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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番外if(4)(1 / 1)

江酌洲变得忙碌了起来,每次晚上宴聆青准备睡觉了才回家,有时候他甚至已经睡着了。问他在忙什么,江酌洲也只说要学一些东西。

大概是工作上的东西,那些很复杂,宴聆青不懂,也没有多问。不过他休假的时候江酌洲也会闲一点,要么他跟着他去公司,要么他们一起出去约会。

“明天晚上去爸妈那里吃饭可以吗?正式见一面。”

“正式见一面?”宴聆青不是很懂,难道之前见的都属于不正式?

“嗯,以男朋友的身份见家长。”江酌洲解释。

宴聆青明白过来,“见家长?我知道这个,情侣快结婚的时候都要见家长,我们是要结婚了吗?”

江酌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定定看着他问道:“你想和我结婚吗?”

宴聆青认真想了想,“我都可以。”

江酌洲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也只说道:“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恋爱、订婚、结婚,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宴聆青:“我在。”

江酌洲揉了揉他的脑袋,在脸上亲了下。

宴聆青将他推开一点,他还有话要说,“这个要带礼物,但我还没有买礼物。”

“我准备……”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看到宴聆青的神情改口道,“我陪你去买。”

“嗯嗯。”宴聆青已经在想要买什么了。

见家长当然没有任何意外,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宴聆青又得到了两个大红包。

再之后他们一起参加了一场宴会,江酌洲向人介绍了宴聆青的身份,是助理,也是正在交往的爱人。

有人深思有人惊讶,但不会有人认为这只是玩玩,只是玩玩的人没必要带到这种场合还郑重介绍。

一个矜贵不凡、成熟俊美,一个精致绝色,透着清澈干净的少年气,看上去真是养眼登对极了。

钟创就在宴会场中看着这一幕,虽说在游乐园门口看到江酌洲去接人时心里就有了猜测,但真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小白兔和大灰狼既视感。

明明提醒过,还是被这个老谋深算的东西拐到手了。

钟创嚣张的视线毫不掩饰,江酌洲看了过来,他不避不让,抬手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放下杯子向他们走了过去。

“江总,又见面了,恭喜啊,”语气颇有点阴阳怪气,对上宴聆青时又一副语重心长,“小宴啊,谈恋爱就算了,结婚可别那么早,慎重。”

“钟总好,”宴聆青还先乖乖打了招呼,然后真诚问道,“为什么?”

钟创看了眼江酌洲,江酌洲除了在一开始对他点了点头外便没什么反应,“不为什么,”顿了顿又说,“想结也可以结,反正结了不高兴也可以离,江总你说是吧?”

江酌洲嘴角有轻微的上扬,弧度看上去却有些冷,他看着钟创,眼里黑压压一片,带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当然,婚姻并不能绑住

谁。”

钟创“啧”了一声,他总觉得江酌洲这人太过深不可测,宴聆青这样纯真的人对上他迟早被哄得死死的,江酌洲是真心的还好,要不是……

诚然,据他一路的观察,江酌洲对宴聆青很重视也很照顾,但话又说回来,这人太过深不可测,做出来的事不一定就是表面那么简单。

钟创的脸色臭了不少,“我和小宴一见投缘,我拿他当弟弟看的,别让我发现你搞什么花样。”

听他这么说,江酌洲那点浅笑反而真诚不少,“当然。”

钟创:“我会盯着你。”

江酌洲:“请便。”

宴聆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话他都听懂了,又好像不是很懂,不过钟创应该是为了他好,于是道:“谢谢。”

钟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看起来,“有什么好谢的,咱们也算是朋友了,要是被欺负了就跟我说,保管给你揍他。”

说完见宴聆青还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模样,他加重了语气,“听没听到,别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好吧,我不会被欺负。”宴聆青刚刚只是在想,揍人的话钟创不一定有他这只鬼厉害,而且他也不会被欺负,被欺负了也能自己欺负回去。

钟创“哼”了一声走人了。

宴会上江酌洲、宴聆青和钟创三人凑在一起,无疑是最受瞩目的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何虞。何虞的根基在B市,随着近些年产业扩大,在A市的影响力也不容忽视。

但何虞并不高调,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和宴会,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因此很多人还只是听过他的名字和事迹,现在有机会见一见,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其他考量,关注的目光总不会少。

宴聆青一直跟在江酌洲身边,社交应酬避免不了,不过都是江酌洲在游刃有余地应付,宴聆青偶尔应两声,这样待得久了他难免会觉得无聊,眼神开始往别处飘去。

江酌洲发现了,道:“去玩吧,想吃什么就吃,等下我过去找你。”

“好的。”宴聆青乖乖应下后走开了。

宴会上很多东西总是做得小巧精致还可口,宴聆青避免不了被吸引,但吃了一会儿又被另一处热闹引起了兴趣。

宴聆青和别的鬼不同,他并不避讳人多的地方,甚至有些爱凑热闹,这会听到有人说谁谁谁喝多了,相中了谁谁谁,直接说要把女儿嫁给他的时候就忍不住跟了过去。

被拉住当女婿的是个清瘦英俊的年轻人,气质锋利冷沉,看着并不好惹,要不是中年男人喝上头了可能也没有勇气直接拉着人说要嫁女儿。

宴聆青还听到旁边的人说年轻人叫何虞,何虞面上并没有多少变化,羞恼脸红都是不存在的,冷静拿下中年男人的手道:“廖先生喝醉了,劳烦带他去休息。”

这句话是对那位廖先生的助理说的,助理一直在劝也一直在拦,但到底是老板,不敢做得太过,拉了几次没拉回来,只能看着干着急。

这会儿廖先生拉着何虞那只手

被扒下来了,人似乎还清醒了一些,助理赶紧带着人走,走的时候没忍住去看那只手,这手他之前也扒拉过,没扒下来,现在不仅扒下来了,廖先生人也安静了,可以想象何虞用了多少力气。

助理摇摇头,有时候他们这些助理本来就是带来挡酒的,但他们廖总好这一口,来之前无论说得多好,真到了这时候该喝还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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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生被带着走远了,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看何虞,宴聆青就安静站在那里,看着乖巧得不行,但眸子里晶亮晶亮的,看得津津有味。

“哈哈哈哈哈。”耳边突然出现不轻的笑声,宴聆青疑惑地看过去。

参加宴会的大多是有身份重面子的体面人,哪怕真是过来看热闹也不会明晃晃表现出来,他们会出言帮忙打圆场,劝解几句,觉得再好笑也不会“哈哈哈”大笑出声,最多侧头和同伴嘀咕几句,因此这突来的笑声引起的可不止宴聆青的注意,还有当事人何虞。

笑出声的是钟创,他见宴聆青看过来,还对他道:“你也过来凑热闹啊,我就说宴会虽然大同小异还无聊,但运气好还是能撞见不少乐子的,瞧,这不就撞见了。”

别的围观人员没钟创那么肆无忌惮,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散开了,因此何虞走过来的身影就格外明显。

宴聆青看看何虞,又看看钟创,给出了内心的真实反应,点头,“嗯。”

刚好站到旁边的何虞:“……”

钟创最烦这种宴会,但他爸要他来,他听话地来了,来了又觉得无聊没意思,那总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

背后说人嘀嘀咕咕他看不上,但当面就没问题,遵循的就是捅刀子也要正面捅,绝不背刺,因此何虞站到面前了有些话反而方便说:“恭喜啊,何总,来参加个宴会就多了个好岳父,好福气啊。”

何虞和钟创其实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只是没怎么打过交道,在走过来时他更多的注意力也是放在宴聆青身上,此时才冷漠地转过眼对钟创道:“醉话而已,小钟总羡慕的话,我可以搭个线。”

任谁都听得出这只是交锋时说的话而已,真心?没有的,但宴聆青认真听进去了,他想了想道:“这是不是要先见见廖先生的女儿?钟总,你刚刚不是说结婚要慎重的吗?”

钟创:“……”

钟创:“我跟他开玩笑的,你别瞎听。”

“你好,我是何虞。”何虞不再理会钟创,他伸出手望着宴聆青郑重说道。

宴聆青本来是想跟钟创说什么的,这下立马被何虞吸引了注意力,他也伸出手,握上去,“你好,我是宴聆青。”

何虞递了张名片过去,宴聆青新奇地接过来,他还是第一次收到,“我没有名片,但我有手机,我们可以加好友。”

何虞愣了愣,然后说:“好。”

钟创看得不太爽,忍不住道:“你这好友位还真好得。”

宴聆青:“没有的,我还没有几个好友呢。”

钟创:“是吗?他经常在B市

混的,要么也是到各个地方出差,加了好友也玩不到一块去。”

“不会,”何虞说,“如果是你,我想不会。”

宴聆青的气质太特别了,如水般沉静清澈,看到他时心绪也会跟着静下来。何虞身处繁华浮躁的宴会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这种感觉。

在这群人中,宴聆青是最特别的,至少在他这里是。

宴聆青喜欢交朋友,他觉得何虞挺好的,认真道:“好的,有空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玩。”

江酌洲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番话,他以为宴聆青是在各处吃吃喝喝,没想到短短时间他又交上了新朋友。

江酌洲不介意宴聆青有朋友,他甚至觉得欣慰,欣慰的同时又忍不住升起独占欲,搅得他无法平和看待这一幕。

在宴聆青身上,他总是很矛盾。

“宴聆青。”江酌洲面色如常站在了他身边,然后和另外两人打了招呼。

三人说了几句场面话,钟创先离开了,然后是何虞,宴聆青道:“我们也走了吗?”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好哦。”两人向宴会主人告了辞,回去路上宴聆青还跟江酌洲说起了何虞被拉着当女婿的事情。

他什么事都喜欢和江酌洲说,无意间表现出的亲近和信赖仿佛天然存在。他愿意跟他交往,跟他结婚,亲戚朋友、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知道他们在交往,他们的关系是稳定的,按理说他该从中得到足够的安全感才对,但并没有。

他总在担心宴聆青某天会突然消失离开他,他不知道这种不安究竟源于哪里,或许只是因为人鬼殊途,又或许还有其他。

吴昭昭已经从酒店搬了出来,住进了江酌洲重新安排的地方,接下来的几个月,江酌洲去见吴昭昭的次数也更加频繁。

某天,宴聆青收到钟创的消息。

钟创:【江酌洲最近是不是很晚才回去?】

宴聆青:【嗯嗯,他有很多工作要忙,还要学习。】

钟创:【学习?学习外语吗?[震惊]】

宴聆青:【江酌洲会说外语,他懂很多外语。】

钟创:【……你不懂,别管了,约个时间出来见面,有事跟你说。】

宴聆青:【好的。】

两人时间约得很快,就约在宴聆青下班。

“我给你看些照片。”两人坐在车里,钟创直接拿出一沓照片给宴聆青看。

照片上的人都是江酌洲,没有正脸,像是偷拍的,宴聆青每一张都认真看完了,有些迷茫道:“怎么了?照片拍的不是很好。”

钟创恨铁不成钢,“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小区,看看他是不是每次都从这户出来,一待就是大半个晚上,你说他去干什么?”

“干什么?”

“出轨。”

“出轨?”

“对,八.九不离十,你问问他今晚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也很晚我们就冲进去探个究

竟,捉贼捉脏,捉奸捉双。”

钟创望着宴聆青等他的反应,宴聆青望着钟创,但没什么反应。

钟创:……?”

钟创:“你多少要有个心理准备,算了,到底有没有鬼去看过再说,长痛不如短痛,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宴聆青:“……”

宴聆青没有钟创的激动和气愤,出轨他知道,就是江酌洲跟别的人好了,会亲别人、抱别人,他想不出那是什么样子,不过他也不喜欢江酌洲亲别人抱别人,“那我问问他吧。”

“只问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别说漏嘴啊。”

“好吧。”

宴聆青给江酌洲发消息问了,“他今晚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哼,肯定鬼混去了,”钟创说,“走,我们先去吃饭,吃晚饭就带你去抓他。”

钟创在那个小区有套房,碰见江酌洲是巧合,巧合了几次就升了疑心,他说过要盯着他的,于是就请了人蹲点,这一蹲还真蹲出点问题。

隔三差五来,回去得还那么晚,还对宴聆青撒谎,就算不是出轨,这里面也有问题。

吃过晚饭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得知江酌洲已经过去了,钟创直接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个圆脸微胖的男人,这人自然是吴昭昭。

钟创:“?”

吴昭昭:“?”

宴聆青:“你好。”

钟创:“你就是江酌洲的出轨对象?”

吴昭昭瞳孔地震,“喂,你说什么呢你!老夫都四十了好吗?四十!老夫!”

钟创:“谁知道他是不是就这个癖好!”

吴昭昭:“&%@!%¥……”

情况一团乱。

出轨什么的当然是乌龙,但看着那些黄符朱砂,还有一些看着就很古老的泛黄书籍,钟创莫名其妙,“搞什么,封建迷信?”

吴昭昭呛他,“你小子懂什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江酌洲站在一旁,手指微蜷,目光落在宴聆青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紧绷。

宴聆青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江酌洲身边伸手想去碰一张符,在触碰到之前,江酌洲抓住了他的手,明显不让他碰的意思。

宴聆青不动了,将手收了回来,抬眼望向江酌洲,“是你画的吗?”

江酌洲出口的话显得有些艰难,“是我。”

宴聆青就没再说什么了,表情有些懵懵的。

钟创看着他们蹙了眉,虽然不知道江酌洲搞什么,但还是解释了自己带宴聆青过来的原因,又顺便道了个歉,然后说道:“事情是我起的头,人也是我带过来的,你有什么别对着宴聆青。”

江酌洲没理他,全程都在注意宴聆青的神情变化,“宴聆青,我们回去说好吗?”

宴聆青:“你忙完了吗?”

江酌洲有一瞬的沉默,“没事,忙完了。”

宴聆青:“好的,

那我们回去吧。”

江酌洲带着宴聆青走了。

吴昭昭也明白过来这就是他一直想见的那只鬼。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了答案再逆推㈩_[(,他还真看不出宴聆青有什么问题。

他似乎处在一个临界点,你说他是鬼说得通,说他是人也说得通。

江酌洲一路沉默将车开到金双园,他想解释,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以为宴聆青会问,但他也没有,最后车上便只剩一片沉默。

回到别墅,回到楼上,宴聆青等着江酌洲说话,他说要回去说,现在又不说,宴聆青有点茫然,他想去桌子上拿点喝的,刚一动却被江酌洲抱住了。

抱得很紧。

“别走,”男人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侧,嗓音低沉,“对不起,我没想骗你,学那些也不是为了对付你。”

“宴聆青,相信我。”他退开一些,黑沉的双眸紧紧盯着宴聆青,抱着的手却没有松开一点。

宴聆青拍了拍他,“我知道的,我没觉得你要害我,我感受得到,就是有点疑惑,你为什么要学那些还不告诉我?”

说完他还有些骄傲地补充道:“而且我说过我很厉害的,那些都对付不了我。”

江酌洲一直紧绷的心神终于松懈下来,“我……”

他为什么不告诉宴聆青?他从没想过用那些东西害宴聆青,但他的目的也无法对宴聆青宣之于口。一开始无法说,到后来就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抱歉,我怕你误会,不知道怎么说。”

宴聆青很轻易接受了这个理由,“那你学这个是做什么呢?以后要去当天师吗?”

“没有,只是想跟你近一点,你是鬼,我是人,想要走进你的世界,我总得懂些东西。”

这不是谎言,普通人和鬼怪的世界离得太远,他想踏过去便只有这条途径。

万幸的是,哪怕他起步太晚,他依旧有这个能力和天赋。

“原来是这样,但鬼的世界没什么好玩的,灰一些,暗一些,冷冰冰的,东西也不好吃,”宴聆青知道原因后就不再感兴趣,他推了一下江酌洲,“我想去喝东西,你松开。”

江酌洲没有松,低头抱着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宴聆青被这么一吻变得更渴了,正捧着水大口大口地喝。

江酌洲想,宴聆青真的信任他亲近他,他们可以亲密无间,但他依然无法放下那个念头。

但,宴聆青愿意吗?愿意和他保持灵魂上的联系?

江酌洲在犹豫,但在某一天又彻底坚定了这个念头,并为之付出行动。

那天,宴聆青和江酌洲都休假在家,早上醒来江酌洲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宴聆青发来的消息。

凌晨发的消息,他说他回了金双湖,需要在里面待几天,这几天请假。

江酌洲到宴聆青房间一看,果然,里面已经没了他的半分身影。手机再拨过去,不管多少次,始终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江酌洲站在原地,没有再试

图去拨打那个一直无法接通的电话。

金双湖。

他去到金双湖边,夏日清晨的阳光洒在湖面,微风吹起,波光粼粼,丝毫感觉不到任何鬼气。

宴聆青真的在下面吗?

或许在,他不会骗他,宴聆青最擅长隐匿气息,他在下面,只是他察觉不到而已。

江酌洲明白这一点,也一再这样告诉自己,但,他依旧为此感到恐慌。

江酌洲没再做什么,他回了别墅。

宴聆青为什么突然需要回金双湖待几天?他走的时候应该很急,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

江酌洲又开始担心宴聆青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太讨厌这种感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他说要待几天,几天而已,他等等就好了。

三天过去,宴聆青没有出现,电话依旧打不通,江酌洲再一次去了金双湖边。

这一次是晚上零点。

江酌洲在湖边看了许久,伸手探入湖中,感受片刻,他并且食指和中指,在虚空中书下一道符咒。

口中默念,符咒成型的那一刻,江酌洲潜入了水中。

湖底深处,光线昏暗,但江酌洲可以确认,这里没有宴聆青的身影,甚至他依旧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不受控的情绪在胸腔挤压碰撞,江酌洲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感受后,他终于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

江酌洲很难说清那是什么感觉,但至少现在他能确定下面有东西。

他想破除遮挡的一切将宴聆青找出来,理智又迫使他停下。他不知道宴聆青究竟在做什么,冒然行动很有可能会伤到他。

他能做的依然只能等。

江酌洲回去等了,又等了三天,宴聆青没有出现。已经六天了,六天,然后是七天,八天,九天,第十天,十天怎么也无法再用几天来形容。

江酌洲近来周身都弥漫着低气压,宴聆青的消失让他感到焦躁和不受控,这还是知道宴聆青在哪里的情况,如果有一天,他对他的去向一无所知,江酌洲无法想象那时的自己会是怎样一副情形。

第十一天,江酌洲开始着手布置所需的物品,他要和宴聆青建立灵魂上的联系。

不需要太多,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好。

第十二天,江酌洲在布置法阵。

第十四天,布置完成。

男人站在中心,左手手心缠绕了一圈白色绷带,有丝丝血迹渗出。他在等时间,时间一到,他会取出自己一丝魂魄用以做媒介。他会受到一些损伤,但宴聆青不会,他只要把他带到这里,让他接受他就好。

静寂之中,江酌洲正欲盘腿坐下,忽然感到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他蓦地转头,刹那对上一双干净黑润的眼。

是宴聆青。

宴聆青一眼望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江酌洲直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江酌洲,你明明那么聪明,但有时候又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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