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们是谁?”
还没等老妇人和刘氏反应过来,纪纯如疑惑的问。
“这不会是小公爷的小妾和儿子吧?”
“不会吧,这纪小公爷跟纪夫人不过才成亲两年,这孩子可是看着人有四五岁了。”
“难道是与夫人成婚前就纳了妾,还生了儿子?”
“那纪夫人也太惨了,这小公爷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可真不是个东西,这跟骗婚何异?”
围观的众人看到慕思云和谢景行,都纷纷吃起了瓜,时不时的还传出议论声。
在本朝你可以纳妾,但必须是正头娘子进府后点头同意才可以,不娶妻先纳妾那是通奸。
当然,到了一定的年纪,府里夫人会给少爷们安排通房,但不能生下孩子,这会撼动正妻生下的嫡子的地位。
这些话自是传到了纪兴安的耳朵,他眉头紧锁,刚想回答,就见苏若木走到他跟前,红着眼眶,一副伤心欲绝状。
“夫君,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看到她这副样子,纪兴安眉头皱的更紧,但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望着苏若木轻声解释。。
“自然不是,这是行哥儿,是我在扬州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孩子,我见他在路边乞讨,身边也没个大人,动了恻隐之心,才将他带了回来。”
“至于这位···”
还没等纪兴安解释完,慕思云便站在了纪兴安边上。
“夫人不要误会,小女慕思云,是安大哥在扬州任职时主簿的女儿,因全家卷进官场斗争被害,只剩小女子一人···”
慕思云说到这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声音也有些发颤。
“幸好安大哥心善,不然···我真的要一条白绫去见家父家母了。”
“不愧是永安候府的小公爷,心底可真是善良。”
“这小美人也真是可怜,要不是小公爷,只怕命都没有了。”
苏若木望着慕思云,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形纤弱,娇媚无骨,若忽视了她眼中的算计,可当真称得上这声小美人。
忽的,人群中一个市井妇人用手拽着刚刚说话男子的耳朵吼道,
“赵四,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还小美人,我呸~”
“他要是好人家的女儿能跟一个男人从扬州跑到京城?”
“也就你这憨货就盯着人家的脸,连脑子都不会转了,哼···”
听了赵四娘子的话,众人看向慕思云的眼神更加不清白。
苏若木暗暗发笑,心里却给这位大姐点了个赞,面上却不显,只是眼泪越流越凶。
最后竟晕倒在了瑶琴身上。
这着实把瑶琴吓了一跳。
随即便偷偷的冲着瑶琴眨了眨眼,示意她不用担心。
瑶琴立刻明白过来,赶忙大喊“快来人啊,夫人伤心过度,晕倒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夫人扶进去。”
老夫人急忙给身边的李嬷嬷递了个眼色。
“是。”
李嬷嬷收到老妇人的指示,行了礼,就赶紧去帮忙。
“真是的,什么时候晕也不能这个时候晕啊,这不是坐实了安哥儿和那慕思云的关系么。”
刘氏本来等着苏若木跟众人解释,谁知道她居然这个时候晕倒。
“闭嘴!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进府!”
老夫人听了刘氏的话,只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刚才孙子归家的喜悦也都烟消云散。
感觉到自己婆婆的怒气,刘氏瞪了慕思云一眼,带着纪纯如跟着老夫人进了府。
“不是我说过,大侄子,你这事情做的也太···”
文氏的眼神在纪兴安和慕思云之间流连,脸上还挂着类似担忧的神情。
虽说是担忧,但在纪兴安看来怎么看怎么怪异。
“二婶,我与思云之间清清白白,我为男子说了便说了,但思云却是好人家的女儿,万不可被人平白误了清白,还请二婶不要误会!”
见纪兴安如此维护慕思云,文氏撇了撇嘴,还说关系清白,骗鬼呢!转身也进了侯府。
“安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思云,你受委屈了,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和行哥儿,过上好日子的,等我在朝中站稳,一定休了苏若木让你做正头娘子···”
纪兴安看着慕思云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如小兔般小心翼翼,心疼的紧。
“爹爹~”
纪兴安抱起行哥儿。
“娘亲,不哭。”
行哥儿用自己的小手帮慕思云擦着眼泪。
此时,要是有人听到行哥儿对他们的称呼,一定会被惊掉下巴。
苏若木脸色惨白,柔弱无力的斜倚在榻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在给她诊脉。
“陈大夫,我们家夫人怎么样了?”
李嬷嬷焦急的询问。
“夫人这是忧思过虑,身体虚弱导致的,老夫开个方子,纪夫人按着方子调养身体即可。”
听了陈大夫的话,李嬷嬷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这肯定不是老夫人想听到的。
陈大夫走后,李嬷嬷便以老夫人身边不可以没人照顾为由出了春华亭。
见李嬷嬷走了,苏若木坐起身,不复刚才的虚弱。
“瑶琴,你去将军府找给二哥传个口信,就说···”
瑶琴····
听了自家夫人的话,瑶琴有些疑惑,但终究去了将军府送信。
“瑶棋,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瑶琴和瑶棋都是她的陪嫁丫头。
瑶琴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性格也跟前世的自己无异。
但瑶棋是二哥苏浮玉给她的。
苏浮玉虽长在将军府,但从小对舞刀弄枪不感兴趣,反倒对经商颇为擅长,这些年不靠将军府,倒也混的风生水起。
而将军府不同于其他世家,对孩子的教养多以兴趣为主,但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上流社会对将军府出了一个铜臭商人感到惋惜。
但她却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个二哥,他走南闯北经商,眼界与头脑绝非泛泛,不然也闯不下这么一大份家业。
而仆最像主,瑶棋看似也是十分透彻。
“夫人,奴婢也觉得小公爷和那慕姑娘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寻常。”
“哦?”
前世瑶棋也说过这番话,但当时的自己始终不肯相信,还责骂了瑶棋。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
傻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