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本殿冒昧了，本殿会先向柳相声明此事的。到时还请月姝小姐不要推辞。”
“殿下……”柳月姝欲言又止，她不是这个意思。
“那今日本殿就先行告退。柳小姐，再会。”
世子殿下离开了柳府，柳相刚松了口气的同时。
就听见柳月姝惊疑不定的声音，“爹爹，世子殿下许是对我生了心思了。”
柳相心头一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越过柳月姝便看到王氏也入前院来了。
看王氏的神情，柳相便猜到了她也是听到这番话了。
“柳安言，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王氏气急，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良贤淑。开始直呼柳相大名。
柳相，柳安言，字无患。宋朝右丞，司掌礼、兵、刑部。
柳安言闻言身体一颤，对王氏的恐惧那是从孩提时代就开始了。自从王氏长大以后，成熟稳重了不少，他已经快忘却她曾经的模样了。
今日突然重现，恐惧不少，但怀念更加占据高峰。
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哄好王氏。
这边柳安言还在想方设法想要把王氏哄走，王氏已经急不可耐的找到柳月姝询问事情的经过。
柳月姝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完以后，王氏稍稍冷静了些。
她看了一眼柳安言，行事作风又回到了之前那般风度。
当柳安言从回忆里抽回神，王氏已经恢复了之前那般风度。见他回神，便盈盈的向他请罪。
柳安言心底泛起一道苦涩，到底是回不去的回忆。
似是不欲与柳安言多言，王氏带着柳月姝便往后宅走去。
柳安言伸手想拦，却在刚伸手的一瞬间又缩了回去。
他现在又有什么立场。
苦笑一声，却又听见王氏回头喊他，“发什么愣，月姝不是你女儿？还不快点跟上。”
一行人兜兜转转进了柳安言的书房。
柳相和王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柳月姝展开说教。
“月姝，单单若论家室，世子于你而言，确实还算的上良配。但世子生性顽劣，秉性粗暴。若是真的与世子联姻，怕是要吃苦。”
“爹爹在皇上面前尚还有几分薄面，若是月儿不愿，爹爹拉下脸去求皇上，也不会让世子沾染你半分。”
……
“月姝，你是怎么想的？”
“是啊，月儿，你对世子印象如何？”
夫妇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以后，王氏的目光看向了柳月姝，开始询问她的看法。
“女儿不知。”柳月姝摇摇头，看了一眼王氏的脸色，才接着含糊不清的说道，“世子与传闻中似乎有所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受梦境影响，柳月姝与李无忧相处时总拿他与传闻中相比。
“传闻素来以讹传讹，虽有几分可信，但不可全信。”柳安言笑着开口，“就像爹爹，世人皆传我流连花丛，一掷千金，是个浪荡才子。可你也知事情原貌究竟如何。但他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不管澄清与否，他们谁在乎？不过饭后谈资。”
“一个人怎么样，不仅要听别人说，也要自己看。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自己的判断。”王氏悠悠开口，看向柳月姝的神情温和了些，“你若是真好奇这世子，花灯节应了他的邀也无妨。世子身份虽然不低，但只要不入宫，你爹爹还是护得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