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迭戈的大规模枪击事件。
对很多人都产生了影响。
有些人是不好的影响。
有些人则是积极的影响。
富尔顿的上司，他就遭到了不好的影响。
因为健康教的曝光，虽然有个议员说的有道理。
这教派没问题，合法呀。
但，毕竟是曝光了。
有许多人就注意到了这个药。
奥士康定。
虽然，一款药品在美国肯定是要做广告的。
不然，就别想卖的好。
广告就是增加曝光，让更多的人关注一款药品。
但，眼下这個关注，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于是，富尔顿的上司就被开了。
普度公司掌管洛杉矶县的销售经理，做出的这个决定。
而富尔顿的上司其实就是圣迭戈市的销售主管。
那么，谁来掌控圣迭戈市的销售呢？
加州可真的是一个大州，在美国举足轻重，在全世界也是排名前几位的经济体了。
洛杉矶县可不小，包括洛杉矶以及圣迭戈这样的四十多个大小城市。
但，圣迭戈真的很重要。
必须得有人来主持大局。
富尔顿就是那个人。
没错，这位黑人医药代表，终于上位。
他很高兴。
高兴的要死。
而在上任之后呢？
富尔顿很直接的就来到了圣迭戈中心医院，然后找到了一个人。
“卡洛斯院长，好久不见。”
“哦，富尔顿先生，听说你高升了。”
卡洛斯现在还是副院长，可被称呼一句院长，那他当然会高兴。
看，人家不是也恭维了一句嘛。
富尔顿是老医药代表了，十分了解医生的心态。
如此这般，二人的关系也就拉进了。
一个医药代表，刚刚成为普度公司在圣迭戈的主管，一个是医生，对院长很有野心。
他们很快就聊的非常投机。
这之后，当然就是最关键的业务内容了。
“奥士康定目前被盯上了，这个药变得非常敏感。富尔顿先生刚刚走马上任，我相信你是有足够的企图心，但是……”
卡洛斯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这个动作的意思，一般代表着：爱莫能助。
但，身为一个老医药代表。
富尔顿对这个动作可是相当的懂。
其实，做这种业务，就要突出一个锲而不舍。
换个说法就是，不要脸，死缠烂打。
如果，关于奥士康定这个药，这位卡洛斯院长真的就不想谈了。
那就不会谈了。
根本就不会聊到现在。
富尔顿很清楚，现在就是要给出‘好处’。
“卡洛斯院长，我知道你们医院经过了上次的事件，好多医生都非常的疲劳。
你们辛苦了。
在这里，我代表普度公司，向贵医院发出邀请。
我们在棕榈泉的高尔夫球俱乐部，欢迎您的到来。”
有东西，很有东西。
一开始是说的好多医生，后来干脆就只说卡洛斯了。
这要是翻译成东北话，那大概就是：
你来吧，你来吧，你来了有好贺。
肯定不会这么淳朴的，那高尔夫球俱乐部里有什么，恐怕只有富尔顿跟卡洛斯知道。
是绿油油的美钞？
还是扎大定大的美女？
关键还是，卡洛斯院长对富尔顿的这个邀请，会作何反应呢？
“富尔顿先生，我确实是很喜欢高尔夫，但是，你要明白现在的关键问题。”
这……卡洛斯不喜欢？
不！
富尔顿当即笑的更加亲热了，他知道，这时卡洛斯院长打算点拨。
往往到了这个阶段，最差的结果也是可以谈成这次的生意。
而好的结果……就听听卡洛斯院长的说法吧。
卡洛斯见富尔顿没有言语，只是一副认真聆听的状态。
非常满意。
这个黑人比之前的那个主管要更懂人情世故。
卡洛斯这就开始了，“我刚刚都说了，奥士康定现在比较的敏感，那么，你们应该就先解决这个问题。
至于怎么解决……我相信你们有自己的办法。
但，我也可以提供一个法子，那就是做慈善。”
慈善？
富尔顿还是没听懂，于是，就更加的想要聆听。
卡洛斯接着说道：“很简单，你们普度公司做慈善呀，拿药出来做慈善呀。
把药捐给需要它的人，比如一些买不起药的贫困群体。
具体点来说，就好像南部的蒂华纳。
这座墨西哥城市，有大量的贫民，他们缺医少药。
捐给这些人，这一定是一桩善举。
名声不就好起来了嘛。”
富尔顿听了。
听懂了，而且大受震撼！
卡洛斯院长说的这个方案，听在富尔顿的耳中，就可以总结为：
他卡洛斯要钱！
但是，我们美国怎么能行贿呢？
我们美国怎么能存在贪污腐败呢？
不行！这是犯法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不能给钱。
那人家要钱呀。
笨蛋，换个法子给嘛！
这法子人家卡洛斯院长都说的清清楚楚。
所谓捐赠给蒂华纳的贫民，这叫捐赠？
那些人缺这种药吗？
这不是打着捐赠的名义，送钱嘛。
奥士康定到了蒂华纳，那还用说？
直接碾成粉，就可以当做drug来卖喽。
干脆一点好了，直接可以变现。
那这钱……就不需要富尔顿来操心了。
这可没有犯法，也不是行贿，更不是贪污腐败。
其实，就普度公司的常规操作。
即，请这些知名医生去他们准备好的地方，度假或者吃喝玩乐，以及有一些特别的‘项目’。
这些已经是被很多人诟病。
说他们这就是行贿。
只不过，没有证据。
而现在卡洛斯院长说的这个法子……完美！
完全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一切都是合法的。
没准还能减税。
还能赚一波名声。
至于，有人会关心那些贫民根本不需要这种药吗？
只需要告诉他们我们捐了不就行了。
那之后呢？
卡洛斯院长也很干脆。
“只要奥士康定的名声有所转好，那我们医院，也就可以没有什么顾忌的使用这款药了。”
这句话的关键就是‘没有顾忌’。
富尔顿瞬间就听懂了，他当即表示，“我一定会说服上级主管！”
这个程序还是要走的，但在富尔顿看来。
上面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这个方案。
毕竟，名声好了，那大家都收益。
而且，不就是捐个药嘛，捐个几万片甚至十几万片。
成本根本没多少钱。
这生意谈成了？
卡洛斯还加了一句，“你得加快效率，不然……”
富尔顿表示明白。
其实，卡洛斯这是为了帕迪着想。
这老小子选举需要钱，二月份马上就要来了。
他们两人聊完之后，也就从办公室里出来。
不想，遇到了一个人。
“周医生。”
“哦，卡洛斯医生。”
周墨森，他跟着电视台拍节目，又来到这里。。
而富尔顿也认识周墨森，赶紧打招呼。
他们三人……
“原来大家都是熟人啊。”周墨森还感慨了一句。
既然这么熟了，周墨森跟卡洛斯还握了握手。
这一幕，有趣极了。
最有趣的是，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幕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