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继续给大家介绍：
“旁边的美女老总和帅哥老总是我从友邻团队请过来献爱心的！”
2人也微笑致意。
张小虎特意注意了1下美女老总，心里猛地咯噔1下，神情样貌跟周玉亭颇有几分相似。
有那么1刻2人目光相撞，见老总1直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张小虎低头避开了。
“今天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除夕夜，本来这样的日子，大家应该呆在家人的身边共度佳节。
但就像我们的网络之歌唱的1样，为了出人头地，我们1起来到这里。
他目光扫过面前的两排人脸说，有的新老板可能还有疑惑，这个行业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底能不能赚钱？
你们黑板上写的业务经理级别，是什么待遇？
吃住宾馆，拿着万元打底的工资，1万两万也是万，8万9万也是万。”
他站起身接着说道：
“今天我跟各位老总1起来，1呢，给各位还奋斗在1线的合作伙伴拜个年，祝大家新春快乐！
2呢，明人不说暗话，就是让不是很坚信这个行业的老业务员看看现实，什么是现实，我们4个就活生生的现实！
我们4位老总跟你们1样，都是吃萝卜白菜，滚地铺，不断努力，不断付出，我们就上来了。
为什么我们行业老板之间相互问候，都说早上好？
不管中午还是晚上都说早上好？
道理很简单啊，就是这个萝卜白菜太难吃，日本式的榻榻米也不好睡嘛！
你们说，早点上来好不好？”
“好！”
客厅里哄堂1笑。
他接着开始了他的演讲：
“明天就是新年了，新年新气象！
大家既然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就要坚信这个行业！
选择我们相信的，相信我们选择的！
把这个行业带给自己的挚友亲朋，带给需要的人，带给合适的人，我们不光是要成长为1个富人，更是要成为整个家族富人的祖先！”
张小虎刚刚跟师傅学完上线知识，平时行业里有低调行事的禁令。
今天倒是破例了，又是1个满堂彩：
“好！”
另外两位老总也作了简单的分享，说了什么，张小虎完全没有听进去。
轮到那位美女老总讲话，张小虎不敢目视，却侧耳倾听每1个字句。
老天！
竟然音色也这么像周玉亭！
张小虎心弦被撩动，心里却戚戚然，莫名地荒凉感伤，几乎泪洒当场。
就像平地里龙卷风骤然来袭，4位老总来去迅捷，吸引所有人的眼球，粗暴地掠过所有人的精神领地。
这种老总直接到达寝室跟老板们见面的形式显然极大刺激了他们的神经中枢。
当然对每个个体都是1个强烈的暗示：
那就是在不久的将来，经过自己的努力，他们也将成为老总1般的成功人士。
现在是凌晨4点，他们囿于行业纪律，各自平躺静卧，有的人却辗转反侧直到东方发白。
大年初1，团队里各种事项仍按部就班地进行，别无2致。
刚吃完早点，管家知会张小虎到寝室附近的江滨公园去1趟，有人找。
张小虎明白，找他的人，只能是大哥张小龙。
星辰快捷酒店。
张小龙从1夜缠绵的疲累中醒来，从1夜鞭炮和烟花的盛放中醒来，从1夜跨越两年的时间迷思中醒来。
床上的张红菱，慵懒，小女人，甚至淫荡，有受虐倾向。
跟工作中的杀伐果决，机敏干练判若两人。
是不是34十的女人对那事的本能需求超过男人，张小龙对张红菱隔3差5提出来开房的明示或暗示苦不堪言。
但除夕夜加上两杯白酒下肚，张小龙还是没能逃出张红菱的魔掌。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天生丽质。
平日里不施粉黛，饮食上缺乏营养，白色床单上的胴体依旧凹凸有致，水嫩圆润。
昨晚深夜，张建文多次拨打张小龙和张小虎的电话都没有接。
无奈，戴着老花镜，摸索着模仿张习武的口气编辑了1条短信：
你爸病重住院，速回电话！
2人看到这1行文字，夜不能寐，相约第2天清早碰面回电话。
1个超市的2楼有个小平台，兄弟俩沿着简陋的铁梯子爬了上去。
在1堵背风的墙后面，张小龙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刚问候了1句，见父亲声音正常，背景音里是家里那台电视机在播放着早间新闻。
1辆警车闪过，紧接着他俩都看到有很多辆警车从村前村后两个方向包抄了过来。
张小龙急忙挂断了电话。
他马上打给管家，可是已经晚了。
他俩蹲在墙角，看到熟悉的面孔1个个在警察的呵斥下被塞进了警车，连张大也没能幸免。
这1次，这1片区的绝大部分人被警车直接拉到了火车站。
在警察的监督下，买票，限时坐车回原籍。
因为张建文骗两个儿子的1条短信，大清早就出门的兄弟俩又躲过了1劫。
夜深了，兄弟俩摸回寝室。
拿钥匙开门，惊讶地发现房东换了1把大铁锁。
借着手机的微光，寝室里所有物品被粗暴地扔在院子里的雪地上，不知道是派出所的人干的还是房东所为。
已经不重要了。2人不敢声张，悄悄退了回来，在市中心找了1间小旅社。
2人身上除了1个手机，1个钱包，什么都没有。
这1天当中，父亲又打了很多个电话给他哥俩。
2人内心苦痛悲戚。
又不敢接听电话，害怕1开口说的话又全部都是谎言。
在网络这个大环境中，谎言说成了习惯，连自己都相信。
无奈，2人只有关机，构建出1个卑微的壁垒和屏障。
小旅社的墙太薄了，还漏风，根本没办法抵挡北方嚣张的寒气。
兄弟俩1人裹着1床被子，脚抵脚挤着睡了。
半夜还是会被冻醒，张小虎摸了1下膝盖，感觉骨头都是凉的。
他的双手关节处的冻疮在被窝中1经焐热就如同蚂蚁在爬动，啃咬，瘙痒难耐。
脚上还好，并没有被冻伤，原来张小虎有自己的独家秘笈。
晚上热水烫脚后，他会换上**的厚棉袜。
在地铺上睡觉时，他会把加绒的棉裤脱到1半包裹好双脚。
这样1来，脚是暖和的，没有生冻疮。
张小虎有1天半夜又被冻醒，见张小龙裹着被子抽着烟打着电话。
这两天来，网上老总的电话竟1直无人接听，这倒是破天荒头1遭。
他害怕张小虎会问他打给谁，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