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不说我都忘了，毕竟‘未临’的生日在六月份，”夏阳摸了摸下巴，“怎么？又从贝塔星薅来什么好东西了？”
“上次的各种卧底内奸还没抓完吧……”
“那不妨碍我在搞点保存着慢慢折腾他们啊，上次新德为什么费了两年，还不是为了把他们的资产转移，就是可惜才弄走了一小点就被发现了，随后就是几场恶战，”说着说着夏阳自己打了个寒颤，“嘶——不想了，说起来不是这些是什么？”
还想折腾？那到时候一次给他折腾个够！冷冬雨心里想着，面上依旧淡然:“三个提问的机会，我酌情回答。”
“真的？随便问？”
“嗯。”
那问题就多了去了，比如……
“长孙璃是谁？”
“换一个。”
“千北浩呢？”
“换。”
“君泽呢？”
冷冬雨直接不说话了。
“……不是你说的随便问吗？”
“酌情。”
“……行！”夏阳咬牙，认真思索片刻后，他问道，“学校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太多芯片的事？”
“牵扯太多。”
“就……没了？”夏阳以为他还会解释两句，等了半天，愣是没等到一个字。
“没了。”
“说了和没说差不多……”
多说几句他会死吗……
冷冬雨偏头看着暗沉的海面偶尔翻起的浪花，他就知道这家伙会问些保密级别贼高的东西……到底说还是不说……纠结了又纠结，他觉得作为礼物就四个字似乎不太好，还是补了几句:“那种芯片用的是特殊材料，总数只有一千枚，外面的……你可以理解为盗版。这前后牵扯甚广，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现在，知道得越少越好。”
“难得你话那么多，虽然什么都没说。”夏阳调侃，见冷冬雨又不说话了，他继续问他的问题，“那第二个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冷冬雨心里一惊，面上不解地看着夏阳。
“知道那么多，权限那么高，为什么如此高调地来了学校？你真的是学生吗？”夏阳问，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了，特招生哪个不是默默无闻地加入星辰，然后自己闯出名声，为什么小冬雨刚进学校就搞得人尽皆知，现在看来，怕是有什么原因。
“不是。”
“……”两个问题就回答一个……更敷衍了……夏阳知道又没有下文了，没忍住问道，“你就不能多说两句？”
“你知不知道……”冷冬雨本来想说，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绝密了，但他这么一说和自爆也没什么区别，夏阳曾经干了什么他心里有数，万一他又去看他爸手上的资料，而且好巧不巧让他看见了和自己有关的……冷冬雨想想就觉得头疼，“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回答。”
“……”如此敷衍的礼物，夏阳第一次见。
他盯着冷冬雨的眼睛看了半晌，对方回望，眨了眨眼睛，最过分的是，他还歪了歪头，似乎根本不知道夏阳想表达什么。
“好，第三个问题，”夏阳咬牙，冷冬雨已经做好继续敷衍了事的准备，却听夏阳问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问题，“阿尔法的另一面，是什么？”
“？？？”就这？冷冬雨愣住。
看着表情呆愣的小朋友，夏阳轻笑着继续道:“整个星球有百分之七十是海洋，但我们能利用的只有一半不到，另一部分在另一半球，并且常年被白雾覆盖，探索的机甲船只一概无法进入，那里一度成为一个所有人好奇向往的谜，所以第三个问题，白雾里有什么？”
这问题要换个人绝对无法回答，但很不巧，他问的人是冷冬雨。
“仙境。”
“……你在开玩笑？”夏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认真的冷冬雨，他故意找了这么个偏之又偏的问题，结果小朋友居然真知道？
“我去过啊。”冷冬雨的声音很轻，他轻轻一抬手，不远处，一条小鱼一跃而起，在空中留下优美的弧线，复又钻回了海中。
“我不信。”
“两分钟的视频，两分钟后自动删除，看吧。”冷冬雨顺手发了个视频过去。
夏阳闻言立即打开了通讯器。
有的地方前后完全不搭调，这一看就是被砍了大半的视频，但里面的内容没有任何修饰的痕迹，并且完全颠覆了夏阳的认知。
他们生活的地方是科技的都市，而画面之中则是瑰丽的仙境。
视频已经消失，其中的种种却让夏阳久久无法回神:“这是……真的？”
“嗯。”
“我想去看看。”说这句话的时候，夏阳满眼小星星。
冷冬雨沉默片刻，道:“等一切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