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队检查，请抬起头来！”
黑色风衣男子伸手拦住赵寻去路，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准备拿掉赵寻帽子。
“抬头，把手慢慢拿出来！”
低着头的赵寻眼神漂浮，他猜不透男子实力几何，只知道对方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而且附近有没有其他执法队成员也无从得知。
眼看对方越逼越近，赵寻顾不着多想。决定出其不意先干掉眼前这个再说。
心里拿定主意后，赵寻眼神不再躲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阴厉，放在兜里的手渐渐燃起冥光，80年命数聚于指尖，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执法队员见赵寻不逃也不反抗，以为只是个未经世事的普通人，虚荣心作祟下的他居然放松警惕，开始嘲笑起赵寻来。
“小子，算你识相，你以为你跑得掉？”
赵寻充耳不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双腿瞬间发力，身形如炮弹般朝前压去，目光直视对方胸膛，右手化拳为掌闪电般击出。
“嘭”
手掌瞬间贯穿对方胸膛，冥光随即在体内炸裂开来。
“咔嚓”
筋骨断裂声传来，执法队员踉跄后退，脸上带着来不及收敛的讥笑，他到死都想不明白，只是简单看了眼赵寻眼睛，怎么把命就给搭上了。
眼见得手，赵寻连忙弯腰喘着粗气。这一掌耗费掉80年命数，此刻的赵寻虚弱无比手脚发抖，第一次杀人也给他带来不小冲击。
“怎么样，杀人的滋味如何？”无面鬼悠悠而现，装出一副关心姿态“一掌才八十年命数，也敢跟人家几百年修为决生死？”
赵寻并没回答，看着眼前执法队尸体，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双手迅速结印。
片刻后，30年命数从尸体上化着冥光飘进了赵寻体内。
做完这一切，赵寻连忙散功撑起身子，跑到破墙边蹭了蹭手上血迹。心想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绝对要少做。
自己80年命数打出去，却只收回来30年，甚至连一半都不到，这换谁也不乐意。
看着变得白净些的手，赵寻忍不住问无面鬼“这执法队明明修为比我高，为什么死后我只得到30年命数？”
听到这话，无面鬼本不想泄露天机，奈何赵寻一直喋喋不休，被逼无奈，只能在眼中含糊写道。
“这世界归谁管？”
赵寻思索片刻回答道“你之前不是说，这个世界被十二生肖掌控么？难道这其中有关联？”
“哼，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而已。”无面鬼吐槽了一句“你以为十二生肖坐镇阳世图什么？她阴九红照样为了贪图死人那点命数……”
赵寻大彻大悟，原来仙人也有虚伪的一面，说什么庇护都是幌子，贪图阳世人死后那点命数才是真。
难怪之前每次捡命数，都是以个位数居多，原来大头都被十二生肖夺走了，赵寻反而还要背上杀人越货的罪名，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也就是说，只要修行者身死，命数都会被十二生肖夺走？”赵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继续问道“你说的都是异能者，那修仙的呢？他们的命数同样也会被收走？”
“什么叫勾当？肯定仙与鬼都有好处才能称之为勾当。”无面鬼给出提示“十二生肖中有三个实力靠前的都来自阴世，余下九个全在仙界。”
“阴九红名字中的“九”也就这么来的。”
“居然还有生肖喜欢阴世那种鬼地方？”
赵寻很不理解，就那么一个黑暗无光，毫无生气的地方，十二生肖里头居然会有人喜欢。
“阴世并不同你想象中那么不堪，虽然杀伐重了点，但比起修仙动不动就辟五谷斩六欲，确实要来得洒脱很多。”
然而赵寻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都是无面鬼一面之词，作为鬼，当然是要说阴世的好处，这无可厚非，听听还行，当不得真。
“你还没告诉我，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勾当呢。”赵寻迫不及待想要寻根刨底“难不成抢来的命数一边一半？”
“很简单，异能者身死，命数归仙界所有。修行者陨落，命数归阴世占据。这种默契已经存在了千百万年了。”
“明白了，两边大人物都把阳世人当韭菜，你割一刀，我割一刀。”
赵寻对这种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上的感觉很不舒服，皱了皱眉头又说道。
“难道就没有后来人反抗？我就不信几十万年来，阳世出不了一个仙鬼般的存在！”
“有……”无面鬼这个“有”写得很大很惆怅，似乎很同情阳世人的遭遇，这一点与赵寻不谋而合。
也让赵寻从这一刻起，不知不觉中对无面鬼有了些许好感。
“当你到了那种境界后你会发现，在十二生肖眼里，你依旧低劣得像个凡人。所以不是阳世人不反抗，而是没那个实力站出来反抗。”
“明白，就好比，有钱人会越来越有钱，而没钱的人，就算辛辛苦苦攒出来，终究不如有钱人一根手指头来得多。”
不知无面鬼是有意还是无意。赵寻突然开始有些接受无面鬼安排的半鬼半仙这条路。他可不想做任人宰割的韭菜。
“十二生肖哪三个在阴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心里有了想法，赵寻当然要把事情全搞清楚，虽然现在看起来很荒唐，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遇到。
“牛头马面知道吧？”无面鬼给出提示。
赵寻点了点头，心想这两位果真算十二生肖实力比较靠前的。结果发现还少一位于是又问道“还有一个呢？”
“记得我跟你说过，收尸队里有个叫华尘的。”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赵寻不理解无面鬼写这话的意思“他难道也是十二生肖？”
“哼，他有个老不死的师傅叫杜杀。”无面鬼字写得很丑，看得出来，他跟杜杀之间有大恨。
“十二生肖首席叫子鼠，子鼠有个名讳正好是杜杀。”
“十二生肖榜首！实力最强的子鼠就是杜杀？”
赵寻不敢相信自己听闻，连忙探头四处查探，发现附近没人察觉，便快速朝城外逃去，结果刚走出没多远，又折返了回来。
看着脚下人皮，赵寻皱了皱眉头，思来想去后，挽起袖子在边上刨了个坑，打算来个埋尸灭迹。
杀了杜杀徒弟的手下，也算是跟十二生肖榜首结下梁子了，赵寻觉得万事还是仔细点为好。
“咳，咳，朋友，你这样处理尸体，迟早会被超自然调查局发现的。”
不远处高墙之上传来熟悉声音，赵寻停下手里动作缓慢起身，对方选择这个时候出现，恐怕别有用心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