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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细微的划痕(1 / 1)

年关将近。

学堂的夫子们也想早日毕堂,回家歇息,故而考完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批改试卷。

批改试卷是个辛苦活。

对学识渊博的夫子们来说,这个年岁的学子,学问还浅薄。

学生都是他们教的,能看到的答案也大多千篇一律,甚至还各有各的疏漏,各有各的离谱错误,优秀的学子终究是少数。

看一份,烦闷增加一分。

看到一处自己讲过的点被曲解,恼火都不知该往哪儿烧。

若不是糊了名,真恨不得把这厮拎出来,好生训斥一番才解气。

明明是冬日。

批着批着,心窝里就跟钻入了小蚁虫一样,烦躁得慌,也像是闷热漫长的夏日被暑气笼罩,闷得浑身发燥,恨不得出去吹吹冬日寒风。

陡然听见带着惊叹的赞誉声。

一屋子夫子都意外地抬起头来。

“这群小子里头,竟然有人能写出让张兄你都叫好的诗?”

“批改了这么多次考卷,可算是有点新鲜了。”

“我教的学生里倒是有两个诗词不错的,我看看。”

说着,陆续有人搁下笔,站起来活动舒展一下筋骨,顺便走过来瞧瞧,也算是歇口气。

唯有一名鬓生白发的老夫子若有所思,他姓傅,正是监考狄昭昭那间考舍的夫子。

傅夫子也不疾不徐地踱步过来,探头一看,好像还真是那小娃娃的字迹。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答卷上的小诗。

只粗粗读一遍,就忍不住眯起眼。只感觉似有一股山涧清泉叮咚而过,清爽地带走了闷热盛夏的暑气,通体闷燥一扫而空,浑身每一根毛孔都松散张开了。

心情一舒畅,连屋外呼啸的寒风都觉得顺眼了。

灵气这东西很玄妙。

有些诗人随手写出,就有轻灵飘逸之感,有些诗人苦练一辈子,文辞间也有挥之不去的匠气。

狄昭昭的诗,好像每个字都在往外溢出鲜活的喜意,好像句句都在惊喜地喊:“哇!”“哇——”“哇~”

无论是冬日撕扯脸颊的劲风,还是扰人湿烦的泥泞落雨,在他笔下全都变成世间难得的美好,变成独一无二的快乐,变成喷薄而出的灿烂阳光。

傅老夫子细细品咂完,眼中浮现诧异之色,点评道:“字里行间跃动着生机,活泼俏皮,确实难得。”

“看完真是浑身舒坦。”

“我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无意中看了那本收缴上来的《家有小豆丁》,现在的幼童,可当真不得了。”

看完诗词。

意犹未尽的夫子们又忍不住去看经义,策论。

这一看,不仅破题极为敏锐犀利,行文更是旁征博引,谈古论今,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即使想法还有些青涩稚嫩,但角度之新奇,行文之磅礴大气,再严苛的夫子都说不出半句批评的话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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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童而已,为何能写出这般海立云垂之感的文章?”

“你看这些用典和论证,从战将白起的布阵细节、到前朝联攻野围商的典故……用典又精又巧,绝不是强说硬赋,许多贫寒书生,家中书少的,考中了举子,都不一定有这般广袤学识。”

……

外头寒风呼啸,屋内燃烧着炭火。

夫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为手中考卷咋舌。

聊着聊着,一干夫子都忍不住生起了浓郁的好奇心——这到底是哪位学生答的考卷?

若不是言语和笔触都尚且稚嫩,诗词更满荡童趣,他们都要怀疑,这根本不是孩童所写。

已经有夫子提议,要不他们偷偷把糊名除去看看?

“这是不是不合规矩?”有性子谨慎的夫子言。

眼看一众夫子真要先拆去糊名看看。

傅夫子轻咳两声:“莫要拆了,此子并非我学堂的学子。”

夫子们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傅老夫子,连声问:“不是我们学堂的学子,怎会参加毕堂考?”“傅老,你知道这学子是何人?”“我就说此前从未见过这般灵气四溢的诗词,傅老可为我等解惑?”

傅老夫子被盯着,苦笑:“诸位可知这两年声名鹊起的颖悟伯?这便是他的嫡长子狄昭,亦是萧放之萧大人之爱徒。”

说起颖悟伯,学堂中几位年岁稍长一些的夫子,表情尤为复杂。

要问这两年狄先裕名扬京城,被人人称赞聪慧奇巧,谁心情最复杂?当属曾经教过他的夫子。

而年纪没那么大的夫子,则捋着胡须感慨:“原来是颖悟伯之子,此子不凡。”

“我还记得一件事,当年狄家这位小郎君开蒙,狄大人万般挑剔,挑拣了好些夫子,当年这事还在咱们夫子中流传了好几日。”

曾经被打听过,心中曾有点不舒服的李夫子点点头,显然也有印象,释怀道:“若是此般天赋,挑拣些也是应当的。我自认教不出这般学生来。”

傅夫子回忆起那日通身欢喜雀跃的孩童,尤其是那双乌黑晶亮的双眼,心中默道,他们学堂的夫子,怕是没有谁能教导出那般孩童。

夫子们惊叹一番,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批改答卷,倒是不心烦了,也不闷燥了。

带着点心底沾染上的轻快与欢喜,一批一个乙等,一批一个丙等,一批一个末等。

有了对比,给甲等都不知不觉吝啬了不少。

连傅老夫子这种有经验的夫子,都难以免俗。

毕竟珠玉在前,再看其他,实在品咂不出多少滋味。

意识到自己这点变化,傅老夫子微微皱眉,他虽冷面吓人,但年纪大了,终究对小孩有些慈爱之心,把前面批过的拿出来翻了翻,补了几个甲等。

他环视周围的夫子一圈。

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年,有些学子

怕是要被那看着可爱无害的小家伙坑惨了。

他回忆起那日考舍中孩子们的对话。

不由失笑,摇摇头,又继续批改起来。

***

狄松实见身侧孙儿模样,摸摸他的头,问道:“昭哥儿真的要去看吗?”

亲赴多个现场,甚至还自学了许多仵作验尸技巧的狄松实,自己不惧尸体,但此刻仍然有些怜惜幼子。

“你毕竟还小。”

狄昭昭本来还有点紧张兮兮的,被祖父宽厚的手掌抚了抚头顶,心忽然安定下来。

他昂着头看狄松实,乌亮的眼眸里都是信任:“有祖父在啊。”

小孩挺起胸膛:“我才不怕呢!”又美滋滋地说,“我可是最勇敢的小孩,该是坏人怕我才对。”

狄松实低头,看紧紧攥住他衣摆的小手,眸光含笑。

做好了所有准备流程后。

狄昭昭走进了这间停尸房。

不大不小的一间屋子,地处偏僻,屋内摆着几张窄小的单人木床。

没有烧炭的屋内很凉,偶尔有一缕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呼呼地吹。

乍一看,阴森森的。

狄昭昭咽了咽口水:“祖父。”

狄松实弯腰把小孩抱起来:“就是一间普通的冬日屋子而已。”又捏捏小孩被吹红的脸颊,“是不是听你爹给你讲鬼故事了?”

他语气轻松自若,好似根本不把这屋子放在眼里。

情绪是会感染的。

狄昭昭抱住祖父,又抬起眼眸再看屋子里,好像真的就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屋子。

他小脸红扑扑的,很是不好意思,小声强调:“我才没有怕鬼!”

听祖父轻笑,还有笑气在耳边拂过。

狄昭昭微鼓脸颊,提高了声音,凶巴巴地说:“要怕的话,也是鬼怕我!”

恰好这时,仵作从侧边小门进来,一身大理寺仵作白服,进入狄昭昭视野余光的范围。

“哇——”狄昭昭眼睛一闭,昂头大哭。

把小脑袋埋到祖父怀里,小孩还蹬着腿,慌忙嚎道:“祖父,快跑啊啊!!”

有鬼!!

白白的,还忽然从角落冒出来。

和鬼故事里讲的,一模一样!

仵作:“……”

大理寺的小神探,好像被他吓哭了?

等一切解释清楚。

狄昭昭臊得脸和脖子都感觉烫烫的,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歉:“对不起。”

他居然把人认成鬼了!

仵作也不在意,这行做久了,也只有被人嫌弃才会觉得有些酸涩,这种吓到小娃娃的事,说出去还能当笑谈呢。

狄昭昭却很不好意思。

他才刚刚放话说不怕鬼的,呜呜,小孩觉得自己脸都被丢光了。

他羞恼地低着头看尸体,一点也不想跟祖父还有赵仵作对视。

时人有死者为大

的观念,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会将尸体解剖,仵作在做过勘察后,也不会任由尸体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而是会穿上衣服,尽量保护住死前的模样。

狄昭昭在单人木床边,看到的是穿好衣服,平直躺着的死者奚诚。

赵仵作又燃了一炷香,特质的,味道有点奇怪,但据说能祛除尸气,避免阴邪入骨。

点完,赵仵作就退到一边去了,静静地看着狄昭昭。

狄昭昭看了一圈,架起了大号的天虹显微灯。

熟练地调整好角度、一束七彩的光,就打在尸体上。

将冰凉凉的书生尸体,染上了几分奇怪的色彩,看起来好像都没那么吓人了。

“很多淤青、红肿的痕迹,在天虹显微灯下会变色。”赵仵作提醒道。

狄昭昭摇摇头:“我先看看外表,头发、领口、手掌、指甲、鞋子这些。”他解释自己打灯的理由说,“不同材料、颜色的东西,在不同颜色的光下,看起来会很不一样。”

他和爹爹都试过了,比如琉璃上的指印,红光就表现得很好,一照就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换到沉木桌上的细节,红光效果就不太好了。

狄昭昭打着光,从奚诚头发处开始一寸寸仔细看。

几种不同颜色光轮流扫过,许多小细节,前一秒还不太起眼,下一秒就很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很是惹人注目。

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狄昭昭眼神很专注,小脸认真。

此刻,似乎看不到一丝紧张和慌乱。

当真的专注地去拨开迷雾,寻找线索和真相时,狄昭昭反而心无旁骛了起来。

小脑瓜里很单纯,很执着,不会去权衡利弊,也不会去反复思量。

也许对小孩来说。

若是奚诚真是吸食乌香而亡,他不过是多花了些时间和力气,犯了一次错而已。

从小沐浴在爱中的长大的狄昭昭,并不觉得犯错是很可怕的事,也并不惧怕走错误的路。

若是奚诚真是含冤而死,却被断定是吸食乌香坠楼而亡,也许那才是真正的错误。

他坚持一生的清正,会毁于一旦。

遭来骂名,族中会以他为耻,连带家中父母妻儿都将蒙羞,后半生痛苦潦倒,为人所耻。

也许那些巴结不成的富贾,还会嗤笑,还以为有多清高,不过如此矣。

亲者痛,而仇者快。

世间之不公,至黑至暗也。

而落在蒙冤者身上一辈子难以挣脱的沉重大山,不过是执法者的一次轻忽,一次怕犯错。

所以当发现有疑点时。

狄松实顶着外面渐大的压力,也依旧坚持排查,不轻易定案。

狄昭昭黑溜溜的眸子,注视着死者身上每一寸痕迹。

发现狄昭昭哒哒哒来回跑动,不断调整天虹显微灯光芒向下,狄松实走到天虹显微灯旁,帮狄昭昭调整七彩光。

目光同时落在狄昭昭的

小脸上,观察着他的脸色和状态。

赵仵作看了一会儿,很快就觉得无趣起来。

相比昔日只在关键时刻起作用的指印,没那么有用的足迹,还有几乎是空白的血迹复原现场,仵作验尸,在大理寺是绝对强势的存在。

赵仵作当年也是打败了许多天南海北的竞争者,才成功争取到了大理寺仵作这个位置。

从此定居京城,旱涝保收,过上了不错的小日子。

赵仵作看来,尸体能提供的线索,他已经全部写到了仵作报告里。

仵作这门手艺,可是要代代经验相传,师傅手把手教的,血瘀代表什么?指甲发黑代表什么?三日后才显现的尸斑又代表什么?不同颜色的红肿又分别是什么情况?

这些可不是光靠眼睛看就能看出来的。

赵仵作靠着墙,看着认真掌镜的狄少卿,只觉得唏嘘,若他当年在家乡,也有一位这样的父母官,他也不会远走他乡了。

正因如此。

即使赵仵作觉得狄昭昭再看一遍尸体,也看不出什么来,也依旧准备好一切,在旁边耐心的等待着。

站在旁边,脑海里思索着今晚上回去,要不要给孩子买点好吃的,狄大人都这么疼孙儿,闹得他也有点想家中还年幼的小闺女了。

在他的思索中,狄昭昭口中的“可以往下了”的声音,已经有一会儿没响起。

赵仵作正感觉耳边好像缺了点什么,狄昭昭忽然说了一句:“别动!”

赵仵作就跟看到了在水中泡成巨人观的尸体一样,瞬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屏气凝神,精神紧绷起来。

他下意识扭头看狄昭昭,眼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迷茫。

“换个颜色看看。”

狄昭昭小手指了死者腹部偏上的一小块:“就照这里!”

所有人都知道,若两人对峙,发生冲突,想要在对方背后留下痕迹是很难的,除非一方转身逃跑,否则打斗痕迹,大多都是留在正面的。

脸、胸膛、手臂是伤痕的高发区。

而狄昭昭手指着的位置,恰好就在胸膛偏下处。

狄松实和赵仵作的表情,瞬间都变得郑重起来。

无论是从狄松实的经验出发,还是赵仵作勘验过的尸体来说,这个地方,确实是很容易在冲突中对对方下手的高度和位置。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遇到朋友了,高兴地抬手和对方碰个拳,就是差不多是这个高度!

赵仵作连忙疾步上前,伸着脑袋看狄昭昭手指的地方。

他只看到一件平平无奇,洗得有点微白的衣袍。

还是他给穿上去的。

“再换下一种光。”狄昭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一小片,嘴里要求着。

“回来一点点。”

狄松实小心的调整,来回几次。

当黄绿色的光,斜斜的打在清浅的衣袍上时,衣服上似乎有条比头发丝还细的线,在周围一圈亮莹莹

的光中,暗淡得有点突兀。

就像是一条凭空出现的黑线,直直地闯入赵仵作眼中。

赵仵作:?

狄昭昭顿时不再犹豫,抬头喊道:“祖父你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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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昭昭郑重道:“这有条小划痕,我觉得可能是被锋利的东西划过的。”

赵仵作看向那条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小划痕,若不是被指出来,再盯着看,恐怕谁也注意不到。

他迟疑的问:“这也许就是平日不注意,在哪里刮了一下。”

衣服也是会有正常使用痕迹的。

狄昭昭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

在折腾衣服方面,狄昭昭经验还是很多的,所以说起话来,语气也比较有底气。

他从小爱到处爬上爬下的玩,除了这里脏一块,那里染了东西洗不出来之外,衣服第二大的损耗,就是划破了。

今儿手脚并用的爬假山,高兴得嗷嗷叫,然后衣服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明儿高兴的玩游戏,动作太大,摔了一跤,跌破膝盖,裤子就烂了。

或者干脆就是在一处斜坡上兴奋的往下滑,来来回回高兴地玩一下午,从裤腿到屁股一整片,就都被磨花不能看了。

许许多多,数也数不清。

要是遇上他喜欢的衣服,小孩还会哭哭啼啼的望着爹娘,抱着衣服委屈地告状:“它破了。”

在狄昭昭孩童时的记忆里,布料被磨破、被粗糙的石子挂破,被勾住扯破……

痕迹都是不一样的。

狄昭昭连说带比划,把这些说完,还道:“要是你们不信,可以拿布料试试,很快的!”

做一片布料难,但是想祸祸一片布料,那还不简单?

拿着块粗石头往布料上使劲儿磨,有多少布料能顶得住?

狄昭昭还灵光一闪:“对了,我们还可以用冰做放大的片片,这样就可以把胸口这个小划痕,看得更清楚了!”

赵仵作闻言,观察那条小划痕的动作都停下来,微微低头看狄昭昭。

“什么放大片片?”

狄昭昭想了想,苦恼道:“说起来可复杂了,等会你看到就知道了!”

整整一组大理寺差役都忙起来。

从各处搜罗了有些穿旧的上等棉布布料。又取了菜刀、匕首、长刀、绣花针等锋利之物。

粗暴的破坏,大伙都清楚,肯定不一样。就像是磨破的衣服,和被刀破的衣服,大理寺差役谁没几件办差时损坏的衣服?

但若只是轻轻一勾,轻轻一滑呢?

那种小划痕,也不一样吗?

一群威武汉子,犹如张飞绣花,拿着各种武器,小心翼翼的对悬挂起来的布料使劲儿,场面一度有些滑稽。

但当真的发现,痕迹的边缘卷曲、布料中的纺线断裂处,会因为工具不同而大为不同后。

这下场

面就滑稽不起来了,反而人人面色凝重。

“若死者胸口下那处,真的是被锋利刀刃划破的话,那岂不是就说明,当时现场,真的可能还有第二个人?”

牛捕头皱着眉头在自己胸口下一点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常人活动的时候,手臂、腿倒是有可能不小心碰到锋利的东西,胸口这块,”他眉头拧紧,“当真少有。”

胸口正好在视线中心正下方。

若真有锋利之物,人是会下意识避开。

这个道理不需要总结说出来,形成文字落于纸上,但凡在脑子里想想胸口马上要碰上锋利之物,人人都会明白。

站在大理寺院子里,看着被挂起来的布料,狄松实眉头微皱:“若真有这样一把凶器,那死者踉跄后退也能解释得清了。”

这下麻烦了。

所有证据都指向是失足坠楼的案子,忽然冒出了截然不同的新线索。

该如何去找这个凶手?

方小石挠挠头道:“咱们是不是可以先去客栈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可能的‘凶器’?”

狄松实皱眉,看向游寺丞。

游寺丞也苦笑:“只封锁了那间屋子,给当时客栈里的住客全部留了户籍信息和指印。”

谁能想到一无伤痕,二无血迹的案子,竟然还有凶器?

“这也怪不得你。”狄松实有些遗憾道。

但该找的还是要去找,不过在游寺丞派差役出发前,狄昭昭吃力的抱着一个装满冰的木匣子,哒哒哒的跑进来:“先不急!”

把木匣子放下,他把盖子打开,露出里面一个晶莹剔透的有弧冰片,形状像是吃酥山的冰碗一样。

狄昭昭说:“我们先来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这个锋利物件的特点。”

众人的眼皮子都忽地一跳。

这么点小划痕,细得跟头发丝一样,还能看出点什么?

他们下意识跟着狄昭昭走进停尸房。

然后就见狄昭昭,手带上毛茸茸的手套。

捧着冰碗,往那条细微的划痕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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