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烟环绕在莫逆空的身边，
“咳咳~什么鬼东西，真呛。”掐灭手中的烟，莫逆空把手中的香烟盒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他看了看地上那盒还是满的烟。仿佛想到了什么。拿了起来，他本来想也一起扔出去。
想着这东西反正对身体没好处，自己也不会。
但最后他再度看了看那包烟，摇了摇头，塞进了风衣中。毕竟是一份礼物，无论怎么样，或许自己会需要的。
“二哈，走了，先去进去吧。”莫逆空看着身边正在玩沙子的二哈随意的唤了一句。
说完也不管二哈听到没有自己就向前走去。
二哈看了眼兴致低落的主人，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显然，现在莫逆空的心情很差，而这一切的一切要从10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说起。
………十分钟前………
看着自己的手，莫逆空有些不爽，毕竟混沌的姿态确实影响自己的颜值。
虽然以前长相普通，但是还不至于到这种完全见不了人不是。
现在的莫逆空被人看见，是会让人发狂的。
哎，这个姿态枪的确是强，但是我还是习惯人类的造型啊，毕竟用了那么多年了。
也幸好我能直接改变自己的姿态。
莫逆空摘下头上的兜帽，平凡的容貌上面无表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只是那件风衣之上星辰点缀其中，给莫逆空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可以回去了吗？不错啊。”自从完全得到了混沌的位格之后，莫逆空就已经可以完美的掌握位面行走，当然要借助自灵魂中的印记，毕竟单纯的虚空游历，位面行走的消耗实在太大。
只依靠现在的莫逆空完全做不到，只一瞬间，他就会被抽干，死不了，但是肉身是带不回去的。
“二哈，进去。”莫逆空拿着自己的背包，示意二哈钻进去，之前的一次位面穿越的时候，自己的背包还是在自己的身上。
那应该可以用这个方法把二哈带回去，他们之前是有契约的，叶先生也说过可以依靠契约带回其他位面的存在。
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这个方法更加保险。
“二哈，你是不是又胖了，我怎么觉得你又重了呢？”难得的莫逆空开了个玩笑。看这片土地，莫逆空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他想过，他想过留下来帮助这个和自己家乡类似的帝国，仅仅因为他也想为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出一份力。
他也记得盾山对自己的好，记得灵兽师对他照顾二哈的嘱托，记得炼器师的谆谆教导。
记得枪械师那对自己作品的自豪，记得裁缝对自己婚礼的期望。
他不希望这些为了美好而战的存在就这样死去。
仅仅只是相处了短短的14天，他才发现自己或许有些喜欢这些修炼者了，他们有他们的坚持，也有他们的倔强。
这个位面让人熟悉，也让人陌生。但是这里的人类给他的感觉不错。
但是，他不是炮灰，他不是那种可以为了这个帝国献出一切的存在。在他看来，他可以在保证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尽力拯救这里的人类，甚至可以失去一部分的利益。
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拯救那些人而搭上这条命，这条命比这个位面的人类更重要。
这条命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他不能也不会在这里结束。
虚空有多少的位面？数不胜数，每个位面的人类加起来有几何？无法统计。
那么这个位面的人类就算是完全消失又能怎么样？
对于虚空而言，不，对于人族而言这种没走出自己位面的人类，被淘汰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虚空行走的人族修炼者是为了人族的利益而四处奔走，他们没办法，纵使知道了这个位面的人类会灭绝又能怎么样？
他们救不了所有人，每个人族都经历了血与火的磨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资格在虚空中缓步前行。
你大可骂他自私，食言，垃圾。
莫逆空一直知道——我不是英雄，我也不希望成为英雄。我就是个小人，一个不那么伟大，在意自己利益的小人。
他从很早之前就晓得一个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视的东西，也有自己的原则。原则是可以因为那些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而退让的。
有个人教导了莫逆空一个道理：“人都是双标的，当轮到你牺牲自己的利益的时候，你会千百个不愿意。当别人牺牲的时候，你会喊着快点，没事，这是为了大意。
哦不，圣人不是双标，但是古往今来有几个圣人？所以，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做人是问心的，自己觉得没错，自己觉得好，那就去做。就算是这件事本身是错误的。”
莫逆空觉得这个道理有些偏执了，毕竟莫逆空还做不到想要就去偷，就去抢，他依旧认为，人类之间是可以彼此理解的。
他在20年的人生中确实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做出那些事情有违他的内心的基本准则。
但是这个道理也确实有一定的说服力，那就是人在意的从来是自己的利益。
什么是利益？其实利益不只是物质，自己在意的都是利益，甚至心灵的满足又何尝不是一种利益呢。
“如果不是安博士的一系列逼迫，我大概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吧。”莫逆空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到：“但是，她的做法确实太多问题了。”
这次决定离开是基于两个原因：第一，莫逆空之前被围杀，他大概的猜到了一点点的原因，这个位面大概率是存在混沌一侧的东西，不是那种畸形的怪物，那是真正的混沌子嗣。
第二，安博士的许多做法透露着让莫逆空成为工具人的意思。
要说α药剂不是试验品，莫逆空一点不信。
单是那个药剂就说明了许多的问题。莫逆空旁侧敲击了不少人，只有莫逆空一个人是上来就直接α药剂走起。这摆明了就是把莫逆空当试验体。
再来就是所谓的游击战计划，那个计划莫逆空一点细节都不知道。
这就很让人奇怪。打个比方就是一场关系到公司存亡的高级会议，你是主要发言人，你会不提前拿到开会的内容？你不要面子公司也要命啊。
但安博士给莫逆空的感觉就是完全不想让莫逆空知道计划的内容。
所以，再见了。我走了。
？？？？
“犹格索托斯？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往死里算计，我曹。”
莫逆空的脸色很差，现在他想宰些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的怒火。
如果你知道你被人算计，算计的结果就是你被坑了，你会怎么样？
对于莫逆空而言，这是第二次了。这是被人死死的算计到了所有。而失败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莫逆空的手无意识的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蓦地，他摸到了一个光滑的东西，那是一包烟。
他沉默了一会，把二哈放在了地上，他拆开了封装，狠狠的咬住滤嘴，一缕火焰自指尖出现点燃了香烟，莫逆空不管不顾拼命的吸了一大口。
他现在只想发泄，他在这个位面被算计的死死的，没有一点挣扎的空间，他如果想回去，那么只有符合那些存在的计划，踏上他们规定好的路。
哪怕这根本就是条看不见尽头的必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