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谨来到街上,心里终于是松了口气,若是再被虞春那样盯着,说着,怕是他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这可如何是好。”
宁谨懊恼地拍了拍头,若是老师还在,定然不至于如此。
确实如此,宁谨现在已经回想起了大多记忆,本来自己都要打开房门离开了,却没想到虞春居然有如此诡异的手段,能对人之魂魄造成影响,仅是瞬间身子便不受控制,连带着意识逐渐模糊,被本能所占据了心神。
想到这里,宁谨心中还有些后怕,早在饮酒之时,他便偷偷探查过虞春的气息,结果便是毫无波动,仿若真的只是个长得过于妖媚的凡人女子。
可后来发生的事也摆在眼前,虞春不仅是修行之人,甚至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刚刚临走之前,宁谨亦是偷偷渡出一缕阴气探查,结果与之前一样,毫无波动。
这若是虞春心有目的,骤然出手,自己毫无防备之下,怕是一瞬间不死也要落得个重伤之躯,任人宰割。
如此想来,要么是虞春有修行着隐藏气息的特殊法决,要么是有法器帮忙遮藏。
宁谨也是修炼着魂魄一道的人,虽说御魂诀如今还是掌握浅显,但一些直击魂魄的粗浅手法先不说能否化解,好歹是能抵抗一二的。
然虞春那般扰乱魂魄的奇异手法,竟是让自己一瞬间就中了招。
“是她修行的功法本就如此奇特?还是某种强大的法诀?”
宁谨暗自猜测道,这也是他刚刚不敢轻举妄动的部分原因,对方显然实力高于自己,若是一句话说错让虞春怒从心起,搞不好会大打出手。
千万别小看女人的翻脸速度,上一秒她能笑嘻嘻地柔声唤着你的名字,下一秒也能笑眯眯地拧掉你的脑袋。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真惹急了,哪里还管什么王法禁律,撸起袖子就是干!
再记仇些的,怕是能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毕竟人家贞洁失于你身,做到这种程度倒也无可厚非。
宁谨深知这个道理,别看他未曾结过道侣,但对于女子的性格那也不是毫不知情,毕竟和沈清秋在一起生活打闹了十余年呢。
宁谨穿过叫卖的小贩商摊,打量着周边的门头铺子寻找哪里有卖女子服饰的牌匾。
左看右看,却听见爽朗的笑声自前方人流中传来,随后便是一声呼唤。
“宁道友,一夜未见,可曾休憩的舒心啊?”
白衣身影自人流中走来,说出这种话的还能是谁?正是姜不悔,一边拿着酒葫芦喂上一口,一边径直朝着宁谨走来。
宁谨暗讽道:“托道友的福,差点儿将人家姑娘的清白毁于一旦。”
他现在算是肯定了姜不悔定然早就看透了一切,不仅是那酒水有问题,指不定也早就知道虞春是隐藏实力装作凡人。
却将计就计地演了这么一出戏,宁谨都不明白这对他有何好处?难道就是为了看个乐子?
那他可真无聊!
姜不悔被讽刺着也不气,反而脸上神色一僵,随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宁谨,满脸稀奇地说道:“居然真的还是童男之身,没想到道友心性居然坚定至此。”
说罢脸上的遗憾毫不遮掩,叹了口气。
宁谨看着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不能全怪在姜不悔身上,但他这副显而易见的“可惜,早知道再加把劲儿多让你喝点了”的样子真的很欠打。
“道友这急匆匆的是要去何处?”
见宁谨不说话,姜不悔喝了口酒主动问起。
“采买些许杂物罢了,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辞,咱们来日再聚。”
宁谨敷衍一句便打算离开,他可没打算将给虞春买衣物这种事都告诉姜不悔。
却见姜不悔转了转眼珠,恍然大悟,一手指向西边,笑眯眯道:“那我明白了,确实,还是道友的事更紧急一些,若是在下未曾猜错,那里或许有着道友需要的‘杂物’。”
宁谨半信半疑地瞅了一眼姜不悔脸上有些猥琐的笑容,回应道:“那多谢道友了,我这就过去看看。”
“去吧去吧,改日咱们再聚一聚。”
宁谨拱手告辞,顺着姜不悔所指的方向沿路而行,没过多久便瞧见一块通体粉红的牌匾,与周边的店铺格格不入。
“百衣楼?”
宁谨眉头一挑,心想居然还真被这姜不悔猜中了,这家伙不会是主修占卜一道的吧?
抬腿迈进店内,刚一进来,便见店里的伙计满脸热情笑容地走过来:“客官,第一次来?要不让我给您推荐推荐?”
宁谨颔首示意,他还是第一次给女子买衣服,属于是啥也不懂,这伙计在这作活,想来多多少少能给出些中肯之言。
见宁谨同意,店里伙计伸手作引路状,一边走在前面带路一边回头说着:“客官来我们这儿那可是选对了,整个丽城,若是我们百衣楼没讲话,谁都不敢称第一。”
“我们这的东西,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设计,然后以最好的原材料做出最适合女子的衣物,春衣用金蚕丝,冬衣添百兽绒。”
宁谨打断伙计的吹捧,淡淡说道:“钱不是问题,你将店里卖的最好的拿来便是。”
伙计听着眼睛一亮,没想到此人穿的朴素,仅是一身粗布黑衫,说出的话却底气十足,看来今天来了个大客户。
于是将身子压的更低,媚笑道:“得嘞客官,您且在此稍等,我这就去库房里给您取来。”
宁谨点点头,随手拽了个椅子坐下,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便听见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宁谨睁开眼一看,差点儿连人带椅摔在地上。
“客官,您瞧瞧,这便是我们店里今年卖的最好的款式了!”
在宁谨眼前,是一道材质以薄丝而制,却毫无蔽体之说,朦胧之中甚至隐隐约约能透过衣服看到后面的景物!
这分明是一件情趣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