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女生耽美>盗墓:江湖风云三十年> 第5章 鞭炮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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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鞭炮惊魂(1 / 1)

但我此时不敢回应,更让我恐惧的是,搭在我左肩的手似乎正缓缓向我的脖子移动。

我的心猛地一紧,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预示着极度危险。

正当我准备豁出去与身后的东西拼命一搏时,右侧刮来一阵怪风。

那风很奇特,吹得我头发飞扬,还带着某种香气。

我心中暗叫不妙,想起了金庸、古龙武侠小说里的鬼魅情节——这是豆子鬼想要迷惑我!

我刚要屏住呼吸,身后又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正是在小四窗外唱歌的那个:“哥哥,别乱动哦,你知道‘天吹风是一阵,鬼吹风是一下’吗?”

小女孩阴森的话语让我脑中嗡鸣。

“天吹风是一阵,鬼吹风是一下”?

刚才从背后吹来的不就是“一下”吗?

左肩的手再次动作,越来越接近我的脖子,我几乎能预见黑漆漆的指甲划破动脉的景象……

“抬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不再犹豫,咬紧牙关决定回头面对背后的妖魔鬼怪。

而这时,手机里老徐惊慌的警告再次响起:“宋命,千万……”

砰砰砰……

徐老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完全盖过了手机中的嘈杂,想必是村长为庆祝老人生辰的喜庆鞭炮!

我努力在鞭炮声中分辨徐老的话语,然而,随着听筒里一阵怪异的声响,电话竟被断开了。我心中疑惑,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千万不要”?

我还没想清楚徐老未尽之意,猛然间,我察觉到肩膀上的鬼手消失了!是鞭炮的 声!老一辈人用放鞭炮来驱邪,这次竟是意外地救了我一命。

明白了这一点,我立刻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回头望向身后,眼前的情景令我背脊发凉。我竟然站在马婆婆家门前!而对面十数米处,正是那位女大学生遭遇不幸的古井!

这太不可思议了,豆子鬼带我来到这里,莫非是要重演当年女大学生的悲剧,将我溺毙在此吗?恐惧使我一时无法思考,我呆立着凝视那口古井,直至天边渐露曙光。

青色的晨曦洒在我脸上,我仿佛从死神手中逃脱,重新找回了生命。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店铺里的老人们如此惧怕这个地方,昨晚的经历几乎夺走了我的性命,周家屯子,我已无处容身。

趁着黎明微光,我决定带着那只破碗离开,毕竟对于这些不识货的村民来说,少一只碗无关痛痒。我坚定决心,快步走向老村长家,却在门口发现事态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老村长家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吵闹着,语无伦次,我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一个眼尖的村民看到我,大声喊了一句,紧接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群包围!

那一刻,我惊愕地发现村民们异常。他们的脸上、脖子,以及 在外的手臂,布满了鲜红的小点,仿佛……长满了天花痘!

我眉头紧锁,想起昨晚的豆子鬼,难道这只是巧合?忽然,一只大手粗鲁地抓住我的衣领,怒吼:“你昨晚去哪儿了?”我以为自己无意触怒了他们,抬头一看,却看见揪住我衣领的人正是昨日带我进村的高个子男子!

我被他的举动弄晕了头脑:“昨晚?昨晚我喝多了,跟着小四回家睡觉了。”本想把遇见豆子鬼的事情说出来,但还未开口,一个年轻寸头男子跳出来,指着我鼻子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了?”

我完全懵了,一时不知所措,但愤怒的情绪瞬间爆发,推开抓住我衣领的人,反问道:“你到底是谁?”寸头闻言冷笑:“你说我是谁?我就是小四!昨晚我等了你两个小时,根本没看到你回来。”

什么?我犹如被雷击,呆立当场。他自称是小四?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昨晚那个朴实的小四,与眼前这个寸头形象完全不同。

犹豫片刻,我低声确认:“你真的是小四?”寸头甚至连回答都没有,只是一声冷哼回应我。

我完全愣住了,看着村民们的表现,寸头无疑就是小四本人。

但如果他是小四,昨晚我遇见的小四又是何人?

在我还未理清思绪之际,那个高个子男人紧盯着我再次问道:“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我知道,那个原本热情款待的人今天的态度大变,定是有所误会。我尽力压下怒火,解释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昨晚确实是小四带我回去休息,不过不是这位小四。”

接着,我详细讲述了昨晚的经历。

然而,当我讲完,我发现所有村民都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寸头小四冷笑一声,像审讯犯人一样审视着我:

“你的话全是谎言,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们村确实有个会识蛋的马婆婆,但她前年……”

说到这里,小四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但她前年就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我昨晚还去过她家,你们还让小四从她家取了一锅太岁肉呢?”

我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却发现寸头小四和那个高个子男人脸色骤然变得惊恐,他们止不住地颤抖。

我扫视周围的村民,他们都露出惊慌失措、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的脸颊上如同花朵般的红豆,此刻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地狱里的恶魔张牙舞爪。

“你在胡说些什么?说,你怎么知道有太岁肉的?”

寸头小四依然咒骂不止,但不知为何,他的气势显得有些虚弱。

我凝视着他,缓缓道:“我并不知道什么太岁肉。”

听到这话,寸头小四顿时怒不可遏:“我看你就是自寻死路,在茅厕里点灯!”

其他村民这时也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附和:

“对,他肯定是在瞎说……”

“没错,外地人怎么可能知道太岁肉……”

“……”

我冷冷地看着村民们,他们的情绪已由最初的恐慌转为愤怒,或是因为羞愧而恼羞成怒。

他们的怒火自然而然地指向了我。

寸头小四首先发难:“你这个家伙,我早就看出你不安好心,你一来村里就出事,难道是来找茬的?”

高个子男子紧随其后:“姓宋的,我们周家屯对你不薄,好吃好喝招待你,你却这样对我们?”

村民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指责。

我深深吸了口气,指着老村长家的方向: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对你们并无恶意。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有一个方法能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寸头小四对我的话嗤之以鼻,轻蔑地说:“你就编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我没有理会他的怀疑:“很简单,昨晚我和小四从马婆婆家带回一锅太岁肉,只要找到那口锅,就能证明我没有撒谎。”

听到我又提起太岁肉,周家屯的村民们再次颤抖不已,我不解,明明昨晚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为何现在却如此惧怕。

沉默片刻后,高个子男人点头道:“好,那你带我们去找那口装太岁肉的锅吧。”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我毫不犹豫地步入院内,直奔厨房。幸运的是,尽管昨晚的小四不见了踪影,但我们一起从马婆婆家搬回的铝锅依然安静地搁在厨房的角落里。

我手指指向:“看到了吗?就在那儿。”我的话刚落,人群中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惊恐地尖叫起来:“是…他说的…是真的,我曾在马婆婆家见过这口锅!!”

她的叫声唤起了更多人的记忆,她们纷纷认出了那口锅。寸头小四面色阴沉地靠近,一把揭开锅盖,只看了一眼,他就如同遭电击般瘫倒,随后低头呕吐。

我距离不算远,同样望向锅内,那一眼仿佛让我坠入冰窟,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原来昨晚我所见的白色物质并非猪油,而是蠕动的蛆虫!

蛆虫仍在不断爬行,它们附着的肉质,仿佛刚从某种生物身上割下,仍有生命的颤动!此刻,被吓呆的人群终于意识到昨晚美味肉质的秘密,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呕吐声。

即便我受过特别训练,空气中弥漫的恶臭仍令我胃部翻腾。还好昨晚我并未食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转身欲离开,寸头小四像贴膏药一样紧跟不舍。

他掐住我的喉咙,污言秽语:“ ,你还想逃跑?”我压抑的怒火在此刻爆发,轻轻一甩手,小四如同落叶般被抛飞,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我已说过,这事与我无关,你们要找就去找小四。”我不满地收回视线,不再理会这个麻烦制造者。事实上,经历了此事,交易已没有必要继续,否则别说拿不到好处,我自己也可能在这个周家屯陷入困境。

“你不能走!”村民们再次围拢,高个子男人威胁着。

有些村民见到我出手狠辣,态度反倒缓和:“兄弟,你不能就这样走,毕竟太岁肉是你带来的……”

“没错,绝对不能让他走,我们都吃了太岁肉,唯独他没有……”寸头小四捂着肚子,恶狠狠地指着我:“走,我要报警抓你!”

我陷入了绝境,他们说得没错,太岁肉虽非我所制,却确实在我和小四的手中进入厨房。若真报警,至少会被指控为投毒。

至此,我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孩子,既然见过马婆婆,她不会轻易放过你,除非达成目的。”正当我进退两难时,一道熟悉的老者声音自背后响起。

我惊讶地转头,果然是老村长。他已换下了寿衣,穿着绿色劳动裤和军大衣,显得威严。他用旱烟斗轻敲鞋跟,对着村民们说:“都散开,你们先回去,我会处理。”老村长的训斥使围观者勉强散去。

寸头小四不满地嘀咕道:“老村长,你可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小 ……哎哟!痛死我了……”他的抱怨还没完,就被老村长手中的旱烟锅头重重地砸在了脑袋上,发出一声惨叫:“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吗?快滚蛋!”

看着小四那委屈的模样,特别是额头上的两个大包,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给我记着!”他本想再逞强两句,但看到老村长又要挥起旱烟枪,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很快,刚才的混乱场面安静下来,老村长抽了两口旱烟,吐出一团烟雾,同时浑浊的眼神转向我:“说清楚,你和马婆婆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

“老先生,你的意思是什么?小四不是说马婆婆已经去世了吗?”我茫然地看着他,不解他的言下之意。

老村长深深地叹了口气,皱纹如老人斑般密集:“去世?你说她死了?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吗?这么多年,死的人那么多,我们的债还没还清吗?”说到激动处,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老人斑仿佛也随着他的情绪飘散。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愤怒、困惑以及深深的悲痛。尽管他的质疑让我感到不舒服,但面对他的悲伤,我只能默默摇头:“老先生,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守蛋的马婆婆。”

听到我这么说,老村长的神色才缓和下来,他坐在门口台阶上抽着旱烟:“孩子,既然太岁肉是你带来的,这事你就跑不掉了。”

之前我被他的问题弄得晕头转向,这时我才明白过来,低声问道:“可是村里人都说马婆婆已经去世了,而小四却告诉我昨晚你过阴寿的方法是马婆婆教的……”

“过阴寿?什么是过阴寿?”老村长反问我,脸上带着真正的困惑,而非伪装。

我彻底愣住了,只能问:“你昨晚穿寿衣,摆宴席,不是为了过阴寿吗?”

老村长摇摇头,指向身后的院子:“孩子,你没看到我孤身一人吗?我只是想在活着的时候办个热闹的葬礼,偿还生前的人情,免得死后被笑话。”

他的话让我彻底混乱,原来从头到尾,那都是一个葬礼的安排。看到我脸色不好,他又告诉我一个令我震惊的事实:“你说的小四,他并不是我们村的人,昨晚和你一起来,太岁肉的事情,你们两个都有份。”

我无法判断这是威胁还是陈述事实,点燃一根烟后,我终于问出了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老先生,太岁肉到底是什么肉?”

这次,老村长没有像昨晚的小四那样含糊其辞,他直接回答:“太岁肉就是白肉。”

“白肉?白肉是指……?”我追问。

刚刚说出那句话,我抬头便看见老村长惊恐的眼神,那一刻,我仿佛恍然大悟白肉究竟是何种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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