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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向往人畜无害的人设(1 / 1)

何雨柱声音过后,脚步声响起。

秦淮茹赶紧掀开帘子,进了屋。

“怎么才回来啊?那啥,苏木早回来了?搁屋里呢?”

“你说呐?”

秦淮茹白了贾张氏这个婆婆一眼,并没有正面回应。

她也看出来了。

自家这贪嘴的婆婆压根就没在意自己会被苏木怎样怎样,她眼神盯着盒饭,就没离开过。

眼珠子都快镶上边了。

秦淮茹把饭盒放桌子上。

贾张氏赶紧伸手,掀开饭盒盖子。

“嚯,全是肉啊……”

说着,也没问秦淮茹吃没吃,就往自己面前划拉。

“哎,对了,仨孩子怎么回事啊?”

“啊,一大早,傻柱带三个孩子闹事……”

“嗯,我一进院啊,三大妈就跟我要钱呢。”

贾张氏一脸讥讽,看样子是对三大妈揪着不放的行为很是鄙夷似的。

也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儿。

半斤就别说八两了。

不过没等贾张氏开口,棒梗领着俩孩子从外面回来了。

秦淮茹知道,估计是何雨柱去后院聋老太太那边了。

回屋路上遇到了喝了酒的许大茂。

这会儿回屋后,才打发孩子们回家。

“妈,你回来了。”

棒梗的话。

“妈,外面冷吧。”

小当的话。

“妈,你带好吃的了吗?”

嗯,这是奶声奶气的小槐。

秦淮茹都气笑了。

当奶奶的赶紧把饭盒盖上,做贼似的拿着去了窗台那边。

饭盒要藏柜子里,这会儿她不饿,也见不得别人吃。

“来,伱们仨,站好。”

秦淮茹指着桌子边道。

三个孩子听话的一字排开,就差稍息立正了。

“你丢不丢人呐?”

秦淮茹朝着棒梗问。

这里面,就他最大,来年就要上初中了,十几岁的孩子,当大哥的,肯定要最懂事才行。

棒梗支支吾吾的,最后小声的嘀咕:“傻叔说,小辈给长辈磕头不丢人啊。”

在桌面儿下边秦淮茹看不到的地方,小当捅了捅小槐。

“妈,昨天,昨天也磕头了,还给压岁钱了呀……”

秦淮茹瞪了一眼小当。

吓得二闺女一缩脖子,再不敢动弹了。

这种小把戏做的,太稚嫩了,手在桌子下面,可你动弹,手臂,肩膀也都在动。

眼神也跟着自个人的手在动呢。

傻孩子吆,你还用眼神儿给小槐示意,当娘是瞎了吗?

秦淮茹差点也憋不住笑。

一个没文化不懂教育的农村小寡妇有什么见识啊。

这会儿饱餐了一顿,脑补的未来日子更有盼头,心情好着呢。

“把钱拿出来。”

“啊?”

小当惊呼出声。

估计这一点,她没料到似的。

棒梗毕竟年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们都给傻叔了。”

“嘿,还学会说谎了你。”

秦淮茹声音高了一层,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拿出来。”

“可是,可是……”

小当又怕又不舍得,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秦淮茹一看过去,她就又缩了。

“妈,槐一辈子都没见过一块钱。”

噗。

秦淮茹没憋住,笑了一下,然后又赶紧憋住,板着脸:“你才多大呀,你就一辈子,啊,傻姑娘。”

说完,秦淮茹摸了摸槐的脑袋瓜:“这回不是见着了吗,拿着热热手就行了,知道吗?那钱得给妈,小孩拿那么大钱不行,你给妈呢,妈能干大事儿……”

“可是您把昨天太太给的压岁钱就拿走了。”

小当小脸皱成了苦瓜样儿,恋恋不舍的说道。

“那哪儿是太太给的呀,那是一大爷一大妈给的,是一大爷和一大妈孝顺,才把钱给太太,让太太给你们。你们也得学习人家孝顺,知道吗?得把钱交给妈。”

“妈不讲理。”

棒梗嘟着嘴,气呼呼的说。

不过声音倒是不大,显然也挺心虚的。

“我就不讲理了。”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荷包,一个米色的小包包:“妈不让你们吃亏,妈拿大票给你们换小票,呐……”

掏出来一毛钱,交给了小槐。

小槐接过钱,立刻就往里屋跑。

三人小团伙就此被秦淮茹攻克。

秦淮茹又掏出一毛钱,递到棒梗面前。

没办法了。

棒梗接过钱,从兜里掏出仔仔细细叠成三折的一块钱:“真没劲。”

把一块钱放进荷包里,又拿出来一毛钱。

抬头却见小当也跑进了屋里。

两个丫头拿出了钱,一共三块。

棒梗见小当这么‘实在’,把硕果仅存的三个人还没分的一块钱也给拿出来,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还转了半个身子,背对着老妈。

“妈,给你。”

“真是妈的好闺女。”

秦淮茹在两个闺女脸蛋子上亲了一口。

把一共四块钱全部放进荷包里。

嘴角的美滋滋怎么也遮掩不住。

贾张氏也在旁边抻着脖子眼巴巴的瞅着秦淮茹的钱包。

要知道,苏木给秦淮茹让她给何雨柱,算做‘买肉和面’的钱,她一直没舍得给何雨柱呢。

包里,那是有大票的。

看的贾张氏眼馋。

心想:这苏木还真舍得下本钱呀。

老太太眼不瞎脑不傻的,秦淮茹以前兜里比脸上干净,这才搭上苏木几天啊,荷包都鼓囊囊的了。

要知道这刚过了年。

关饷后为了过年,钱都是算计着的,不说一点不剩吧,顶多也就还剩个三两块钱。

刚才她瞧见啥了?

大黑十!

竟然有那么大的大票!

贾张氏正琢磨呢。

秦淮茹抬头看过来。

贾张氏顿觉有点尴尬,脑子转的倒是挺快:“那个,要不再多给他们一毛吧……”

“管孩子的事儿啊,您就别掺和了,要不您给?”

贾张氏就是随口一说,听秦淮茹让自己掏钱,摇头摇的脸上肉直颤。

“唉,别别,你管,你管。我,我这不就是给他们求个情嘛。”

说了一句,在孙子面前落个好,赶紧就躲到里屋去了。

秦淮茹把荷包揣进裤兜里,说道:“跟你说啊,棒梗,这春节期间不许再乱串门啦,知不知道?”

“哦。”

“知道了。”

“听见了。”

……

安志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锅炉房和排房的那个夹角位置。

几乎可以说不怎么眨眼。

那个位置是锅炉l形管子延伸进排屋和墙外的三角位置。

苏木指出来的盲点,就在管道下面,借助排屋和院墙的夹角,在管道的映射下,距离地面有个不大的阴影区域……

安志强就盯着那个位置看。

虽然也眨眼了四次,但他相信再巧合,也不可能七双眼睛同时眨眼。

就算同时眨眼,苏木也不可能察觉到。

就算察觉到,那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把握住,还要翻越墙体,躲进去……

天方夜谭似的。

作为这个院子的防备守卫最高指挥,这种问题属于‘学术’讨论,不伤感情,也无伤大雅。

一个提出疑问,一个质疑,然后用实践临床进行实操尝试。

是一个良性的过程。

安志强眼角酸涩,又忍不住眨了一下眼。

然后。

他就看到阴影里出现了一双亮点。

下一秒,他才愕然发现。

那竟然是苏木的一双眼睛。

就……真的潜入了?

安志强下意识的眨眼,揉眼。

并不是故意摆拍,是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那个地方出来人,真的这么牛吗?

瘸了腿的老虎,潜入能力也强悍的不像个人……

是的。

‘临危受命’的安副主任是知道山君背景的。

但他只是看冰冷的文字记载,仅仅算是‘道听途说’。

可,这头一夜,就让他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还是那句话。

瘸腿的老虎,那也是山君啊。

啧啧。

“你怎么做到的?”

安志强看着从阴影中一个翻滚躲到了排房下面,然后又从排屋里推门走出来的苏木,下意识的问道。

这一串动作,犹如行云流水。

排屋后面的窗户就像是倒座房的窗户似的,又高又瘪,他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悄无声息的潜入进去呢?

太恐怖了。

问这话的时候,安志强的眼神,不由得瞥向了苏木的一条腿。

从年三十开始,苏木已经不再装瘸腿了。

这本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撑到年底,也该辞旧迎新了哇。

别说安志强。

毕竟他的特长在于冲锋,盯梢和暗哨并不是他的专长。

可三面还有六个暗哨分队成员呢。

都是提前接到了命令,知道这里要潜入一个人。

提前知道某个具体位置,和只给一个宽泛的防御范围,对于潜入人员的技术难度,

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这六个人都是专业的。

新上任的这位苏副主任,真是厉害呀。

不知不觉间,苏木这个只是看过这群人资料却并没面对面见着面的新领导的威严,就突兀的在小分队成员里立住了。

临时解决方案是苏木跟安志强共同商量的。

安志强的初意是放一枚手榴弹,拉线儿的那种,一碰就炸。

而苏木觉得太劳民伤财了。

一来,锅炉就要废了啊。

太浪费物资了。

二来呢,院子就这么大,这个方位的周围有三组6个人。

很难保证碎片不会伤到他们。

风险系数还高。

所以,苏木就出了另一个主意。

让安志强对他另眼相看。

一包粉末和一套银针。

就是中医针灸的那种银针。

粉末也挺简单。

云南的几种鲜艳又妖艳的蘑菇晒成干,磨成粉,掺和在一起……

这粉末以前做任务的时候有用过。

不会毒死人,但能让一个拥有坚强意志力的大男人,挠痒痒挠到指甲刮自己的手臂骨……

痒痒嘛。

受不住的那种。

对暴露目标有奇效。

山君小队非制式必备物品之一。

安志强听了一嘴就躲远远的。

而且吧,他还知道躲在上风口。

就很细节。

具体的操作是苏木自己来的。

他看的出几个打扮的跟黄栋梁一样灰装服饰的战士都有点怵。

可能不怕死,不怕折磨。

但鸡皮和竖起的汗毛,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苏木索性就自己来吧。

初来乍到,别显得自己太恐怖。

还是希望走和蔼可亲的那种人畜无害路线来着。

回到屋里,地瓜还没烤好,也就软了一层,两毫米左右的深度。

可想而知,整个过程有多简短。

要知道,这里还包括了苏木掩饰怎么潜入到锅炉房和排屋的盲点阴影呢。

进了屋,安志强反而没有那么好奇了。

有些事情,确实不适合拿出来刨根问底。

就当谁没个秘密似的。

不过他也问了。

这事儿能不能上报给主任。

苏木说没问题。

话说,主任叫安志勇,跟安副主任是什么关系?

苏木有点好奇,但没问。

刚来报到,还是等以后对方主动告诉吧。

不一会儿。

追踪出去的两人回来了。

虽然没有追上,却也不是一无所获。

沿途有血渍,对方显然受了伤。

两人略有气喘,想必回来的

两人看向苏木的眼神都带着敬佩和一抹崇拜的意味。

汇报完转身出门之际。

其中一个小战士差点就没忍住,想要问这位新来的苏副主任,那个在青砖墙壁上穿了一个洞的,到底是啥玩意?

主要是没听到枪声,倒是看到过他手腕一扬。

然后后侧墙后面就有人闷哼出声了。

他俩的位置刚刚好,不仅听到了墙后声音,还幸运的看到了始作俑者是苏副主任。

但,最终没有问出口。

执行任务期间嘛。

还得抓紧回到值守岗位。

出了这件事,位置肯定是会有调整的,但,也必须到岗才行。

执勤的人数是有限的。

等倒班之后,等以后混熟了,指定要问个明白。

后半夜就没什么事儿了。

圆恩寺胡同附近的某处院子里。

有人在自个家却不开灯,抹黑拿出了药箱。

还有人淅淅索索的像是脱衣服,最后更是听到了衣服刺啦一下被撕破的声音。

一个压低了声音却明显听出是个老者的人说了句:“忍住。”

十多秒钟后。

一声压抑不住的疼痛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似的。

如果外面的风声再小一些,估计邻居就能听到了吧。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有点沙哑,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岁月对声带的亲吻。

“玛德,竟然是块石头。”

老者声音里带着惊讶,细听之下,还有一丝惊恐。

“借助什么工具打过来的吧?”

女声低吟喘息,也有些不可置信。

“十五米开外,看着就像随手甩过去的。”

老者情绪仿佛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这段时间,不能再过去了。”

夜幕中,寒风呼啸,嗷嗷嗷的叫唤着。

屋内黑暗中,沉默了许久。

女声‘嗯’了一声。

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呼气声。

如果不是她下意识的转身,这枚石子儿击中的,就不会是自己的肩窝,而是心脏。

距离死亡只有刹那间,让女人也兴不起再探那里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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