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仍在警局协助调查。
他继续开始他的讲述。
1个人，正向的创造力远远赶不上负向的破坏力。
有的人正在这个负的方向上1路狂奔。
1天，下午3点左右，在安澜亭渡口，1个外地游客向温州市市长热线投诉。
她说：
“你好！我是来温州旅游的外地人。
今天我们几个人1起去江心屿玩，回来的时候，在安澜亭渡口的小亭子里买了1碗牛肉丸。
刚刚吃了几口，发现里面有个黑点，好像是老鼠屎！
这太恶心了，请你们1定要给个说法！”
市场监督局的管理人员马上给张小虎打电话，语气非常强硬：
“张小虎，请你马上赶到店里！
我们正在取样化验，如果情况属实，你的店将无限期关停，并吊销你的营业执照。”
所辖片区的市场监督局的工作人员也马上赶到了张小虎的店里，经鉴定，这个黑点貌似老鼠屎，实际上是调料包里的牛肉粒。
还好，虚惊1场！
这个有关食品安全问题的投诉，总算在工作人员的证明下，解决了。
送走了那位顾客阿姨，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1男1女两名工作人员，进入门店操作间做例行检查。
女工作人员眼尖，在1排木柜的后面确实发现了1堆老鼠屎。
他们立即下达整改通知书，勒令张小虎马上停止营业。
他们戴上白手套，将老鼠屎捡了几颗放进自封袋，又在门店里里外外地拍照。最后将冰箱里的冻品、料包，汤底，待售的牛丸都分别取样。
张小虎原来还跟在他们的后面赔着笑脸，当看到《整改通知书》上对这1事件最后的结论是：
无限期停业！
张小虎心凉了半截，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至于安澜亭的投诉遭查封事件，跟张南风有没有关系，张小虎不敢断定。
但他的猜测是，之前张南风经常来这里给周志鸿帮忙，他是有可能发现，门店进了老鼠，柜子后面有老鼠屎。
选中外地游客，又是中年妇女，这类顾客的投诉最难搞定。
她们往往能整出很大的动静，不肯息事宁人，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1条，怎么看都像张南风的手法。
总归，安澜亭店的关门大吉，这笔账，张小虎也把他算在张南风的头上。
张小虎不想受中山公园店被砸的影响，几天下来，派出所这边也毫无头绪。
民以食为天。
做餐饮的，任何时候都得把食品安全放在首位。
所以，他认为他的坚持肯定没有错。
十1点钟左右，他带着陈雯开始从办公室出发，拿着1叠打分表，开始巡店。
按照门店的位置他设置了1条动线，形成1个闭环。
上午从从5马街店出发，到最后，晚上又回到5马街店。
第1站，5马街店。十1点半。
奇怪的是，他们到的时候，门店都还没开门。
整条街都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这家店关着门，显得十分突兀。
张小虎揣测，店长雷小宇这小子喜欢喝酒，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睡过头了？
他立马打给小宇，这小子竟然关机。
他又打给小宇的老乡，另1个店的店长小涛，想问问他们昨晚是不是在1起喝酒。
更奇葩的是，小涛也玩失踪，也关机。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张小虎预感到大事不妙，他连忙带上陈雯开车赶往下1家店，同样，大门紧闭。
1圈跑下来，除了中山公园店是被围挡起来了，准备装修，其他店都没有开门。
张小虎的员工们1夜之间，好像人间蒸发了1样，都不见了踪影。
他打给原中山公园店的店长刘姐，她来自安徽，所有的员工当中数她的年纪最大。
平时，她对张小虎也很尊敬。
还好，刘姐的电话接通了。
张小虎焦急地问道：
“现在已经下午1点钟了，所有的门店都没有开门营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刘姐犹豫了1下，还是说了实话：
“张总，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之前的张副总给我打过电话，说，晚上他请客，请大家去吃烧烤，唱歌。
我家里有小孩需要照顾，就没有跟他们1起去。
其实，私底下，他们几个店长都在传，张副总那边开了很多新店。
他们觉得你这边没有什么希望，都想去跟着张副总混。
他们会不会1起跳槽了？”
张小虎突然被雷电击中1样，浑身1颤。
他在1个路口，让陈雯下车，让她先回办公室。
张小虎1直往前开，在新城区1条刚修好的大马路上停了下来。
他拨通了张南风的电话，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起来：
“张南风，你还要点脸吗？什么肮脏的手段你都做得出来？”
张南风在电话里表现得很无辜，他说：
“小虎，这么久没联系，你怎么1开口就骂人呢？”
“你tm少给我装蒜，我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店还不是你在后面搞鬼，不然会出这么多事？
我问你，我的人呢？”
张南风很开心，脾气很好，说：
“你等我1下，我发两张照片给你看看。”
张小虎打开1看，肺都气炸了。
第1张照片，是他们所有人在ktv唱歌时候的自拍照。
第2张照片，是蒋玉梅穿着职业套装在会议室里给他们培训，他们也都换上了小虎无烟烤串的工作服。
他差点忘了，雷小宇本来就是蒋玉梅的下属。
在去茶去，也是蒋玉梅的提拔，年纪轻轻的他才当上了店长。
当然，他变成了蒋玉梅的心腹。
而小涛是雷小宇的老乡，也是他介绍进的撒尿牛丸，要走当然就1起走了。
至于其他的员工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至于在这次集体反水事件中，蒋玉梅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张小虎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所有人”里面，还包括被张小虎辞退的周志鸿。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当然，这时候，张小虎还不知道蒋玉梅已经成了他张南风的女人。
他天真地以为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