半小时,唯一的休息时间,是在高铁上站着的一个半小时。徐柏樟放水,帮他脱衣服,“泡一泡,我帮你按摩,今晚好好睡。

于清溏过来抱他,“柏樟,你太好了。”

徐柏樟:“不是应该的?

于清溏把他领口拽过来吻他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永远都别想走。”

"不走。"

永远都不走。

于清溏浸在温水里,徐柏樟帮他按揉肩颈。

这些天的疲惫和劳累,还有夜不能寐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于清溏抓住按在肩颈上的手,拢到前面,轻轻地吻。

每一根手指,所有指节都不放过。

慢条斯理,认真细心。

一点一点地吻。

相亲那天于清溏就注意到了这里,不是白嫩柔弱的细手,但紧实有力,手指很长,指甲干净平整,抚摸他的时候,能感受到薄茧,磨得人全身发痒。他的手不仅是观赏,也不只会抚摸。这双有故事的手,不仅能给人号脉,也.....也拿过手术刀。

“柏樟,我想和你聊聊。”

徐柏樟伸长指尖,去刮他的脸,

“聊什么?”

“法制生活的公开邮箱,前两天收到了条曝光邮件。”于清溏的口气,像形容天气一样平缓,“和你有关。”手指僵在下巴上,硬邦邦有点硌人。

徐柏樟:“上面说了什么?”

“我没点进去。”于清溏转过来,和身后的人对视,“我不想通过别人的视角,被动了解你。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还有,你愿意主动告诉我的“柏樟,你能说给我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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