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玄幻魔法>福运医妃旺夫命,王爷越宠江山越稳> 第137章 冬素和小盼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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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冬素和小盼会来救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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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莫修谨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沈冬素顿时大惊,阿沅姐远在京城,她没办法。

小盼可是就在眼前,绝对不能让他犯病!

沈冬素忙扶他进屋坐下,让甲四倒温水,她则把脉、推拿,准备针灸。

幸好莫修谨这一波情绪异动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冒了一头一身的冷汗,脸色青白,手凉的像冰。

连喝三碗温水才回过神,焦急地看着甲四问“阿沅姐,现在如何?”

沈冬素替他问全“卢国公府会不会让阿沅姐殉葬?”

在两人担忧不已的注视下,甲四赶紧摇头道

“当然不会!大夏严禁活人殉葬,卢国公府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拿官家女殉葬。”

“只是,蔡沅会一直被他们关在宗祠。”

莫修谨瞬间眼尾一红,双唇又颤抖起来,沈冬素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恳求地道

“能不能给阿沅姐送个信,跟她说‘冬素和小盼会来救你’。”

“让她等我们,不管有多困难,我们一定会救她出来的!”

一旁的凌墨萧轻声道“好!信会送到,我们也别急,要救蔡沅,需从长计议。”

沈冬素感激的对凌墨萧道“谢谢!真的很感谢。”

“你们不知道,阿沅姐胆子小,她若以为自己此生都要被关在祠堂,肯定会害怕……”

她没说完就哽咽起来,又怕吓到莫修谨,阿沅姐若陷入绝望,说不定会走上绝路。

莫修谨又怎会不知!缓缓摇头,语气中透着坚信

“不会的,阿沅比我们以为的要坚强。”

“就算为了二姨母,她也不会做傻事。”

沈冬素安慰他道“还以为要等到了京城,才能打探到阿沅姐的线索。”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如此,路们一路也能商量个章程出来。”

“太好了小盼哥。”

甲四犹豫一下,还是提醒他俩“卢国公府非同一般,蔡沅名义上还是老国公的妻子。”

“要光明正大地把她接出来,只怕不容易。”

沈冬素忙问“卢国公府怎么不一般了?”

“太后是卢氏女,太子妃也是卢氏女,卢国公手握重兵,皇上病危,若太子登基,卢国公府将是第一勋贵。”

“这样的人家,就算是王爷亲自登门,事关颜面,他们也不会放国公夫人离府。”

沈冬素或许不懂,莫修谨就很明白,贵族把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

阿沅姐即跟老国公成了亲,即使没圆房,名义上也是国公夫人。

她会一辈子被关在祠堂,吃素念佛,替老国公守孝。

想把她从国公府接出来,除非卢国公府的男丁死绝了,否则绝无可能。

此事甚至都不能怪卢国公,要怪就得怪罗家,明知老国公快死了,还送女儿去火坑。

不,应该说他们从一开始,大张旗鼓地把阿沅接回去,就没安好心!

一片沉默中,沈冬素突然道“要是太子没能登基,是不是卢国公府就没落了?”

默默赶来站在门外的庞先生闻言,顿生佩服,好一个小王妃,这胆魄,跟王爷不相上下啊!

竟然想到釜底抽薪,直接灭了卢国公府!

不过,小王妃到底出身乡野,见识上还是不够全面。

庞先生看一眼王爷,这才出言道

“便是太子没能登基,不论是哪个王子上位,一时都不会动卢国公府。”

“退一万步讲,即使卢国公府没落,蔡沅名义上也是卢国公府的人,依旧没法救她出府。”

莫修谨脸上满是痛惜,难道真没法子救阿沅姐了吗?

沈冬素却胸有成竹,在国公府当寡妇又怎么样?便是有心,皇帝的妃子也一样能偷出来!

咱还能死遁嘛!

改名换姓,躲到乡野,再不行咱躲到海外。

卢国公府又不是手眼通天,留一具尸体给他们交差就行了。

这话沈冬素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凌墨萧也是王子之一,万一他登基为帝,也要讨好卢国公怎么办?

听这个庞先生的话,明显不想得罪卢国公。她这个计划太过离经叛道,这几个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拖后腿。

她眼珠一转,拉莫修谨起身道“表哥你的行李还没收拾吧?走,我陪你一起收拾。”

又对凌墨萧笑道“王爷你们先安排出行的事,我们收拾了行李就来。”

甲四等这两人走后,才对凌墨萧道“主子,王妃必定是有了救人的主意,只是不想告诉我们。”

庞先生失笑道“这是在防着老夫啊!”他刚刚说的只是实话,怕是被小王妃误会成,他不敢得罪卢国公。

凌墨萧只觉心头微酸,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何止是防着庞先生,是连本王也一并防着!

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凌墨萧从来没在女子身上花过心思,甚至可以说,他在对付皇后身上花的心思,都没在沈冬素身上花得多。

好不容易取得她的信任,使些手段,娶她为妻。

这才发现,成亲只是一个开始,让这个小丫头真的交心,似乎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凌墨萧要的可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诚然,现在他除了名分,这两样都没得到。

这边三人在猜测,小王妃想到了什么办法?

隔壁房中沈冬素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莫修谨

“最好就是放火,尸体烧的面目全非,卢家人也认不出来。”

“咱们把阿沅姐偷出来,光州是不能回,卢家的势力在北边,你们就往南边跑。”

见莫修谨面色凝重,沈冬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忙问

"只是如此一来,小盼哥你就没法考取功名当官了,我不没问你,你愿意为了阿沅姐,放弃士途吗?"

莫修谨看着她自嘲一笑“一个随时会发疯病的人,你觉得我能当官吗?”

“你觉得,我还配得上阿沅吗?”

“我的孩子也会得疯病,我这样的人,就该终身不娶,终嗣绝后!”

“冬素,我们先想办法救阿沅助身,至于别的,那时再议吧。”

沈冬素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莫修谨,那句‘阿沅姐不在乎你有没有病’,显得那么轻飘飘,根本说不出口。

莫修谨肩上的担子,比她想象的要重得多。

因为阿沅和莫修谨的事,这一路沈冬素都很沉默,莫修谨的病只能预防着不复发,还得她在身边。

想根治目前是没办法的,就算是后世,精神疾病也很难治愈。

就像他说的,这个病是肯定会遗传给儿孙的,阿沅姐能接受一个有疯病的丈夫,因为两人青梅竹马。

但要是养上几个有疯病的孩子,她怎么承受得住?

马背上,沈冬素一直在思索问题,不知不觉,很自然地靠在凌墨萧的怀里。

凌墨萧同样像是很自然一般,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着缰绳。

身后的莫修谨一直在跟庞先生和甲四,打探卢府的情况。

与之交谈中,庞先生觉得他学问颇深,是个可造之才,还指点起他秋闺考试来。

莫修谨越发跟庞先生聊得投机,把甲四给剩下了,他只能默默地牵着胭脂。

沈冬素和莫修谨猜到阿沅的情况会很糟糕,但想着她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国公夫人,总不至于挨打挨骂,挨饿受冻吧?

却不知,阿沅的情况比他们想像的要糟糕一万倍!

她被关进黑漆漆的祠堂,每日一碗清水一个馒头,每天都有婆子丫环来骂她是克夫。

诚然老国公已经七十多岁,病的连拜堂的力气都没有,就因为道士一句冲喜可延寿。

卢府便要给他续弦,大婚夜病亡,冲喜的新娘子也就成了罪人。

阿沅每天要跪在老国公的牌位前,抄经书。

她跟卢家人说,她不识字,不会抄书。

卢家人嗤笑,罗氏女不识字?找理由也不知找个好点的。

等他们发现,罗氏确实不识字,那便有了新的法子折磨她。

给她的手吊石头练笔,严苛的老嬷嬷持教鞭在一旁,她哪一笔没写好,一鞭子就抽过来。

抽的遍体鳞伤,还不给她用药。

在丫鬟嬷嬷心里,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却落到她们手里,任意搓磨,自然要好好发泄为奴多年的怨气。

这些还不是最让阿沅恐惧的,更让她害怕的是,卢府的祠堂,竟然也敢有登徒子半夜三更闯进来。

大夏已传世两百多年,这些贵族府上的纨绔子弟,文不读书,武不练武,一味地吃喝玩乐,早把祖训抛之脑后。

像百姓常说的,那些大户人家,除了门口的两樽石狮子,连后院的猫儿狗儿都不干净。

爬灰的爬灰,叔婶之间,也常有苟且之事发生。

老国公死了,但留下一个娇美的小寡妇,还是个黄花姑娘。

名义上还是那些小辈的奶奶、伯娘,想一想就让人心生荡漾。

白天不敢,但晚上,收卖了婢女嬷嬷,就有人偷偷溜进来。

阿沅发现之后,宁死不屈,拿国公的牌位砸过去,才保住了清白。

她清白不失,还能保住一条命,若清白失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卢府也不会留她。

她只觉自己自从离开光州,离开家,就一步步跌进地狱,罗家是地狱十七层,卢家则是地狱十八层。

别说她手无缚鸡之力,便是能文能武的女子,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求佛求神,谁也不曾助她。

一直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是,罗家人的威胁,她若死了,连累光州的养父母一家,还会连累修谨。

就因为这个,再苦再难,她也咬牙撑着。

但现在,她真的撑不住了。连续多日,她只饮清水吃一个馒头,饿的前胸贴后背,不得已偷贡品吃。

她为练字,手腕都肿了,身上被嬷嬷用教鞭抽的全是伤。

这些就算了,她不知道明晚还会有哪个男人,从那道小门闯进来,她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清白。

若是脏了身子死后名声被毁,才是对不起母亲和修谨。

质本洁来还洁去,不如趁现在还有死的选择,清白地死了的好。

阿沅已经将腰带挂到祠堂的房梁上了,就在这时,一个烧火的老嬷嬷悄悄进来。

没有喊夫人,而是小声喊了句“是阿沅吗?”

一声阿沅,让正在绝望之中的阿沅姐,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一样。

在罗家,她的名字是罗玉婉。在卢府,她是罗氏、夫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人唤她阿沅了。

最后一次听到,还是在船上,她听到母亲在岸上撕心裂肺地喊着‘阿沅,我的阿沅’。

阿沅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回应。这样的深夜,刚刚来了一个色中饿鬼,被她打走。

身后是阴森的祠堂,那一块块牌位,像一张张索命符,像一个个囚笼,将她困在这里。

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救命稻草?怎么会有人唤她阿沅?

那老妇人见她不应,又轻唤了一声“你,可是阿沅?”

这次阿沅听清了,她踉踉呛呛地跑出来,抱着那老妇人,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不敢哭出声,不敢大声回应,生怕将那些看守她的嬷嬷婢女吵醒。

小声哽咽,泪流满面“是我,我是阿沅。”

那老妇人忙扶她起来,进了小黑屋,还顺手扯走了她挂到梁上的腰带,关紧门才柔声道

“好孩子,可算找到你了。”

“你别问老奴是谁,从哪来的?老奴只有一句话带给你,‘冬素和小盼会来救你’。”

阿沅瞪大眼睛,久久没回过神,然后无声地捂着脸。

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脊梁一样,像寒冬找到洞穴的幼兽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老妇人道“老奴是前院烧火的,不能在此久留。”

“以后老奴会想法子多来瞧瞧您,您一定别做傻事,等着亲人过啊!”

阿沅哽咽地道“好!婆婆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

那老婆婆又教她“府上下人多是逢高踩低,欺软怕硬。”

“您可是国公夫人,硬气一些,他们不敢拿您怎么样。”

“你越是表现的软弱可欺,他们越是要欺负您。”

阿沅哭着点头,好句话像是给她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样,以前她是抱着绝望地等死的心情,得过且过。

现在既然知道还有活的希望,还有再见到家人的希望,她一定要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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