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全然不听秦言再说些什么，她只觉得霍衍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重新找了一个代课的工作，就不用麻烦你了。”姜予拒绝了秦言的心意。
听到这，霍衍那冷沉沉的眼神才缓了几分。
但秦言并不知情一切，有些着急，“小予，我们见一面吧。电话里很多事情也说不清楚，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我对你……”
“学长，我还有事，谢谢了。”姜予出声打断秦言，一句话敷衍过去，迅速挂断了电话，随即手机悄无声息按下关机塞进了口袋里。
电话挂断，办公室内安静地出奇。
“他喜欢你。”霍衍语气淡淡，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姜予的心却没来由的一慌。
霍衍的占有欲，很强。
“我跟学长没有任何关系。”姜予说得是实话，她扬起脑袋，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说了，我只喜欢你……阿衍。”
这句话霍衍很受用，原本还炸毛的男人瞬间清晰就被安抚了下来。
男人一张冷峻的脸猛然靠近，二人距离近在咫尺，他冷唇一掀，温热的气息瞬间扑洒在她的脸上。
“不准再去上课，任何地方。”
姜予这下又是沉默。
她缺钱，特别特别缺。
所以她没办法答应霍衍这个要求。
霍衍睨了一眼女人，大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这张嘴要是不用，就捐出去。”
然而女人依旧未开口。
“缺钱？”
姜予唇动了动，但并未发声，一双水灵的杏眸直勾勾的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霍衍顿时了然。
“五十万一个月。”
姜予愣了。
五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奋斗数十年才能取得，而霍衍给她的一个月工资就是这么多。
姜予没有任何理由再去拒绝，有了钱，她才能早日带着母亲离开家，才能有资本去调查真相。
她口吻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好。”
霍衍见她这个反应，冷笑了一声，“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倘若你那白月光有那么多钱，你是不是早跑了？”
姜予脸蓦地一白，她挣扎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假设。”
霍衍落在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
姜予轻轻嘶了一声，终于是软下了些语气，低声说道：“不是白月光，只是学长。”
“而且我妈……”
她欲言又止。
但霍衍却是懂了，蓦地撒手。
“你有空还是带你妈去医院看看。”他难得多管闲事一回，“别耽误了自己。”
姜予苦笑。
可能吗？
血脉相依的情感，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何况当初情况已经那样难，母亲都没曾放弃过她，她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接受不了当下的蹉跎才变成这副模样。
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姜予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我可以来上班，但我有个要求。”
男人一双幽暗的眼眸里染上几分玩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予，“你对我提要求？”
她在他面前从来乖巧，安静的就像只小猫咪，他靠近，她就会掀出柔软的小腹，还鲜少对他亮出利益的小獠牙。
“好，是我用词错误，其实是祈求。”姜予的语气软的不行，“我想继续代课。”
她乖乖巧巧的环住霍衍的腰身，乖乖的在他胸口蹭了蹭，独有的吴侬软语的声调使得她语气娇软。
“我会尽可能的把课时安排在休息时间，不会耽误在公司上班。”
“好吗？”
霍衍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对舞蹈并不热爱。”
毕竟他们相识几年，姜予从未在他面前跳过一次，哪怕他曾经要求，姜予都万分抗拒。所以在他看来，姜予跳舞纯属是姜如意逼迫。
姜予眸光闪了闪。
她不是不热爱，只是接受不了热爱被比较所替代。
“可以吗？”姜予不想解释。
“可以。”霍衍没有拒绝，“但是两者之间，霍氏为重。”
姜予霎时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不信的话，当我没说。”
“信，我信。”姜予急忙开口，难得霍衍松了口，允许她还继续能代课，姜予怎么能就此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
霍衍看她露出会心笑容，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原本阴霾密布地情绪也好转了几分，“先去泡杯咖啡。”
“嗯？”话题转变的突然，姜予一愣，旋即应声。
她转身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这才反应过来她完全不了解霍氏的内部结构，茶水间更是不知道在哪。
姜予回头，被助理接得突然，也来不及收拾，照旧是素面朝天，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憨娇感，“可是……茶水间在哪？”
这话就是普通的询问，但霍衍莫名的笑了一声，姜予望着这笑有些出神，刚刚的笑容很纯粹，不带丝毫的讥讽鄙夷。
“回来。”
“那咖啡？”姜予回过神来，轻声道。
霍衍双手往后撑在办公桌上，身体慵懒随意地往后一倾，“你之后只是我的私人助理，我说的话，照做就行。”
姜予乖巧地点点头，按照霍衍的吩咐又回到了跟前。
见她如此听话，他眼光瞬时一凝，直立起身子将她拉过，一个转身，手垫在女人头后，将她放倒在了办公桌上。
姜予一惊，这可是在办公室！
而且门并未反锁，随时有人可以进来！
从上次之后，他就仿佛爱上了这样的恶趣味，姜予明知道霍衍不会真的在这将她就地正法，可心里，却依旧是慌的。
姜予咬唇，伸手要推开男人，但丝毫不见成果，只能央求着，“别这样……求你了。”
男人不怒反笑，一只手勾起女人的发丝，在手指上缠绕着，“别这样？哪样？”
“是这样么？”霍衍胳膊往下一滑，有意擦过了女人的大腿根，姜予下意识夹紧了腿。
霍衍眼神一黯。
他的确喜欢逗姜予。
可每次，看似掌握主动权的是他，可食髓知味、心痒难耐的人也是他。
姜予，像是会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