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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的关心(1 / 1)

走在路上的归来默默掏出手机,把已经写了的《吸血鬼和不良少年の禁忌之恋》按删除键全部删了,随后放回了口袋里。

“唉…真是白忙活了,还以为深哲红宝石会在那地,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归来两手枕着后脑,淡朗说道。

在飞机里时,林跟安塔谈论的大多都是关于寂滨的问题,很少谈论自身状态如何,且后续一段时间里都是闭目养神。

“安塔…兴许你知道深哲红宝石的下落,但既然寂滨现在相信你,我也就不再追究了…”眼神幽幽,林心中暗说道。

……

枝繁叶茂,绿树成荫,闲暇午后的阳光透过繁叶留下斑驳光点,苍松翠柏下,溪河长流,时而几许游鱼略过,皆若空处无所依,微阳下澈,影布石上…

繁蝶起舞纷飞,少有树上硕果,兴许秋为冬来,洒下一片惬意,清风吹拂而过,留存一片温馨…

……

寂滨不知如何面对安塔,面对自己的“虚伪”刻意保持着距离,不再暧昧,同时也在回忆从早上到现在的情况。

……

回想并分析着:

“从早上苏醒开始,盥洗室出来后的晕倒可以视做消除药效后的记忆重启,为大脑做一个后续的缓冲”

“回到房间看画作的时候,第三幅画…真的只是幻觉这么简单吗?”

“在遇到芙兰后,对方的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出现的异样…而她先前说过‘不是哦,是你的脊椎…’加上飞机上坐打归来时的模样…难道是触景生情?通过‘听、视、做’三个渠道来唤醒部分记忆”

“而过去记忆的份量就是我恢复时候的变量…?”

“不,应该还有一个情况,看画作时的症状最轻,脊椎的情况最直接,而飞机时候的情况最严重,这个效果是存在时间效应的…”

“如果按照触景生情来推算的话,那么画作那里的图像,我以前应该看到过,谁画的…?”

就在寂滨沉思之时,安塔已悄咪咪的靠了后来,两手相背触碰间,一股酥麻感觉涌上心头,裹挟着些许记忆钻进了脑子里。

“唔…你这个字写错了,我来教你…”声音轻幽而温朗,这是寂滨所想起的。

身体一顿,停下步子,稍稍扭过头去,幽幽的看向安塔…

其余两人也相继停下,稍有困惑的看向寂滨。

“怎么了?”芙兰带着些许关心的轻声问道。

沉默片刻后,微微摇头,淡然回道“没事…继续走吧”

芙兰也没计较什么,就当没发生了。

“抚摸下我的手背,就像我手把手教你玩风筝的时候一样”寂滨忽然语气温和对着安塔说道。

“唔…好…好的”本来想问准备去哪的,但事出突然,安塔也只能稍有娇羞的照做。

伴随对方娇手抚摸的,是股如江河灌入的记忆,眼之所见在过去与当下间切换。

而这记忆的面貌,赫然是林手把手教自己写字…

嗯…之所以喜欢安塔这种类型,看来是那时候的原因…寂滨腹诽了一句。

默默抽开被抚摸的手,随后伸出,自左往右一挥,一抹黑雾略过,一本小白簿就被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呀?”看着这如魔术般的抽拿,安塔顿时来了兴致。

寂滨也暂时没空管那“愧对之心”随便回道“以前写的笔记,记录了一些信息,应该…”

两手拿着这薄如指宽,方寸大如头的本子,左手微微翻开,一行行字条里,一整张面目里,公正如打字机般的几个字“可爱的寂滨”

安塔不由稍稍抬头看向寂滨,四目相对间,寂滨也只是稍稍耸肩,恢复的记忆有限,什么时候写的自己也不清楚。

再翻开一页,收入眼底的是十余条不统一,不规则的纸锯,这显然是被撕开的痕迹。

右边健在的白纸写着:

“你好,来自未来的我,想着这本笔记的时候,想必已经又死了一次吧?这次恢复了什么?”

“好了,不打岔了,我简单称述下重生后的情况”

“重生之后,身体的一切将得到刷新,无论是脑子还是药效,记忆也将再次浮现,但庞大的记忆量里,有着太多所接受不了的东西,所以大脑重启时会进行一个睡眠以此作为缓冲,再筛选出所能接受的记忆,也请不要感到害怕,这是一个自设的保护机制…”

“在恢复记忆期间,会根据相似的记忆而产生短暂的‘触景生情’从而让身体有所反应,这个过程是随时间直线上升的,达到一个峰值后会再次昏迷,这时候就是从体感转换成记忆经历,之后就是随时间直线下滑,也就是从记忆经历转换成体感,不过具体的时间,跌宕次数,不是很明确”

看完,寂滨就把书猛然一合,再次随着一阵黑雾消失不见。

“原来你让我这么做是为了触景生情恢复记忆呀…”安塔稍作思考的轻声道。

“嗯…不然也想不起来有写过日记”寂滨直言不讳的温和回答。

“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了,让你恢复到能接受过去所有记忆!”安塔顿时两眼放光,信誓旦旦的说道。

“…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时刻保持这种活力的”对于安塔的动机与目的,寂滨实不知,但也不想过问。

此刻,走在前面的芙兰后槽牙迎来了高端局“可恶啊…!我还在这呢,调情就算了,好歹把我也加进去啊…!”表面不动风云,心里却已因嫉妒跟愤怒搞得面目全非。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一处田园风格的小屋。

一间简单宽大而古朴小木屋,右前边有着一口蓝石色的老井,一圈湿棕色的栅栏,配上两块菜田。

中间泥道上有着一张木制摇椅,上面坐着个老头,只见其穿着简朴,单薄的蓝短袖,黑短裤,一头卷圈乱糟糟的白发,扎辫的胡须长二尺,脸上乎着大蒲扇,两脚穿着对人字拖。

年迈之龄却鹤发童颜,少有鱼尾纹与褶皱,身躯健硕甚至壮硕,也是老当益壮。面部线条柔和,五官端正,仪表从容,仪态祥和,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来回摇晃,享受着午后的惬意与闲暇,感受和煦的轻风与幽静的自然。

嗯…不因岁月而沧桑,不因年华而苦恨,不败时间闲自得,这般迟暮之年,好不让人羡慕。

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任何人都会不由升起一股尊敬…

“老壁灯!你什么时候死啊!好让这房子当遗产送我!”

“……”“……”

寂滨的一声大吼打破了祥和,也让安塔跟芙兰蒙圈的看了过来。

三人已走到了栅栏门前,而这门出奇的大敞着。

好似被这一声大吼吵醒清梦,那老人家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后两手搭在扶手上,缓缓起身,眼神惺忪的打量几人:

“嗯…寂滨啊…你,过来一下”温和而充满磁性传来,祥和的面孔好似上帝…

寂滨倒也没说什么,耸了耸肩,踱步走上前去。

老人家的眼睛稍稍眯起,略带了一丝严肃。

“嗯…这次看起来精神多了,下次要不染个黑发?”老人家缓和说道。

……

“额…这位老人家…他是谁呀?”安塔稍有一丝汗颜的礼貌问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就是巴别塔的塔主…啧…”芙兰两手交叉抱身,面色微凝,稍有一丝不情愿。

……

“啧……染发的事以后再说,先帮我把扎几针…”习惯性的右手摸着脖颈,稍有急促的说道。

闻言,老者眼神一凝,稍有肃穆道“你又死了一回?”

“那不然呢?”摊手耸肩的随意回答。

目光深深看了寂滨一会,随后两手搭肩,略显深沉道“做我的孙子吧!”

“……”“……”“……”

……

空气顿时凝固,气氛顿时安静,现场弥漫起了尴尬。

“不当,滚,趁早放弃这念头吧你”两手外推老者搭过来的两手,连连后撤两步。

“别嘛,再考虑下”说罢,走上去一步,但寂滨也后撤一步。

诶!你进,但我就不让你进!你退,我就进!但我就在安全范围内蹭蹭不进去!寂滨想法如此。

……

安塔对于巴别塔塔主的幻想,已经在脑海里被碾的连渣都不剩了,本以为是威武雄壮,严厉苛刻,整天为发展与组织利益奔波的形象,结果是个农家老人…

“巴别塔塔主…还真是老当益壮,很有活力啊…哈哈哈…”

“他跟寂滨…很熟吗?”娇美的脸庞强颜欢笑,同时向芙兰询问下情况。

“塔主以前倒是有个孙子,不过嘛…”芙兰两手摊开,轻微摇了摇头,留下这耐人寻味的一话。

“事情不好说,只能告诉你塔主亏欠寂滨很多,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想把寂滨的国籍转正为安天思坦,同时收他为名义上孙子,不过也一直没成就是了”

……

经过一段时间的周旋与商议,最终以要求寂滨住宿一晚结束,同时安塔感觉芙兰知道实情,但不愿说,而塔主的行为举止…让她嗅到了同类的味道,同为“赎罪者”的味道…

在后续的时间里,先是简单吃了后院里能在秋季成长的“元秋西瓜”,又稍稍享受会午后的闲暇,最后组织起来一起去溪河抓鱼、又由塔主这老小子主动泼水而掀起的玩水…

日落西山,残红余威,好似万丈金针被一一收回。

阳光撒肩头,宛如自由人,残阳掠身,映照并拉长一条条人影,漫步稚草地,傍晚时分,老者提鱼篮,四人行。

……

“原本还觉得塔主是个威严端庄的人呢,没想到是位和蔼可亲的慈祥老爷爷”安塔侧在寂滨身旁,轻声说道。

老者也不避讳谦让,温笑回应:

“人都具有两面性,一个是社会属性,一个是自然属性,当我在社会里的时候,我会尽一个塔主的责任,但当我在自然里的时候,我只想当一个每天种种地,看看阳光的老东西,所谓…”

“所谓生活的另一种的选择,太过迎合被赋予的身份会让人不自在。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怎么都喜欢讲大道理……”芙兰两手抱身,不以为意的淡然回道。

三人之后,安塔之侧,看着远方天际的日落月起,一股汹涌困意涌进了大脑,身体一阵疲倦,身形憔悴,意识恍惚,凝神眯眼,尽量保持清醒,但仅是一睁一闭间,视线里便倒影重重。

哒!

哒!

一位中分金发,满嘴胡渣,穿着一件淡棕色风衣,白衣黑裤,足穿革履,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随着喧嚣的风声走来。

又是一个睁眼,自己已在雨中漫步…

走在白砖上,人行道里,路边放着一排排整齐对称的吊灯,大路左侧有着一间教堂,再过点就是哥特式的玫瑰圆窗,右边则是一家家服装店,看建筑风格应该是中世纪。

但再一睁眼,就已是一处山洞前面了…四周漆黑,月色朦胧,冷风吹响纷枝繁叶,推动稚草,在一个个树洞中穿行,奏响这漫漫黑暗的夜曲…亲临在了寂滨身上,秀发衣摆随其舞动…

……

“只要你听我的,照我的话做,我可以立刻让你出人头地,吐出心中所有的怨气…”左肩忽然被摁住,赫然是方才的男子…

寂滨没有理会,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了,这些不过只是些来路不明的幻觉…

可偏偏就是这些幻觉,让他的意识陷入了徘徊…

“如果当初我选择不触神禁秘板,如果当初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您,我是否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我会不会站在你的位置?”

寂滨这幽幽寒语引起了三人注意,投来诧异的目光,老者更是虎躯一震,手里的鱼篮都掉到了地上。

颓丧垂头,右手扶着额头,无力软绵的晃了晃头,企图清醒一些,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合眼,眼不见为净,喃喃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老头子…回去之后即刻帮我扎上‘金针’吧…幻觉已经影响到我的视线了”

作为最早接触到寂滨的人之一,老者清晰知道寂滨的情况,也是因此,经过重重筛选,层层递进下,把寂滨放到了伊雷斯的队伍里…

老者本想上步牵着寂滨,作为方向的指引,但安塔却抢先一步,牵着寂滨的手,温和道“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请相信我,我会带你回家的…”

寂滨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点头。

芙兰则稍稍来到寂滨的另一侧,也牵着了手,她清楚的知道寂滨为什么会这样,也清楚为什么会把那些药当饭吃,所谓害怕过去…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而已…

“我来稍微管控下另一只手吧,他这种状态下,容易被幻听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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